“怎么会没关系,”宁曼凡苦笑了下“毛姨走后,你状态不好,是我提出让你去散心的。虽然你平时是有些胡闹,但我没想到你会怀着孕回来。如果你没有怀孕,那么现在那么多纠葛全都不会发生。”
“一切都是因为我让你出去散心。帮你办好护照办好签证买好机票,然后把你送到了噩梦开始的地方。怎么会跟我没关系。”
虽然想到了宁曼凡多少会把责任自顾自地揽在身上,但完全没想到宁曼凡会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
宁曼凡想要宽慰下她,至少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的自责。但喉头一阵苦涩,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我从那个吃人的地狱里爬出来,是毛姨救了我,还待我如亲生女儿。她临终前让我和你一起好好经营生意,还把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地照顾你。就这么两件事,我一件都没做好……”说着,宁曼凡竟带上了哭腔。“我到底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在毛姨面前。”
听见宁曼凡竟然哭了,毛易语有点慌,一点点地往她身边靠过去,揽住她的肩膀,抱住了这个总是端庄的女强人。
“你照顾得我很好啊,我这都是自己作死的,生意不还是因为我说要转行,你只是听了我的鬼话而已,真的不关你事的……”手一下下地轻抚在宁曼凡的后背,数着自己干的混账事算是安慰她。
听到毛易语说起生意的事,宁曼凡摇了摇头说:“生意被我卖掉了。”
“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万万没想到……我居然又写多了一章……下章应该完结了吧。
☆、完结了啊
回去的路上毛易语整个人都是呆着的,她还在消化宁曼凡说的话。
“上次去郊区那次,因为在店里已经没有人愿意或者说能去帮忙了。我只好找上了之前认识的一个佣兵,只要能把你们带回来,我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只是没想到他们想要北部所有的分店,包括店内的库存。我也不知该说他们消息灵通还是眼光毒辣,我们所有能用的军/火库都在北方的店里。虽说他们答应会给‘转让费’,但这次把这些分店划出去之后我们就真的,只是个一个卖茶叶的商人了。”
毛易语苦笑了下,五年前说要转行的是自己,这次正好把剩下的烂摊子一下子全甩出去不是正好吗?
可心里突突地提醒着自己真实的情感,对母亲的愧疚,对那从小接触的枪/支的不舍,对自己任性/行为的懊恼,更有浓得化不开的悔恨。
回去的路上非常安静,几人心里都怀着不同的想法。
不断检讨自己的毛易语,更加愧疚的宁曼凡,还有一个因为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突然这样,而且说秘密又不带上他而开始有点生闷气还没有人注意到他生闷气的卢习白。
“我……”
“我今天就要去北部那些分店那边处理转让了。”
被赶到前面开车的卢习白刚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宁曼凡打断,心里更气了,但现在的氛围实在是说不上好,他也只好乖乖安静开车。之后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嗯,我知道了。”毛易语眨着眼睛看着车窗外,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倒映在她的瞳孔上,本该充满灵气的双眼现在虽还有反应,但已经失去往日的夺目。
宁曼凡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想起之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五年前失去了一半,不过短短几个月竟又失去了另一半。
这可能是她长大了吧。宁曼凡这么想着,满心失落。是她弄丢了那个少女。
“凡姐,一直以来,谢谢你。”视线仍然注视着窗外,其实毛易语看哪里都差不多,只是窗外的颜色会更多,让现在的心情会得到舒缓罢了。
“我……”怎么担得起你的谢啊。宁曼凡苦笑了下。
“其实凡姐你刚刚到我家的时候,我真的很怕你,你眼神总是冰冷冷的。妈妈把我的玩具分给你,好吃的分给你,分到连妈妈的爱都分了给你,我那时候真讨厌你。”
“但我的恶作剧你总是不生气,最多看我一眼,然后就自顾自地走开了。你也不过大我三岁,我那么讨厌你,你却总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到最后我的喜好你居然连记带猜一点都不错。我那时候想啊,世界上怎么会你这么傻的人,傻到我都不想捉弄你了。”
“后来母亲去世,如果不是你站在我背后不断地支撑着我,我可能早就如同烂泥了吧。”毛易语轻笑了声,“后面的一切其实都是我自己的选择,选一个认识一个月的男人,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保护好孩子。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这些都是我自己,任性又心甘情愿选择。”
“我很感激你,凡姐。”
这一刻的宁曼凡开始庆幸,庆幸毛易语这一刻是看不清的,看不清她脸上拦不住,檫不干的眼泪。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有人替我们收了烂摊子,还剩下时间可以干点别的。”毛易语扭过头来,故作轻松地笑笑。
“真的一直卖茶叶吗,其实我早就喝腻了,我又不会品茶……”
宁曼凡轻笑了声,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正常地答道:“要不我们看看能不能弄个奶茶什么的,也可以的。”
“我觉得奶茶挺好的,就是容易胖。”
“那明明是因为你自己管不着嘴巴,还怪奶茶。”
“可是你也喝啊,你怎么就不胖!”
后座的两个人像突然回到了几年前,嬉闹调笑间让彼此的心结都解开。
专心开车的卢习白听到她们话语间透出的亲昵,没忍住也跟着笑了下。但因为就这么一下,仿佛被两人一起抓住了小辫子,成了两人共同的“攻击”目标。
就在这么愉快的气氛中——不包括卢习白,车辆很快地回到了宁曼凡家。
这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太阳正是晒得最热辣的时候。
几人远远地就看到不远的宁曼凡家门口不远处几辆车一字排开、头尾相连地停着。
见他们的车开了回来,站在那几辆车边上的人马上朝着最中间的车走去,停在了车窗边上说些什么。
看来有人等他们很久了。卢习白路过他们时并没有停下,直直地回到了停车位把车停好。
那几辆车上的人也走了过来。
这些人多是些大块头,穿得也随意,多数是板寸配背心或者短袖,看行走的动作及气势,都不是什么好惹的。
卢习白将行动不太方便的毛易语扶好带下来,和宁曼凡对视了一眼,决定先将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毛易语带进去。
“宁小姐,你还是第一个让我们等那么久的女人啊。”为首的两个男人中其中一个穿着背心工装裤的先搭了话。
宁曼凡拢了下自己的长发,笑得落落大方,“是吗,那看来我魅力还不小嘛。”
“你该知道我们今天来是为什么的。”那男人直击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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