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口摸着锁,假装锁有问题要研究着锁,我看着那几个端着枪的人往旁边走了,这才慢慢挪着步子出去。
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四下一观察,我看到了在我右方大约一百米处有一个门,有一个人正朝门外走去,那我就只能赌一把了。
赌一把那个门不是通往什么禁忌之地的门,如果一出去就是康庄大道,那便最好。
我脚步不快不慢的朝那边走过去,一边扶了扶帽子,不让别人注意到我的面容。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我还机智的并不只是一直都低着头,这样反而更容易引人怀疑。
我有时候还会抬着头,目视前方,不像蜻蜓一样左右的去摇晃脑袋,而是用余光悄悄打量着四周。
很好,时间掐的很不错,刚刚好那一群巡逻的人已经走过了我旁边,我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面前的这个门。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门都是任意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
就在我出门以后,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大马路,而是和刚才那个大大地院子差不多的大院子。
在烈日下被晒得发烫且白茫茫的水泥地,以及几棵半死不活的树。
头顶着一顶沾染了血的渔夫帽,闷得我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我放慢了脚步,只略略一扫,我就看到了在我左侧不远的地方有一道小偏门。
我已经走投无路。
有一道门我也无所谓的去闯一闯吧,总比站在原地等着人来要好。
我抬手胡乱摸了一把脸颊的汗水,朝着那一道铁门那边走过去。
我心里有一种预感,那道铁门应该能出去,因为,那个院子里,种植了很多树,比起外面的水泥地的白晃晃,更多了一些绿意。
所以后面一定是荒废了的小山或者臭水沟,搞不好,我要是翻墙的话,说不定还能翻出去。思及此,我脚步也轻快的许多,同时,我也不再犹豫,控制好步伐节奏的走过去。
不让自己看起来很急切,也不要太快,让别人发现异样。
我走过去时,竟然有一对整齐的穿着背心的人走出来。
我的心脏都快骤停了!
但我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稍稍让了让路,走过去。
好在他们并没有过多关注我,或许是原主真的太过小透明了,这一队人走过去,竟然也没有叫住我,没有看着我。
等他们走过去后,我在心里长长吐了一口气,把嗓子眼里心脏给吞下去了。
我走进那道铁门。
傻眼了……
面前的并不是什么杂草丛生或者是臭水沟……而是一栋简易粗糙的小楼房。
再看旁边,围墙,也并不是很低,而是,很高,还有电网。
我真的傻了。
我说什么了,我最近的直觉,越来越不准了。
“赵之欢。”身后的声音幽幽响起,我快哭了。
第乍见之欢一百零六章:真要被寒碜男给了
“赵之欢。”身后的声音幽幽响起,我快哭了。
我很好奇,这一次,我都没有去过厕所,怎么还能遇到徐永生?
果然,想要好好的逃命,几乎是不可能。
我虽然点儿背,但是我脸皮厚呀。我存着一丝丝侥幸,或许我不答应他继续往前走,说不定徐永生就以为自己认错了就不再继续追着我了呢?
定了定心神,我咽了一口口水,假装镇定的继续往前走。
事实上我的腿抖得不行了,有一个人来推我一把我都会摔倒在地。
“赵之欢,”徐永生低低的开口:“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看。”
他的声音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寒冰,在这炎炎的烈日下竟让我打了一个寒冷的冷颤。
没有理他,我脚步坚定地往前走。
我坚信自己没有回头他便不认识我是赵之欢。
“咔嚓。”我了保险的声音。
不如赌一把。
赌徐永生他不敢杀我,赌他不敢真的开枪。
“嘭!”我吓了一大跳!
徐永生竟然真的开枪!
他竟然真的不顾我死活的让那颗子弹堪堪爆在了我的脚边。
我吓得一个跳脚就往前跳了两步,依旧是固执的不肯转过身来。
空气中忽然就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味道,而我的双腿,就像是一瞬间帮了铅块一样,再也挪动不了半分半毫。
“赵之欢,你最好乖乖的,这样,我还能保你安然无事。”徐永生冷硬的声音从我后脑勺传来,一丝一缕的侵蚀着我的头盖骨。他想要我害怕,他想要我死了逃出去的心。
既然要装做不是本人,那就必须把戏做全套了。
我不怕死的继续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没有什么理由的和徐永生置气,还是我真的毫不畏惧,哪怕我面前的是那一栋小楼房而不是出口我也毫不犹豫的往前走。
或许,支撑着我前进的,是前者吧。
徐永生没办法了,他不能真的杀了我。
他沉稳的脚步快步上前,强有力的手掌像一只钢制的机械爪,狠狠的扒住了我的肩膀,他紧握着我的肩膀将我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对着他,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我哦————我不说话,只是抿着唇看着他。
倔强的不低头。
很快,徐永生就看到了我脸上的异样。
我的脸上,红彤彤的一片。
除了有被太阳晒红的一大片,还有沾染在帽子上的血。
被我的汗水浸染开来,在我的鬓角处晕染出了一片阴狠的红。
“想不到你倒也狠心,”徐永生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像一把老虎钳子狠狠的钳制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着他漂亮的鼻孔。
“怎么样,你舍得乖乖带了这两三天好让我放松警惕,不也一样没有逃出去?”他紧紧捉住我的下巴,我却很要面子的微微抬了抬下巴,给他看看什么叫漂亮的鼻孔以及优雅的白眼。
我没说话,徐永生倒像是个话痨一样:“我安排的给你送饭的人呢,你杀了?”
徐永生看着我的眼神太过阴狠,我怕我多说一句,倘若说错了话,他可能就真会把我扔出去给他那些手下给轮了。
这个问题太过尖锐,我不想回答,于是我半晌没有说话。
随着徐永生的手指间的力量加大,我的下巴也越来越疼,由于害怕我的下巴会碎在徐永生手上,我还是选择了屈服在了徐永生的淫威之下。
“我不知道……”我颤颤巍巍的说出了这句话。
徐永生显然对我这个答案很不满意,手上的力气加大了几分,同时眼神也更加阴狠了几分。
我向来就是个爱说大实话的好孩子,怎么可能骗他说我不知道呢、
毕竟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真的不知道我那几下子下去是不是真的把那个小透明给砸死了。
反正我出门时他已经流了很多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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