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那么懒,你女儿都要出嫁了你还不一定能够把细稿搞定。”秦淮出口讽刺我,被我反击了回去:“切!你能不能娶着媳妇儿还是个问题呢!”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哈,大嫂!”秦淮冷冷的给怼了回来,我气哼哼的,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梅姨也知道了秦淮今天的相亲历程,最精彩的是,这些过程不是我给梅姨说的,而是秦淮自己向梅姨坦白的。当秦淮一本正经的说着“我问她胸怎么那么平还有能生几个儿子了”,气得梅姨一脚把他踹下了沙发。
等秦淮敢怒不敢言的揉揉屁股又坐上了沙发时,又被闻讯而来的干爹气急败坏的又给一脚瞪到了地上。
干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秦淮,而秦淮也因为自己被踹上地的不满而倔强的看着干爹,于是父子俩,开始了大眼瞪小眼。
末了还说干爹一巴掌拍在了秦淮的头上,结束了这场对视,恼声着说道:“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姑娘!我今晚还得给人家道歉!你明天跟你妈一起去把人家约出来!道歉去!”说完,干爹气哼哼的就走了。
鉴于我和秦漠还有两天就要领证了,领证之后才看办酒的日子,再加上我又没有什么恐婚的症状,所以秦淮第二天去给人赔罪我也跟着去了。
跟着充充场面,好让人家感受一下我们家的诚意。
总的来说,我对人家付何清的映像还是不错的,不矫揉做作,直爽的性格也很讨人喜欢。
但是我们就是搞不懂秦淮是怎么想的?
而秦漠说他之前似乎有一段苦恋史,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走了出来。
秦淮又不是傻子,他才不是不谙世事,他只是想把人家给气走给干爹难堪,好让干爹不再逼着他去找一个新的女孩子和他捆绑在一起。
不过很快到了第二天我和秦淮还有梅姨到了和付家人约好的茶馆的时候,我又发现了付何清的一个优点,那就是不记仇。
她依旧是只身一人前来,素面朝天的大方模样就已经让梅姨赞不绝口了。
更何况昨天秦淮那么无礼的对她,她在彼时就已经反击回来了,到了第二天,也就全忘了,并没有再过多的揶揄秦淮。
而今天的秦淮相比昨天,已经乖乖的夹起了尾巴,但是这又是一种全新的抵抗:他在用沉默表达着他的不满。
秦淮的一言不发,但是付何清并没有感到尴尬,而是在陪着梅姨聊天,我偶尔也会跟着搭一两句话,但是还是把大部分时间留给梅姨和付何清。
梅姨有心安抚付何清,所以一直都是对她赞不绝口,故意的捧着她,我在一旁也得帮着腔来夸付何清。
但是秦淮把昨天的事情都告诉了梅姨,但是有一个小细节,他忘了告诉梅姨了——那就是付何清的工作。
于是当梅姨笑呵呵的捧着茶杯刚刚奉承完付何清的大人大量之后,一脸和煦的笑容说着:“付小姐心胸宽广,谈吐也是很不凡,不知道付小姐在哪里高就呢?”还没等我和付何清出口回答的时候,梅姨就自顾自的说道:“付小姐一看就是蕙质兰心的女子,工作上估计也是得心应手,也是你们行业的翘楚啊!”
“不敢当。”付何清轻轻酌了一口清茶,白净的面庞在清新馥郁的茶室里越发显得朗润了:“我还年轻,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这就算是把她的工作给掩盖过去了。
“确实不敢当,反正我是在本市叫得上的男科大夫里没看到你的名字。”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淮开始挖苦起付何清来。
“男科大夫?”这下子轮到梅姨发愣了,但是她还是自己安慰起自己来:“付小姐应该是医生的助手什么的,不需要给人看诊吧?”
就在梅姨抱着一丝“付何清不会每天脱男人裤子看男人的第三条腿”的时候,付何清一开口就打破了梅姨的最后一丝安慰:“不是,我是主治医师,是需要看诊的。”
梅姨定了定心神:“哦,那付小姐还真是年轻有为啊。”说完,我看了看梅姨有点尴尬的神色,然而付何清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倒是直接开口问了梅姨:“伯母可是对我的工作有什么异议?”
“没有啊,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一旁的秦淮耸耸肩,撇清了和付何清的关系。
然而付何清粉嫩的红唇却轻飘飘的吐出了一句足以让秦淮钻进墙缝里的话:“不尽然,你要是肯来我们医院让我给你做矫正手术,那我们就是医患关系了,怎么没有关系?”
“你!”秦淮气的一下子语塞。
一旁的梅姨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问:“什么矫正手术?”
“伯母啊,”付何清放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朝梅姨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我们四个人都可以听到:“秦淮的那里,好像长歪了。”
秦淮:“女流氓。”
梅姨:“付医生好眼力。”
我:“我出去吹个风冷静一下,你们聊。”
于是我离开了优雅的包厢,走了一条没什么人的通道,没想到,却发现这间茶馆却别有洞天。
看着眼前的海棠树与空空的小院,我这才惊觉自己可能是来到了别人家的后花园,正当我想要出去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犹犹豫豫的声音:“赵之欢?”
我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由得回头,一看来人,惊讶道:“白懿梁?”
白懿梁正站在风格古朴的回廊上,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天里,别人穿的像个企鹅一样的圆滚滚的,他也穿的不少,但是还是看上去身形单薄。
他身上一件宽松款式,剪裁利落,质感高级,设计感十足的黑色羊毛大衣,只扣了两颗扣子,露出了里面的灰色毛衣和白色衬衫,下身灰色的裤子和整体的搭配让他看起来十分清爽和文质彬彬。
看起来像是个教书先生,骨子里却是一个双手沾满黑暗的恶霸。
他就站在我身后,身影挺拔,长身玉立,让萧瑟的寒风也变得应景起来。
我看着他不是很苍白的嘴唇,心里因上次在国外街道上把他揍倒进绿化带的负罪感也减轻了许多,我不自然的摸摸鼻子:“你怎么在这儿。”
“来这里玩玩,你呢。”白懿梁把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漫不经心的问我,声音清润温和。
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来陪秦淮相亲,”话音未落,我又开始解释起来:“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哈,嘿嘿嘿你也知道的,我闹起来就没有了分寸,哈哈哈您大人大量!”
白懿梁低头看着地板上的细缝:“无事,只当是你与我开个玩笑罢了。”
“那就好。”我宽慰的笑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去了,白懿梁倒不是个什么阴险狡诈之人,但是有的事,还是得说开了才好。
白懿梁抬起头看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秦淮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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