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邀请我跳舞?”
“嗯。”
简略的语气隐含着一丝期待,秦欢晃了晃神,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好。”
她听到自己说。如果是他的话该多好,也许自己人生中就再没有遗憾了。
“在想谁?”
男人猛然凑近了一步,拦住了她的腰,彼此间呼吸交错,近在咫尺。
秦欢兀地低下头去:“没有。”右手很自然地落在男人的掌心。
寂静的天台,星光夜色为幕,廖廖灯光为影,交织洒落在这个舞台中心的两个人身上。
一前一后,一进一退,若即若离,又仿若密不可分…
一舞终了,两人视线撞在了一起,那双黑眸闪烁的星星亮光紧紧随着她,宛若炙热的太阳。
那一刻,她溃不成军。
在他摘下面具之前,她还是逃走了,狼狈的像丢了舞鞋的灰姑娘。
呼吸逐渐归于平静,天台就像上演了一幕剧,又缓缓落幕了。
肖承仿佛凝固了一般站在原地,良久才掏出手机。
“舞会上穿蓝色礼服的女人,给我查!”
正文 18 抓住你了
秦欢,我找到你了!
贱女人,敢跑,你就要承担的了后果!
一只血手凭空出现,将秦乐生生撕成了两半,孩童绝望的哭喊和肉体撕裂的声音清晰地传进秦欢耳朵里。
不!不要!肖承!
秦欢猛然惊醒,枕边已是濡湿一片,双手碰触到身边那个小小的一团,悬着的心才慢慢下落。
自从假面舞会以来,这个噩梦就莫名侵扰着她,那血淋淋的画面一遍遍在眼前放映,让她惊恐、崩溃,彻夜难安。
肖承,我一定不会让你伤害乐乐!
黑暗中,秦欢紧紧拥着身边的小团子,一夜未眠。
由于没休息好的缘故,秦欢这几天一直顶着黑眼圈同事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老板娘神秘兮兮地将她拉到一旁,特意帮她补了妆,才塞给她一杯黑咖啡。
“小欢啊,去楼上雅间210送杯咖啡,那可是个有来头的,记住要机灵点啊!”
“好!”
秦欢一面揣测着里头究竟是怎样的大人物,居然让老板娘这样谨慎,一面心里莫名其妙地打起了鼓。
敲了两下门:“先生,您要的咖啡。”
见门内没有动静,秦欢又叩了两下,才推门而入。
身子没入房间的一刹那,秦欢被一股力狠狠抵在了墙上,手中的托盘应声落地。
“啊~”
短促的尖叫被一只手堵在了喉咙,耳边是炙热急促的呼吸。
“秦欢。”
秦欢的眼睛骤然睁大,何其熟悉的声音,沙哑的、急切的、复杂的语气。
那个她爱着、恨着却偏偏忘不掉的男人。
楞过几秒,秦欢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她不想见到这个人,不想!
要逃!
脑海中只盘旋着这个念头,秦欢疯一般挣扎着,肖承却使了全身力气,死死箍着她,口中不断重复着那两个字。
“秦欢,秦欢…”
秦欢呜咽着,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秦欢。”
细细密密的吻沿着耳垂、脖颈轻轻烙下,急切却温柔。
“秦欢,是你对吧,秦欢!”
肖承的呼唤宛如魔音,引诱着秦欢逐渐沉迷,慢慢止了动作。
“秦欢,我终于抓住你了!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肩膀的制服被猛然一扯,露出雪白的脖颈,肖承俯身毫不怜惜地咬了下去。
“唔~”
秦欢无助地哼出声来,眼中打转的泪滴萦绕着惊恐。
脖颈间鲜红的液体滴落,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没入衣领深处,肖承这才慢慢松了口。
指端缓缓摩拭着还在渗出血丝的牙印,肖承满意地点点头,眼中折射出一抹暖意。
“呜呜~”
秦欢摆动着头想挣脱那只手的桎梏,脖子间却再次传来了危险的触感。
“不要动,否则…”
挣扎骤然一停,身体却剧烈颤抖起来。
肖承呵呵一声,薄唇若无其事地蹭过那个伤口,感受着身下人一波波的战栗,最后松开了手。
“五年了,你这个小骗子,你真是好本事竟然联合那个小白脸把我耍的团团转,我们是不是需要好好谈一谈了。”
“肖,肖…”
“叫我什么?”
“…肖先生。”
“怎么?有什么意见?”
秦欢是很想一巴掌甩出去的,可偏偏身体不听使唤,不知是恐惧还是别的。
最后嘴里哆哆嗦嗦挤出几个字。
“我还在上班…”
“呵~”肖承冷笑着松开了手,一个转身坐回到沙发上。
“晚上八点去西郊别墅,不去的话你知道后果。现在,打翻的咖啡你准备怎么赔我?”
正文 19 你逃不的
秦欢跌跌撞撞地跑到幼儿园,将秦乐接了出来。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送走的那尊“瘟神”,但犹记那恶魔般的笑容,薄唇沾着她的血,那是她的噩梦,她绝不允许他伤害自己的孩子。
秦乐乖巧地待在一边,看着秦欢手忙脚乱地往行李箱里塞东西,最后目光扫过秦欢脖子上的伤口时,蓦然一沉。
是谁伤害了妈妈?
趁着秦乐俯身抱住他,秦乐佯装扫过脖子上的伤口,担忧地叫了一声。
“呀,妈妈受伤了!”
秦欢一僵,掩饰般捂了捂还未处理的伤口。
“没事,乐乐乖,妈妈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现在我们要搬到新家去,在那里乐乐又可以交到好多新朋友了,开不开心啊!”
“…开心…”
“真乖。”
秦欢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匆匆锁了门,全然没注意到秦乐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
汽车奔波了两个小时,到达了火车站,秦欢抱着睡熟的秦乐,身后拖着行李箱,满脸难掩的疲惫。
刚坐在候车厅,一通电话就打了来,一个陌生的号码。
“秦欢,给我出来。”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十分钟,如果你不出来,我就亲自进去‘请’你。”
秦欢木然地攥着刚取的两张火车票,还有十分钟检票,他肖承难道不是故意的?
十分钟,不多不少,也足以斩断一个人所有的退路。
在肖承面前她永远是这么狼狈,而他也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步步紧逼,一意孤行。
经历了那样的七年以及难耐的五年,秦欢早已觉得无所谓了,可只有秦乐…
这是她现在存在的唯一动力,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哪怕是,肖承。
广播里传来检票的声音,秦欢打定了主意,起身去拉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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