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你也不必强留,当初和你订婚是我不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你,我们,好聚好散。”我强忍着怒意,忍着鼻尖的酸涩,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补偿倒不必了,若是你嫁给我,我倒是可以给你更多。”白懿梁的语调忽然急转直下,温和之中又恬淡:“你会回来的。”
我回过头,没再说话,给了白懿梁一个傲娇的侧脸。
和白懿梁翻脸的后果就是,我和秦漠一出白家的大门,才发现,我的车还扣在交警大队,我和秦漠,正在面临着要徒步走下山去的危险。
秦漠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在盘山公路上靠着路边慢慢悠悠的走着,如同散步一般的有效。周围都是茂绿的野树,枝条旁逸斜出的闲闲的从林中伸到公路的上方,带来一片阴凉。
早晨的姚山,林茂树大,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所以即便是在夏季,也并不是如何的炎热。但是问题严重的是,我饿了。
我刚刚只喝了一杯牛奶,就赌气的拉着秦漠跑出来了,结果我们两个现在饥肠辘辘的走在山边的公路上。
“那怎么办?你给萧卓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吧。”我的手被秦漠紧紧的攥在他温热的掌心里,仿佛这条路并不长,但是只要我们一直走下去,就可以走到教堂一样。
“已经打了电话了,我们就慢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吧,就当散步了。”秦漠看了我一眼,有金黄色的阳光穿透枝叶照在他的脸庞上,宛如天使。
有他在,我就安心了,我也就不再去纠结是否真的会陪着秦漠一起走下山去,事实上,只要秦漠在,和他去哪里都无所谓。
一路和秦漠一起打打闹闹的,过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萧卓开着秦漠的车上来了,把我送到了画廊,秦漠才去上班。
我已经和梅姨说了我离开了白家的事情,晚上打算回家,梅姨也十分开心,还说晚上让我早点回家,说要给我做很多的肉吃。
一听到梅姨说要给我做很多的肉,我之前脑海中的那些对梅姨的愧疚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退婚算什么,反正我住在白懿梁家的这几天,肉根本就没有吃到几顿,还要时不时的面临白小叔的恐吓与威胁,小半个月下来,我的本来就不大的小胸部就已经因为营养不良和过度惊吓而缩水变小了。
我悲愤。
于是我就画悲愤为动力,一上午就立马找人合计工作上的事。
毕竟我也不想再让人觉得,我这个画廊,是靠秦漠才存在的。
只是到了下午三点钟的时候,画廊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我正在办公室里喜滋滋的画着自己的婚鞋设计稿,助理小妹敲开我的办公室,一脸遭遇了阳–痿男票的表情:“老板,楼下有人找您。”
我头也没抬:“忙着呢,不见。”
“可是,”助理小妹的脸都挤作了一团:“他说他是来讨债的。”
“男的女的,胖瘦高矮?”我依旧是头也没抬,冷淡的说道。
“男的,很高,很帅。”助理小妹畏畏缩缩的说道。
“那找我干嘛,你自己上啊。就说我不在。”
“可是,他好凶,凶巴巴的样子。”助理小妹说话有点慌了。
“找我干嘛,找保安啊。”我还是没有抬头,兴奋的拿起画稿给仔仔细细的欣赏起来。
“他说,有的事,得当面和您谈。”
“哦,我没功夫,你去和他谈就可以,实在不行,就说我不在。”
“哦。”助理小妹应了我的话,转身就出门了。
于是我就继续低头捣鼓起我的婚鞋设计稿来。
没过一会儿,办公室门又开了,助理小妹估计是招架不住,又来找我出马了。
我依旧是头也没抬,“我现在很忙,没功夫见他,你就说我不在。你找个前台打发走就行。”
“哦?不在?那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山河集团三小姐的双胞胎姐妹吗?”
一道陌生的声音朗润的在我耳边响起,把我的注意力从画稿中拉了回来。
我一抬头,入目的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依旧是那张阴冷又危险的俊脸,我昨天,还在那辆迈巴赫的阴影中看到了那张脸。
那个亲了我小老婆的屁股最后还装无辜就跑了的人。
当然我也很不客气的在人家车上画了大象。
本该就是两清的事,结果人家找上门来了,也不知道是来道歉还是来索赔的。
等等,刚刚助理小妹说他自称来讨债的?
讨债的。索赔的?
我认出来了他,当然对他也没有太好的印像:“有事?”
“你说呢?”他偏了偏头,面上笼罩了一层晦涩的阴翳。
第乍见之欢六十三:掐秦漠屁股
“你说呢?”他偏了偏头,面上笼罩了一层晦涩的阴翳。
“没什么好说的,是你先追的尾,而且,你不也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不理他,继续低头处理着细节。
“我的车,可是定制版,这个世上就这么一部,你现在给我画了那么个玩意儿,这整部车也是废了,即便我先有错在前,现在两两相抵,你的车,也没有我的车贵吧。”他朝我走过来,上半身朝我弓身,双手撑在我的办公桌上,与我形成对立之势,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一丝丝胁迫。
周边的空气似乎也有了一点凝滞。
很可惜,我从小就是吓大的。
被秦淮给恐吓多了,我已经对一般的威胁免疫了。
我抬头扫了一眼他的阴冷面容,他如苍鹰一般犀利酷野的眸在紧盯着我。
当然,并不是那种急红了眼的讨薪人士,更多的则是像我一样。
一副你不还钱我就用眼神杀死你的意思。
然而我并不吃这一套。
“我的车也不便宜,找我没用,因为我不愿意赔。你要是实在缺钱,你去找保险公司吧,他们的经理应该挺畏惧你这小眼神儿的。”我好心的给了他一个建议,但是他好像并不领情,因为他的眼睛,比之前的电力更足了。
“所以你是想赖账?”他紧锁眉头,眉间的褶皱露出危险的神色。
“是你先赖账的,而且”,我咬着笔帽,思考着要不要把珍珠换成绢花,嘴上却从善如流的冒出一句话:“既然迈巴赫肯为你独家定制,那你也不缺重新喷漆的那几个钱,我看你,找茬来的,才是真。”
“呵,”他忽然笑了,收起了撑在我办公桌上的上半身,脚步依旧没动,依然和我保持在令我不舒服的距离内。
“说真的,最近还真的有点缺钱了,秦漠暗地里一点一点的在稀释我们家的股票,所以我现在,还真的就很缺重新喷漆的那几个钱。”
他收起了脸上的阴冷,给了我一个莫测的笑容。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债主,我还会回来向你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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