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回来了,快过来,有事要和你说。”梅姨笑眯眯的看着我,眉眼间都是温润的和蔼。
“正好,我也有事要和您说呢!”
我看着梅姨,面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什么呀?”梅姨问我。
“我和白懿梁解除婚约了。”
我高兴的说出这么句话,以为梅姨会震惊,结果她却轻笑:“瞎说,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手中递过来一个盒子。
第乍见之欢六十五:谁疼你,你自己知道
说着,手中递过来一个盒子。
“什么?”我看着那个做工考究雕工精致的小木方盒,不由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梅姨把盒子打开来,一个晶莹剔透又带有纯净色彩的白翡手镯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去白家的第一天的时候,白懿梁送给我的。
“他说这是他送给你的,你回来的时候忘了拿了,今天还专门派人送过来呢!”梅姨看起来很喜欢这个镯子,拿着手镯止不住的赞叹:“这个镯子通体剔透,没有一丝杂质,是很不错的老坑呢。”
我看着梅姨对这个手镯爱不释手的样子,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话。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
我嘴唇发麻,打了个冷战。
“我说了我和他解除婚约了,我不想嫁了,这镯子,你要留着就留着吧,找个人看看多少钱,改明儿我让人把钱送到姚山去。”我把盒子往梅姨手里按了按,明显的是抵触。
“瞎说,你不是在白家好好的吗,怎么又说不嫁?那当初也是你说要嫁的,现在又这样?这可不是好玩儿的事啊,婚姻大事,可不是过家家儿戏来的啊。”梅姨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我。
“我和他没有共同语言,而且,一点也不熟。还有他有个小叔,一点也不喜欢我,天天膈应我,肉也不给吃,烦死了。”我不悦的鼓起嘴。
“可是我听秦淮说,那白懿梁,对你还不错?我也问了白管家,你在白家上蹿下跳可没少惹事儿啊。那白懿梁也十分包容你,要我说,他对你这么好,你别糊涂。”梅姨柔声的劝慰着我,循循善诱的,极力的为白懿梁说话。
我撇撇嘴,不说话,心里在思忖着该如何去和干爹说我临阵脱逃的事。
梅姨还继续在我耳朵边上絮絮叨叨的说着白懿梁是如何的一表人才又是怎样的有钱有势可以护着我横行霸道,我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我的心里,满心满意的都在盘算着将来要和秦漠生几个孩子。
思维太过跳跃,梅姨说话的速度都跟不上我的思维的速度了。
梅姨轻声细语的问我在白家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我捡了几件好玩儿的事情,又添油加醋的顺带着抹黑了一下白懿梁。
梅姨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面上都是感兴趣的神色,秦漠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平板,没有参与进我和梅姨的谈话中来。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对白懿梁的抵触,还有隐藏的不喜欢,梅姨没说支持我,但是也没有极力的鼓动我去嫁给白懿梁。
她细细碎碎的说了几句话,但是我只听清楚了一句话,并且记得也很清楚。
她说,欢欢,谁疼你,你自己知道。
我含含糊糊的回答着知道啦知道啦你最疼我,不经意的一转头,却看见秦漠却在眼神含笑的看着我和梅姨。
他趴在沙发的椅背上,头稍稍的偏在了手臂上,眼睛明亮得比路灯都要沉静,我忽然害羞了。
晚饭的时候,干爹因为有应酬而没有回家,秦淮倒是回来了。于是我们四个人就在一起吃晚餐。
厨房今晚做了川菜,尤其是做了很多的肉,我吃的十分欢喜。但是同时也勾起了我的一些不好的记忆。
我又想起了我第一天去白家的时候,我因为任性,而和白懿梁生了一点点的小矛盾的事情。
也是因为那个开水白菜,也是因为川菜。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咬着筷子发呆。
梅姨看到了我的心不在焉,轻轻的拍了我一把,“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我这是感动的,你不知道,我在白家,他们家就像个养猪场一样,天天都是吃素,吃顿豆腐我都开心的不得了。”我回过神来,夹了一块猪肉小排,面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没心没肺。
餐桌下,秦漠轻轻的蹭了蹭我的小腿骨,我抬头看了看他,他却若无其事,不动声色的在低头干掉他餐盘中的大闸蟹。
我也低头,不再多嘴,把“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秉承到底。
“秦淮,你什么时候把你的小女朋友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梅姨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惊的我抬头询问秦淮:“你也有女朋友了?”
秦淮依旧是冷酷的不愿意多透露一句话,白了我一眼:“你都有人要了,为什么我会没有女朋友。”
“不对吧,”我摸了摸下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敢相信:“你这么不爱说话,难道你女朋友是个话痨?”
“是不是话痨我不知道,不过,话比你少。”秦淮现在连白眼也不愿意给我了,而是低头给了我一个宽阔爆满的额头。
“你们两个话都少,难道谈的是柏拉图式恋爱?”我叹息:“简直是违反自然常理啊。”
“好了好了,”梅姨微笑着打断我们两个的互怼,端庄的分离了我们两个的嘴炮之战,再不制止下去,很有可能会愈演愈烈。
因为我们小时候,经常的摩擦冲突,最开始都是由打嘴仗开始的。
“秦淮的女朋友还是学生呢,和你一样,也是学画画儿的,不过不是在你以前的那个学校。”梅姨为我盛了一小碗排骨汤,解释着秦淮女朋友的背景。
我不由得头疼起来。
这几天全心全意的都在思考着婆媳问题,怎么就忘了还有个很重要的妯娌问题也是一大社会问题呢?
秦淮的女朋友也是学画画的,那我们两,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从同道中人变成了对手啊。
哎,麻烦。
再看秦漠,依旧是一言不发。
我不由得对秦淮的那个学画画的小女友充满了好奇。
本来还想在饭后继续去向秦淮打听打听他小女朋友的事情,八卦一下,结果他和秦漠两个人,这两兄弟说要商量工作上的事,直接就进了书房,忙活到干爹回来了,还不曾出来一下。
我一个人无聊的在房间里玩着手机,第一次有了独守空闺的悲凉感觉。
等秦淮结婚了,我也要半夜把她老婆拉出来嗨到天亮,让他看不见,吃不着,饿死他。
我本以为干爹会因为我的临时打退堂鼓而责骂我,结果他只是和蔼的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麻。
他一回来,就把秦漠和秦淮撵出了书房,说有事要单独和我说。我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准则,主动承认了我和秦漠的奸情,还声泪俱下的哭诉了我在白家所遭受的非人的虐待,尤其是把白懿梁设计我要送我去警察局过夜的事情给着重渲染了一把,本以为干爹会为我出头,去白家为我讨回公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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