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以后,秦漠又有事出门了,他嘱咐我自己在家收好衣服,自己叫外卖自己一个人吃午餐,他则有事处理需要出门,下午就会回来接我去机场。
照旧还是不告诉我他要去哪里,做什么,见什么人。
于是我只好恹恹的在家收拾衣服打扫屋子,等着秦漠回来。
一个人在家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我耐不住寂寞的出门了。
我绝对不是那种很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也不会背着秦漠去找其他男人,然后我就很有骨气的,拿着钱包,去了超市买零食去了。
不过当我来到了零食曲,看着琳琅满目的零食犯了难。
我下午就要走了,难道现在买一堆零食带回国内吗?可是我又不想只吃那一两种零食啊,好几个都想吃呜呜呜呜。
正当我犯难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道,我被这声音惊得一转头,只见白懿梁恬淡的身影就站在一堆薯片面前,手指细细划过某包薯片包装袋上的英文字母配料说明,他的声线和煦,恬淡,无形中却好像有一股绳索在操纵,在蛊惑人心。
让你没来由的心疼他,让着他,不忍心伤害他。哪怕言语上的伤害也不行。
我看着白懿梁穿着长过膝盖的呢绒大衣,狐疑的问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白懿梁以手抵唇,低低的轻咳了一声:“我想来就来了,无须向你过问吧。”
“哦,”我低低的回应了一声:“我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也无须向你汇报吧。”我把白懿梁当做空气一般,自顾自的挑选着我喜欢的粮食。
哪知白懿梁的脸皮竟然像是施了化肥一样成长的十分之快,也变得十分之厚。
他竟然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就像个唐僧一样一直在我的耳边开始碎碎念。
“听说你与秦漠的好事将近了呀,恭喜恭喜呀,只是还没有问,你们打算何时办喜酒呢?我也好提前准备礼物呀。”白懿梁拿起我购物车里的巧克力,仔细看了一下,给我放回了货架:“女孩子吃这个容易发胖,不好不好。”
我把巧克力又给拿回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懿梁:“关你屁事。”
“那怎么不关我事了,”白懿梁笑的客气,又有礼貌:“前未婚妻婚礼,我当然要来祝贺一下。”
第乍见之欢一百五十二:当街打人
我翻了个白眼:小声音嘟囔了一句:“要点儿脸成吗。”我却忘了此刻这两排货架处只有我和白懿梁两个人,白懿梁当然听到了我这句抱怨。然而白懿梁只是好脾气的笑笑:“我其实早就过来了,昨天你和秦漠和逛街了,我一直跟着你们。”
“哦。”我压抑住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脏话,一边在心底暗暗埋怨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买零食,一边压着一肚子不舒服的去结账。
我没有仔细去想白懿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只想快点离开有他的地方。
结账之后我拎着我那一大包零食慢慢的往回走。
超市离秦漠的公寓只隔了一个街区而已,于是我也没有开车出来,而是选择边散步边晒晒太阳慢慢悠悠的出行。
我拎着零食,走的很慢,街边的外国小孩子时不时好奇的停下来瞅一眼我这个外国来的陌生女人,我也微笑着会以善意的微笑。
午后的阳光暖得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凉风,空气中都是干燥又澄澈的气息,街上的每一个角落里似乎都有小精灵都跳跃着快乐的脚步。
每一个细节都带给我很美妙的感受——我是说如果没有白懿梁那个病秧子非要跟在我身后的话。
他也不和我说话,始终就在我身后四五步远的地方跟着我,脚步不疾不徐的,像是在闲庭信步,又像是心怀不轨。
我加快脚步他也跟着加快速度,我放缓步子他也慢慢慢慢的。我被他跟的烦了,我穿过马路去到马路对面,他倒是不着急,没有那么猥琐的也跟着我过去,而是按兵不动,就站在马路这边,时不时的看着我的身影。
这让我有一种被视奸的恶心感。
我一手拎着装着零食的购物袋,腾出了一只手在翻看着手机上近期和秦漠的合照,笑不自知。
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手机相册里,几乎就没有再注意到其他事物,以至于白懿梁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旁我也没有发现。白懿梁身上依旧是那股淡淡的中药味,微微的草本苦涩中蕴含着一种能够让人安心的味道,让人并不讨厌。
但是我对于中药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中药的味道会让我联想到窒息,以及那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因为我在孩童年代,就因为身体虚弱,没少被梅姨灌过补身体的中药,喝一次吐一次,最后是被干爹和秦淮联起手来捏着鼻子制住手脚给灌进去的。
思及此,我闻着空气中那微不可闻的中药味,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然而白懿梁是一个看似很大气实则是一个很会避重就轻的人,他也只是看起来不在乎我对他的嫌弃而已,我猜,他在心底肯定早就不知道怎么盘算着要整死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懿梁也过来马路这边,他就站在我身旁,声音恬淡,一如他的性格,温柔得如同十月的风:凉凉的,柔柔的。
“我们谈一谈?”白懿梁轻轻咳了一声:“看在我不远万里追着你来这里的份上,赏个脸。”
“抱歉,我没空,”我甩了甩散落在我眼前的碎发:“况且我未婚夫不喜欢我和其他男人有过多接触,我也不愿意被人说闲话。”
“就一小会儿。”白懿梁好脾气的笑笑:“秦漠又不在家,他又不会看见。”
我对空气翻了个白眼:“你这是跟踪偷窥成瘾了,愿意跟是你的事,我只说一遍,我不想理你。”
“你和秦漠散了吧,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过的更快乐。”白懿梁上前一步,拦在了我的面前。
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是苍白。
“好狗还不挡道呢,我再跟你说一遍啊,哪怕你小勾勾是秦漠的两倍大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绕过白懿梁那个移动的中药罐子,自顾自的向前走,不禁为自己的高智商洋洋自得起来:“还真以为骗得了我呢!”
猝不及防的手腕一紧,白懿梁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指虽然纤长,但是紧实有力:“我是认真的,或许你可以考虑考虑,秦漠总归是你名义上的哥哥,和我在一起,你才有可能帮助你干爹在生意上打开更广的局面。”
……
我快要被白懿梁这忧国忧民的老干部心思给绕晕了。
“松手。”我冷冷的出声。
白懿梁坚持的不松手:“你再想想。”
我低低叹了口气,瞅了瞅手上的鳄鱼皮金属链条包包,冷声道:“秦漠要是死了我就守寡,世界上要是死得只剩你一个人,我就供着秦漠的牌位去种黄瓜种茄子。总而言之,我和你,到你死了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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