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经求婚了,你不是已经答应了,”秦漠低着头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中似乎也是在隐隐有点颤抖:“只需要和我妈妈摊牌,筹备我们的婚礼就可以了。”
我有点呆了,手上的速度也不禁放慢了,喃喃道:“婚礼,哪有那么简单啊。”我闷闷的说:“可是我连一个牵我上红毯的人都没有。”
秦漠沉默了一会儿。
“没关系,我爸就是你爸,让他牵你走红毯。”秦漠沉吟了一会儿以后说道。
我忽然觉得整个人的头脑有点闷闷的:“好啊。”
“欢欢,”秦漠忽然转头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那里面认真的神色让我也有点发怵:“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了,你不能再反悔了。”
我笑道:“不反悔。”
顿了顿,我又补了一句:“除非你让我女上位。”
秦漠皱了皱眉,一个猛扑过来,势如猛虎。
一时之间,我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的搓衣板把我的小笼包给压瘪得像是漏了气一样的小笼包,他的手指缓慢又有耐心的梳理着我的头发,他的声音沙哑又有磁性,像是包裹了太多的忍耐。
“如果我非不让你女上位呢?”秦漠问道。
“那我就天天在你起床时往你内裤里放冰块,喊你起床。”我掐着秦漠的下巴轻轻的摇了摇,我的头上长出了邪恶的小角。
“那我就可以让你第二天下不来床。”秦漠笑得狡黠:“看谁狠。”
说完,他开始撕扯我的睡衣,我却假装矜持的捂着衣服不让他撕,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半是烈女半是荡妇的任他去了。
一夜的暴风骤雨,整晚的瞎胡闹。
还好秦家的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不错,才不至于让我两的动静都让别人给听了去。
然而,穿了性感诱惑的睡衣半夜去找秦漠聊人生的后果就是,放的狠话,根本就没有用。
反正我是没有做到往秦漠裤裆里放冰块,他倒是做到了让我下不来床。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就一边拿起那两块破碎的布料,一边在嘴里碎碎念的骂着秦漠。
空气中弥漫着秦漠的万千子孙阵亡后的尸体的味道,我在心里默哀,哎,这是你们和你爹缘分不够啊。
还好机智的我昨天穿了睡衣过来,我抱着被子趴在床上指挥着秦漠去他的衣柜里找出我昨晚穿出来的那件美羊羊睡衣,结果在被秦漠一通鄙视后,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替我穿起了衣服。
完了他还要鬼鬼祟祟的去门外侦查一番敌情,确认安全后才敢送我回房间。
真是造孽。
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求了婚戴上了求婚钻戒的两个人,怎么时不时的想要亲热一下还得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呢?
我回房间以后,由于被秦漠一晚上折腾的太厉害了,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再次睡了个回笼觉。
并且,还做梦了。
梦里,梅姨和另外一个同样有着温柔美艳面庞的妇人分别坐在一左一右两张黄花梨木椅上,一起笑眯眯的看着我和秦漠执手而立的身影。
她们两个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最后,梅姨和她一人掏出来一个红包,脸颊带笑的递给我,高兴得我扑上去就抢到了手。
只是还没有等我拆开看看里面有多少钱,我就醒了。
实在是悲伤。
起床,洗漱,吃饭。
我这才发现,真的是已经日上三竿了,梅姨估计是出去上书法课了,她也不在家,家里只有几个佣人在干着活儿。
本着要做一个好老板的原则,我连早饭都没吃就跑去了画廊上班。
上次和干爹说的要策划一个活动,方案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个雏形,就等我先去了画廊,和经理还有几个设计师们一起商量好了方案,拟好了策划书再去和干爹谈了。
毕竟我也不是山河集团养着好玩儿的,有的时候,也总得做点儿什么事情,为山河集团增光添彩。
我到画廊以后,立马把几个一起做事的设计师和经理叫进了办公室,和他们说了说了我的想法。
我并不想像以前那样带着几个小记者做作的去福利院里画画壁画,画画墙纸就算了,最后放出摆拍的美美的照片就算了,这一次,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个大一点的项目,最好是能把社会影响带的大一些,这样,还可以帮助山河集团树立起一个积极正面的形象,让山河集团在洗白的道路上更进一步。
只是这个事情,做得好了,就能够洗白不少;做的不好,只怕会被舆论给攻击得体无完肤,也会被竞争对手给利用起来,给我们一个暴击。
我们在办公室商量了一下午,还是没能商量出一个风险最小,收获的利益最大的方案。
我想是带着画廊里签约的那一群设计师给市内几个知名的福利院把一些角落装修给重新设计一下,结果他们又说成本太高;
还有人更俗气,直接说让干爹带一群富豪去福利院办一场慈善晚会,搞一个现场捐款来的方便……
……
总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们下班了,我打算晚上回家和干爹商量商量的时候,却接到了干爹的电话。
原以为会是我们很有默契的一同刚好想到了这个活动,就在我高高兴兴的接电话准备和他说我们今天的成果的时候,却被干爹火急火燎的一句话给砸的懵了圈。
“秦漠伙同秦淮一起挪用公司公款,被人举报公诉了,刚刚警察过来已经把秦漠和秦淮抓走了。”干爹的声音里有了一丝丝焦急,我能听出里面的强做镇定,如同一口被敲响的种,明明在震动,外表却是在纹丝不动。
“什么?挪用公款?他们两做什么了?怎么还能被抓呢?”我拧眉问道,一瞬间脑子里就像是有一团没有温度的火在燃烧一样。
“现在还不清楚,董事会的那一群人早就等着看秦漠出错了,这次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秦漠和秦淮做什么要挪用公款竟然也不和我说,真是,”干爹叹了一口气,我都能隔着电话听到他的焦急,看到他面上的无奈。
“到底怎么回事呢,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吧?”我急忙问道:“卢川实业的那个什么卢扩,不会是他打击报复吧?亦或是公司出了内鬼?”我一边担心着秦漠和秦淮的安危,一边猜测着原因。
“算了,我先想办法把他们两个人弄出来,你先不要轻举妄动,记者问就不要说话,卢家人来刺激你,找你麻烦,你也不要怕,都告诉我,”干爹一口气说这么几个短句,就好像有点气力跟不上一样,有点哽咽了:“你这几天要不就不要上班了,你就在家陪陪你梅姨,你去上班,我反而还不放心。”
“嗯。”我简单的回答了这一个字,心里却是有好多种情绪混杂在心间,无法言说。
秦漠会不会坐牢?
不会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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