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瑟,我的思想境界又上升一个层次,表扬下自己。
而我现在,就是以这样一种思想看待任菲的。
我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任菲姐,愿赌服输,没能给你一次叫我姐姐的机会,我们下次再战,到时候再给你机会喊我一句姐。”
“哈!这声‘任菲姐’可真好听,”任菲笑得假睫毛都快掉了,“那就下次再战,我等着下次你再喊我一声任菲姐!”
说完,我拉起还在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嘴角的白懿梁,把他塞进了车子了,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我承认这样走的确实挺窝囊,但是再多呆一刻,我都会不舒服。
一路上,白懿梁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而是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合上眼休息。
刚才,他是真的晕车了。
我也没有叽叽喳喳的非要同他讲话,也没有问他怎么回姚山,而是老老实实的开了导航回去的。
刚刚一路过来的时候注意力都在前方的道路上,竟然都没有自己去看天上。
我这才发现,今晚的星星很多,很明亮。
漆黑的天幕就像是一块上等料子的黑色天鹅绒,而那些星星就像是往天鹅绒上撒了一把碎钻。
十分好看。
等我们回到姚山白宅的时候,我把车子开进出库,熄火后准备下车时,白懿梁却迟迟未动。
不骄不躁,我很平静的问:“腿软了?要我背你?”
对于我这一半调侃一半嗤笑的话语,白懿梁并没有多在意,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说:“对不起。”
他就是这样有着身为第一黑帮的少主的傲气,哪怕是说一个“对不起”也像是在说“爱卿平身”。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是我冲动在先。
我耸耸肩:“无所谓了。”
闻言,他这才下车,和我一起朝大厅走去。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以为白小叔那个工作狂此刻会在加班,哪知道,他此刻,就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
我和白懿梁正一前一后的走进大厅时,就感受到了一股低气压。
一瞬间,我就立马由趾高气扬的走在白懿梁前面,瞬间就像瘪了了的充气娃娃躲到了白懿梁后面。
因为我看到,白小叔,他那个长的一脸浩然正气的侄子控小叔父,此刻,正在面对着大门,一脸阴沉的看着我们两个。
而他的脚边,跪卧着一个因疼痛而呻吟的男人。
不过我很快反应过来,白小叔那么忙,是没空管我去了哪里的,我和白懿梁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带,他不会知道我带白懿梁去飙车了的。
那个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的人,说不定是他们内部出的叛徒奸细呢?
可是我是怎么说的?这几天,我的预测全部都不准。
一般来说,我预测的相反方向,才是现实生活中所发生的事实。
我看着白小叔在处理家事,我也不好多嘴,就躲在白懿梁身后,想等着事情过去了再回房间也不迟。
“小叔,您这是怎么了,阿亮惹您生气了?”我听到白懿梁还是有点不是很稳的声线还是有点微微颤抖,但是他还是极力在装作若无其事的和白小叔在说着话。
“今天去哪里玩儿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白小叔的声线极稳,甚至里面都是满满的压迫感。我感觉我像是一个被警察叔叔抓回派出所的小偷,正在被白小叔这个警察叔叔给审问。
“只是在外面随处转转,和欢欢一起在去了她朋友的店里吃了很不错的晚餐。”白懿梁不疾不徐的回答着,彬彬有礼,找不出一丝不合理。
白懿梁没有说谎,他只是说了一半。
他是吃了晚餐,只不过吐光了而已。
“是吗?”白小叔的嗓音忽然变得危险,像一把钝刀,忽然就把刀对准了我:“赵之欢!你说!你们去了哪里!”
虽然我此刻很想把白懿梁给推出去不管不顾的跑回我的房间把门给死死的锁住,但是考虑到我根本就跑不快还有这是在白家,白小叔是有所有房门钥匙的,于是我选择跟随着白懿梁的脚步:“只是在外面随处转转,和白懿梁一起在去了我朋友的店里吃了很不错的晚餐。”
我照实说了,事实上我躲在白懿梁身后根本就不敢露出脸来看白小叔。
“都不说实话是吧,那好啊,”我觉得空气忽然变得难以流动起来,感觉越来越压迫了,他偏过头对地上的那个男人说话,声音像是慢慢悠悠的凌迟:“阿亮,你说你看到少爷和小姐去飙车了,你拦不住。少爷和小姐却说没去,你这不是说谎吗?当我好玩呢?你就这么想看我找欢欢小姐的麻烦?你自行下去领罚吧。”
白小叔的话一出口,我的天灵盖就像被劈了一样。
碎的不要不要的。
我扯扯白懿梁的袖子,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原来我们出门都有人在暗中跟着?你让他们来一枪把任菲的车胎打爆也行啊!那我至于那么憋屈的喊她姐姐吗?!”
第乍见之欢二十八:大宝剑和礼物
我扯扯白懿梁的袖子,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原来我们出门都有人在暗中跟着?你让他们来一枪把任菲的车胎打爆也行啊!那我至于那么憋屈的喊她姐姐吗?!”
这一局,虽说可能不会赢,但是,哪怕任菲赢不了,那我也就不算输啊!
也就是说我刚刚本来可以不必叫任菲一句姐的?
对,就是因为白懿梁的不作为,害我丢了一次大脸。
鄙视他。
那这个阿亮应该也是被白懿梁给坑了的人。
人家担心你的安全,又拦不住你只好报告给白小叔让他去拦你,结果白懿梁倒好,反咬一口就说没有这个事。
还害得人家阿亮被打一顿。
虽然我心底也很过意不去,但是,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怂货。
这个时候,既然有了替罪羊,我就不会像个白莲花一样挺身而出说着什么“是我的主意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牵连无辜”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我甚至已经在心底飞快的盘算好了如果白小叔继续追问下去我该怎么把这个锅给甩给白懿梁。
我躲在白懿梁单薄的后背后边儿,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的男人已经被人给拖下去了,而白小叔也转身走了。
临走之前,他喊了白懿梁去他的书房说是有事要和他商量。
我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和这两个低气压男人在一起了。
我也转身回房间了。
一把扑进松松软软的大床,我紧绷的神经这才舒缓下来。
在床上舒服的划拉了几下,我从包包里翻出手机,一打开微信差点激动得跳起来!
秦漠终于给我回消息了!
他问我:东西收到了吗?
秦漠给我送礼物了!
这条消息的时间刚好差不多是我下午出去之后。
我欣喜的看了看房间桌上,没有什么啊?
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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