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相思不自知_穆如清风【完结】(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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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在游乐场玩游戏一样。

  一枪,一枪,麻木地射击。

  陆远菱没想到她的枪法如此精准,身后哀嚎声接二连三地传来,她脸色都变了,“你——唐言蹊,你怎么敢持枪伤人!你这是——”

  “我不光敢持枪伤人。”女人摸了摸手枪光洁锃亮的表面,眸色恍惚了下,抬头又重新对上陆远菱恐惧的脸,“我还敢持枪杀人。”

  话音一落,枪口便对准了陆远菱。

  陆家带来的狙击手们纷纷就了位,几枪子弹被厉东庭带来的人的防护盾防在外面,还有一枚子弹,直勾勾地打向唐言蹊。

  女人没来得及躲,就听到一声低吼:“老祖宗,小心!”

  子弹没入血骨的声音。

  鲜血溅在了唐言蹊的眉目之上。

  她轻轻眨了下眼的功夫,赫克托便在她眼前倒下。

  眼里原本已是一片废墟,却开始不受控制的二次崩塌。

  “老祖宗……快……走……”赫克托捂着伤口,殷红的血却从他的指缝中不停地往外涌。

  那血色刺了谁的眼,唐言蹊怔怔望着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那种难受,已经不是哭和眼泪能发洩的了。

  她捂着嘴,想吐的感觉无比强烈。

  想把肺腑都吐出来,因为太疼太疼,疼到她快要受不了。

  霍无舟和容鸢大骇,同时冲了上来,“赫克托!”

  子弹打中了他的腹部,厉东庭死死皱眉,迅速下令:“来人,给他止血,送他就医,快点!”

  其他人排成一列护在了唐言蹊身侧,眼见着女人失魂落魄了半晌,忽然咬着唇、眸间含泪含悲同样含着毁天灭地的恨意,瞪住了不远处的陆远菱,厉东庭心道不好,冷声喝叫:“别冲动!把枪放下!”

  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如果陆远菱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陆家又岂是好惹的!  “我一直以为我心眼够小,手段够辣,却没想到有一天还需要别人来教我什么是心狠手辣。”唐言蹊低低地笑,笑容空洞悲凉,“陆远菱,如果今天赫克托没事,算你命大。你只要跪在地上把兰斯洛特的

  墓重新埋好,再磕十个响头,我就饶了你。要是赫克托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用磕头了,我今天就算是死,也拉着你一起陪葬!”

  “磕头?”陆远菱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你身边的两只走狗,死也不过就是条死了的走狗,他受得起——”

  砰——

  枪响破天。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突如其来的变故。

  包括唐言蹊在内。

  她的手,在最后一刻,被人狠狠调转了方向。

  子弹打进了冬日的树丛里,树枝应声折落。

  听到了枪声的狙击手们第一时间扯紧了神经,却在看清挡在瞄准目标身前的男人时,犹豫着停了动作。

  “言言。”男人一把抱住她,伸手盖住了温度炙热的枪口,沙哑低沉的嗓音如同被枪口灼伤,“言言!别!”

  唐言蹊被他搂在怀里,嗅着男人怀中安神醒脑的冷香,忽然,紧绷的神经就断了线。

  陆远菱亦是沉沉盯着那道熟悉伟岸的背影,看到他西装外套上隐约印出来的深色,难以置信地颦起眉毛,“仰止,你——”

  他不是被爷爷……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要命了吗?!

  男人此刻耳中没有别人的声音,只有嗡嗡的,天旋地转般的苍冷,还有来自面前女人,嘶哑轻薄的话语,“陆仰止,让开。”

  “言言,你要干什么。”他沉峻的眉目一扫四周,对上厉东庭同样深邃复杂的目光,又看到了狼藉面目全非的墓,黑眸蓦地震了震。

  大掌紧握成拳,嗓音前所未有的阴鸷,“谁干的。”

  或许是有人表现得比她还要愠怒,唐言蹊心里反倒沉静下来。

  沉静的,没有起伏波澜。

  枪口从他手里抽出,隔着虚空点了点那边的女人,疲倦道:“你问她。”

  男人回头时一个风雨萧瑟的眼神,让陆远菱的心都冷了。

  她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仰止,你别听她胡说,是她绑架了清时,是她先……我告诉过她,只要她跟我走,我就不会……”

  唐言蹊脸颊上挂着泪痕,眼眸却静如止水,或者说,更像是一汪搅不动的死水,“陆仰止,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她闭了下眼,“你不该这时候过来。”

  男人结实的胸膛震颤的幅度骤然加大。

  ——你不该这时候过来。

  乍听上去,好似在说,你不该这时候参与进这个乱七八糟的局面里,然而陆仰止却莫名从她死灰般寡白冷漠的眉眼间看出了另一层意思。

  为什么,你没有早点过来?

  慌乱袭上心房,他把女人搂得更紧,如同要嵌入怀中,“言言,是我不对,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嗯?”

  他俯身想去亲吻她的脸,却被黑洞洞的枪口指住了眉心。

  他一僵,听到她无风无浪的语调:“我没和你开玩笑。”  “陆仰止,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

  正文 第153章 陆远菱,你赢了!

  从前,她也有过偏执不讲理的时候。

  或者说,大多时候的唐言蹊都是偏执不讲理的。

  她很任性,任性又傲娇,让陆仰止总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次次只能顺着她来。

  可是没有一次,让他经历过此时这种,他阻止不了她、全世界都阻止不了她的感觉。

  这种认知让他如坠冰窖,从心底最深处升起来的寒凉冻结了他浑身流动的血液,陆仰止只能麻木僵硬地抬手,把女人细瘦的肩膀搂得更紧。

  他知道,她在发脾气。

  可是在这瑟瑟凛凛的冬风里,这个发脾气的女人,却好似枯枝上的最后一片叶,虚弱到随时都像是要倒下去,脸色更是苍白得一点都看不出人气来。

  “陆仰止。”唐言蹊静静看着他,褐瞳里没有一丝光,深深的全是阴影,模糊里透出星星点点的讽刺,“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现在挡在这里,是想护着她吗?”

  他没有畏惧抵在眉心灼热的枪口,却被她的语气吓得双眉紧拧,低低道:“言言,你别这样,你看看我。”

  她一定不知道她现在看上去有多可怕。

  虚弱得可怕。

  唐言蹊略微一恍神。

  手里稍稍有一寸松懈,枪立马被男人劈手夺过,扔给了不远处的厉东庭。

  陆仰止把她抱紧,俯身吻着她的脸,沙哑的声音里,那蚀骨的焦虑无所遁形,“言言,不要碰这么危险的东西。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解决,你陪赫克托去医院,听话,嗯?”

  听到“赫克托”三个字,女人死灰般的眼睛里又燃起些许细小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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