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远,你上次说的,你再抽一根烟你就剁一根手指头的。”梅姨也不生气,只是轻飘飘的和佣人一起从厨房里端出来了晚餐,给了秦致远一个轻飘飘却又杀伤力十足的眼神。
秦致远见状,立马掐灭了那根才抽了一口的香烟,嘴上还在狡辩着:“抽一根剁一根手指,我这才抽了半根啊,不算一根,那就不用剁了吧。”笑得一脸的谄媚和狗腿,丝毫没有半点忧愁的样子。
梅姨也不再理会秦致远的贫嘴,而是面无表情的继续转身去了厨房拿吃的出来。
晚饭期间,看着这两夫妻有一搭没一搭的话着家常,我不禁心底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黑道起家,更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两儿子都给抓进去了还能如此淡定的在家打嘴仗,这心理是得有多么强大呀!
事实上,他们两个,并不是完全不担心秦漠和秦淮的,不过以他们二人的社会地位,哪怕进了监狱估计也没受什么罪。
好在秦致远答应我不出两天就可以把他们两个给保释出来,为了以防万一,秦致远还要想办法说服几个信得过的股东,一起去把那家涉案互联网公司给收购了。
不过最终我们还是迟了一步,那家互联网公司在涉案调查过程中已经被暂停营业,想要亡羊补牢,却是为时已晚。
最后我们决定兵分两路,由秦致远去说服董事会的几个要把秦漠严查的顽固老头儿在撤诉决议中“投赞成票”,由我去卢川实业探探卢扩的口风,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卢川实业的人做的。
可是秦致远早就说了,也正如我所想,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如果真的是卢川实业,这也太明显了,他真的会这么蠢吗?
第乍见之欢一百二十四:你绝对想不到是谁
如果真的是卢川实业,这也太明显了,他真的会这么蠢吗?
事已至此,手上的福利院宣传事业只能暂时放下一段时间了,现在就只能全心全意的配合着干爹一起把秦漠和秦淮救出来了。
干爹建议我先去见见卢扩,可是我一想起上次秦漠和我在他面前双双牵手离去时候的那个复杂眼神,我就觉得,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是只有卢扩一个人的份。
白家虽然之前想要和秦家合作,但是那也是在两家联姻的基础上进行的,现在我们两个的婚事也完全告吹了,所以,合作这事儿,还真的不好说。
于是我真的没想到白懿梁竟然很爽快的答应了我的下午茶邀约。
我以为,白懿梁他虽说不会大动肝火的要和我彻底划清界限,最起码他应该会动用他最为擅长的冷暴力来对待我,毕竟白懿梁这个人,蔫坏蔫坏的,还贼拉拉的小气。
我给白懿梁打电话时,语气说不上有多客气,更多的则是像一种公事公办的邀约。我像个老朋友一样无比轻松的邀请他去秦淮开的那家西餐厅里品尝一下新出的甜品,一向不喜欢甜食的他竟然也答应了。
淡漠的一句“好啊”激起了我翻箱倒柜找出我那根年纪久远的狼牙棒,狠狠的捅进他的菊花捅的他嗷嗷直叫声音都变调了的冲动。
可是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还得探探白懿梁的口风,要是真的是他使坏故意做的手脚,那我再捅也不迟。
不过后来我细细一思索,要是白懿梁不承认,那我拿狼牙棒逼供他也未尝不可啊?
想到这里,我又兴奋起来,于是我就真的翻箱倒柜的把我以前和秦漠一起逛街时买的钢铁制狼牙棒给带上了。
人家约帅帅的小哥哥喝下午茶都会带一束清新活泼的雏菊,而我,虽然不是什么清新活泼的人,但是,我也隔得差不多了。
爆他菊花,小雏菊,都和菊花有关,不是差不多嘛。
为了表示诚意,我还提前了半个小时到了餐厅,结果白懿梁这家伙也忒不讲绅士礼仪,硬生生的让我等了他一个小时候。所以当他看到我坐在靠窗的座位边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那根明晃晃的狼牙棒时,甚至都想扭头就走。
“白懿梁!”我看到他想要转身的背影,立刻就不要面子的大声喊住他。虽然这一不礼貌的举动很成功的吸引了店里其他客人的目光,但是也算是很成功的把白懿梁给叫回来了。
他最终还是看了我一眼,微微蹙了一下眉,就转身朝我走过来。
“你就不能淑女一点?”白懿梁轻轻的坐下来,轻微到不可察觉的教训我。
要是在昨天,我肯定会一拍桌子就反驳道“我要不要淑女关你屁事啊”,但是在今天,我只好安安静静的矜持的端起手边的红茶,递到唇边,想要轻酌一口想要来捍卫我的“淑女”尊严,只是我这淑女用力过猛了,一不小心,就把放在桌边的狼牙棒给拂到了地上。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我也看到了白懿梁的嘴角也很有节奏的抽了抽……
“嘿嘿嘿……你要喝点什么?”我一边把狼牙棒捡起来,放在手里给颠了颠,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掂量掂量待会儿要是白懿梁油盐不进的时候我能不能一击爆了他的头,但是白懿梁竟然刚刚被我吓了一下,现在竟然不是很害怕了。
他淡淡的回答我:“都行,和你一样的吧。”
“好嘞!”我高兴的答应了,转身朝着服务生喊道:“来两碗豆汁儿!”
白懿梁:“……”
好了,白懿梁他又要摔椅子走人了。
后来还是我规规矩矩的给他点了一杯白开水才把他留住的。
“你直接说吧,是不是因为秦漠的事情才来找我的。”白懿梁半靠在椅背上,面不改色的问我,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动,他的面上就如同一面镜子,澄澈,明亮,不会有一丝丝的皱纹与波澜。
我是第一次如此直勾勾的盯着白懿梁的眼睛,毫不留情的审视着他的眼睛,似乎是要从他的眼神里追查出一丝半点的波动,可是,在经过半分钟的静默后,我明白了这不过是一种徒然,因为白懿梁这个老狐狸,竟然被我看了两眼就红了耳朵根死活都不肯抬头和我说话。
气得我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精致的原木桌被我拍的一震,伴随着我毫无耐心的狮吼功:“你自己说吧,秦漠被抓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很多时候我都以为我看人还是挺准的,我一直都以为白懿梁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小书童,但是我却遇到了道行更高的白家两只狐狸,尤其是白懿梁,他虽然年龄没有白玉斐大,但是道行也不逊于白玉斐。就如同现在,他就懂的以不变万变。
我这里声嘶力竭的追问他是否害过秦漠,他却一声不吭。
宛如我一把上好的利剑戳进了白懿梁这具早就没了痛觉的行尸走肉里。
“是你吗?”我稍稍往白懿梁面前探了探身子,眼神带刺的盯着白懿梁:“是你吗?我记得,你不只一次说过,你不会让秦漠好过。”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气场,我只知道,我要是都这么说了,白懿梁还是无辜的说不关他的事,那么很有可能就真的不关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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