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白管家收到了秦漠给我的礼物没有给我送到房间里来?
我兴冲冲的连脱鞋也没有换,就跑出去一把抓住正往白懿梁房间里去的白管家的衣袖,眼睛里冒着的都是闪闪发亮的绿光:“今天我大哥是不是给我送东西来了?在哪里呢?”
可谁知白管家却一脸礼貌的告诉我:“抱歉呢三小姐,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秦大少是否送过什么东西来了。”
装糊涂?
我一把抓住白管家的领口,好像他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可以一口就吞下他的头:“快说!否则我明天带白懿梁逛小发廊去!”
白管家听到我这句话,估计是真的被我吓到了,飙车我都敢带白懿梁去了,去小发廊而已还有什么不敢。
“我也不知道啊,秦大少爷的助理来的时候,刚好二当家的回来了,他就给拿走了啊!”
我看着白管家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之前一直对我都是不卑不亢,但是此刻却为了白懿梁而这么委曲求全,颤颤巍巍的在我面前说了实情,完全背叛了白小叔,仅仅只是为了求我不要带白懿梁出去鬼混。
这一刻,我在思考,很有可能白管家给白懿梁他爸爸戴了一顶绿帽子而他爹还不自知。
闻言,我才知道,秦漠送我的礼物被白小叔给收走了,估计他早已心知肚明我带白懿梁去飙车的事,只是不说而已。
所以才没收了秦漠给我的礼物。
笑话,秦漠的一根头发丝我都能珍藏好久,送我的礼物你还给我没收了?
我松开了白管家的衣领,替他抚平领口前的皱纹:“放心,我明天不会带白懿梁去小发廊的,”白管家闻言,脸上因为紧张而骤然生出的条条皱纹这才慢慢舒缓下去,我拍拍他的肩膀:“我明天带白懿梁去大保健去。”
瞬间,这个年过半百的斯文男人,肝胆欲裂。
我看着白懿梁和白小叔在书房里说着事情,我也不能这个时候进去打断人家,只好一边蹲在书房外面一边给秦漠发微信。
我问他是什么,他也不告诉我是什么。凭着我的第六感,我猜应该是之前他弄坏的那一百多管口红。
但是我转念一想,我只是在白懿梁家小住,过不了几天就要回家了,更何况我在这里又没有成套的化妆品,他给我送了一百多管口红也没有用啊。
我实在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了,忍不住想要在拿到礼物之前问问他是什么。给他发微信不告诉我,那我就给他打电话亲口问他。
结果他挂断了我的电话,回复了我一个“正在开会”的信息。
原来在忙啊,那我也没有去打扰他了,而是静静的蹲在书房门口,等待着白小叔和白懿梁能够什么时候出来。
蹲到脚都酸了,我才发现自己确实有点蠢。
我为什么非得在书房门口等着呢?直接去楼下大堂里沙发坐着等不就好了,又不怕他跑了。
于是我就跑到了楼下大堂里,坐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等。
差不多二十分钟以后,白懿梁出来了。我见状也没再管他是被他小叔骂了一顿还是怎么,我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快的窜上来二楼。
白懿梁估计是以为我有话和他说,所以他才在二楼转角处稍稍等了我一下。
事实上,我却毫不留情的在他面前闪过去,也跟着进了白小叔的书房,然后有点激动了,重重的把门给“嘭”的一声给关上了。
坐在书桌前正在发呆的白小叔见到是我,一瞬间又将神游于天外的魂魄给拉回来了。
他依旧还是那样的一个很周正的人,只是给我的映像也有死板。
白家的这两个叔侄,都是一样的老古董。
有求于人自然得乖乖的,我一秒钟就换上了甜甜的笑:“小叔晚上好啊。”
大约是白小叔看我这不太诚实的笑容有点辣眼睛,他把头低下去了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低声沉声问我:“什么事?”
见白懿梁这么公事公办也没有要和我插科打诨的意思,我也就不拐弯了,直接就开口问道:“我大哥说今天下午有给我送了东西过来,管家说您拿去了,我想过来找您拿一下。”
我自认为这一番话还是挺彬彬有礼的,于情于理,白小叔没有理由不把东西还给我。
可是,白小叔却自顾自的把书桌上的一些文件资料给收拾整齐了,就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
差不多过去了两三分钟,他依旧是一句话也没不说。
我???
这是要耍赖?不还给我?
我清清嗓子,语气中也略微有了些生硬:“小叔,我大哥给我的东西呢?”
他依旧是没有抬头,但是已经舍得施舍给我一句话了:“在我这儿呢。”
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在你这儿?然后呢?然后你是不是该还给我啊!
不得不说,除了狡猾,白家人的脸皮厚度也是一级棒。
我面无表情的伸出手:“给我。”
这一次,白小叔抬起了头,眉头紧拧,我看到他眼睛里都是严厉的光。他沉声对我说:“你先告诉我,你们晚上去哪里了,做什么了,老实回答我,我就给你。”
原来还是在记恨我。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们去侠飞路飙车了,还输了……好了你把东西还给我。”
说就说,我就不信他真的敢把我怎么样。
没有我想象中的暴跳如雷,白小叔只是轻轻的点点头,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宝蓝色的精致的小盒子拿出来递给我。
我欣喜的伸手过去想要接过来,但是却拿不动。
因为他的手,死死的拿捏住盒子,我根本拿不过来。
这是几个意思?
我挑眉看向他,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充满怒火却又极力克制的眼神。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做伤害懿梁的事情,你当做耳旁风是吧。你还去飙车?万一有什么意外呢?你是替懿梁守寡还是给他陪葬!”
他看着我,眉头紧锁,面上都是轻微的怒意。再想起刚刚那个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都已经伤成那个样子了他还要别人去领罚,我就知道,他不会是看上去像个警察一样是什么人民公仆。
哪怕他是警察,他也是在监狱里严刑逼供的那种狱警。如果我不是山河集团董事长的干女儿,如果我不是他侄子的未婚妻,他现在就会弄死我。
我早就说过,我一直都很怂。于是我笑得十分狗腿,甚至还拿出了多年不用的撒娇大法。
“人家知道错了啦再也不会了呜呜呜我以后肯定好好的听你的话不带懿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您就饶了我的嘤嘤嘤。”
这句话说完,杀伤力是十分大的。
废话,我自己都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了好吗?更何况白小叔?
他现在和管家差不多也是一样的肝胆欲裂。
我说完,还轻轻拖着那个小盒子晃了晃小身子,果然轻轻的摇摇晃晃我就轻轻松松的拿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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