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缓缓走了两步。
她的气势自然也不弱,反正没有害怕的往后退,而是就站在原地,想看看我要耍什么花招。
很小的时候,干爹把鼻青脸肿的秦淮抱在大腿上,告诉他硬碰硬是要吃亏的,我则站在一旁龇牙咧嘴的揉着额头。那时候我不懂硬碰硬是什么意思,年幼的我以为是不能拿头去撞人,否则要受伤。
我是一个很好的好孩子,我选择听爸爸的话。
不去和别人硬碰硬。
那我就碰软的。
下一秒,我就伸出了右手,揸开五指,犹如一只有力的抓娃娃机的夹子,一把罩上了她的左胸。
我收紧手指,掐了掐。
软软的肉肉在我掌心流淌。
我可以肯定,这是纯天然的。
这一伸手,打破了我以为她是个人妖的猜想。
但是倔强的我不想要承认自己的错误猜想,于是我抬头,还嘴硬的说道:“你这胸哪里做的啊,做的和真的一样。”
她没有回答我。
因为没有空。
她的五官因为尖叫而皱成了一团,高分贝的尖细声音可以把店内的店员自带的玻璃水杯给震碎。
店内的店员手忙脚乱的跑过来把我拉开,又没有人敢叫我道歉,一个劲的使眼色叫我快走。
看着红发小魔女瞬间变成了红发小蘑菇还喷着泡泡的样子,我心情十分愉悦的吹了声口哨。
我决定回去了还是不要吹枕边风让秦漠涨房租了,毕竟人家店员天天伺候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人也是挺不容易的。
没有要那件衣服,我空着手离开了店。
那件大衣,被一个女人穿过了,那上面甚至还残留着那个红发女筒子的香水味。
我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头也不回的朝商场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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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绕了个远路,去了另外一家珠宝店里,挑了一对精致的袖扣,打算就这个了。
等我带着袖口打算回秦家的时候,却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件令人惊魂未定的事。
彼时我开着车从路上行驶得好好的,马上就要上坡驶进街区了,却忽然从旁边的路口开来一辆很是嚣张的大切诺基。
速度很快的直直朝我撞过来,我慌忙打方向盘,他却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把车子稳稳的停在了离我的车一米远的地方。
现在的人,动不动就喜欢炫车技。
有本事。来炫船技啊。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从车窗处伸出头去发难的时候,我看到从大切诺基里下来一个人。
不像是我认识的人。
直到他走到我驾驶座的车窗边,敲了敲窗,我按下车窗,这才得以看清他的脸。
车窗看看露出半张脸,我就想来了他是谁。
原来是他啊。
就是上次那个亲了我小老婆的屁股,不仅不负责还要我赔钱的那个人。
真是醉了。
上次去我办公室要钱,这一次,为了要维修费,都跟到我回家的路上了?
我看着他,淡定的问道:“有事?”
“嗯,有事,”他看着我,面上明显有了一丝不悦:“你下了说话。”
“有什么话你现在就说吧,我没空慢慢同你讲。”我偏过头去,不再看他那张阴郁危险的脸。
“我再说一遍,你先下车。”
他敲了敲车窗,很是有点不耐烦了。
我点了点头:“你先站开一点,否则我这车门怕撞到你裆了。”
他偏了偏头,果然朝后退了两步,我朝他笑笑,点点头。
然后,一踩油门,擦着他的裆,绝尘而去。
一般对于这种碰瓷的,我都不会花太多时间去和他纠缠。
能及早脱身就是好的。
反正我就不信他敢天天都等在我回家路上等着我。
黑色雕金花的大门缓缓打开,我开着车缓缓驶进大门,看到梅姨正在弯着腰在门前的草地里找着什么。
我停下车,招手唤来司机帮我把车开去车库,抬脚朝梅姨走去。
“梅姨您找什么呢?”我忐忑的蹲下身子,轻声问着梅姨。
我以为她不会理我了。
结果她朝我笑笑:“耳钉好像掉了,我在这儿找找。”
她越是温和的笑,我就越害怕。
很多时候,越是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心里就越是翻江倒海。
或许她现在在心里很恶心我。
我知道我这样一个孤儿,她顶多可怜我,但是她是绝对不会接受我作为她的儿媳妇儿的。
或许我本来就是一个不祥的人。
梅姨朝我温厚的笑笑,继续蹲在地上:“我再找找,你先进去吧。”
我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也蹲下来了,看着梅姨:“我帮您一起找吧。”
“不用了,你自己去玩儿吧。”梅姨没有抬头看我,而是背着身子朝另外一边走过去了。
我心里有点不好意思,我站起身子来。
却听得耳边一声引擎声响,我抬头一看,却是刚刚那辆大切诺基驶进了秦家。
第乍见之欢一百零一:嫁不出去?
却听得耳边一声引擎响,我抬头一看,是刚刚那辆大切诺基驶进了秦家。
火烧云把天边渲染的格外艳丽,那个阴沉不明的男人,从他那辆野性不羁的越野车上下来,缓缓朝我走过来。
我思索了两秒钟,拔腿就跑。
秦漠不在,干爹和秦淮还没有回来,家里就剩一个温温柔柔又不溺爱孩子的梅姨,他要是知道了我在别人车上画男人的小丁丁,那我这辈子都别想再嫁给秦漠了。
虽然我有的时候还是不怎么着调,但是玩艺术和轻浮,这现在在梅姨那里应该就是两说了。
为了不在梅姨那里留下更加不好的映像,我还是走为上策。
我看着他下车后站在车边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立马就有佣人上前招呼着,趁他着佣人说话的空当,我淡定的进了屋。
虽说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但是,有的时候啊,真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同理,多负一个责,多一事,不如少负一个责,少一事。
我径自进了屋,却没有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躲进房间去。而是悠闲的坐在了一楼大堂里喝茶。
他要是脸皮薄,见到了梅姨应该就会走,要是脸皮厚一点,应该就会自己执意要进来见我了。
怎么这个年头,先惹事的人怎么反而还凶一些。
那他和我的车追尾了,我都没有让他陪我什么呢。
不过真要细细算起来,我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于是,我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坐在沙发上给秦漠发着短信,一边等着看外面什么动静。
等了一会儿,外面也没有什么动静。
我站起身子,走到窗边,藏身在窗帘后面,悄悄的看着外面。
只见屋前宽阔又绿盈盈的草地上,梅姨正在和那个男人说着什么。
那个男人倒是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双手叉腰,低头蹙眉,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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