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任博禹先回过神来,说了些暖场的话,气氛又热烈起来,大家对程穆的态度,也认真多了。
不过,始终还是有人看他不爽的,严季叫了服务员进来,说:“你们眼睛长着是配像的吗?现在就程少一个人单着,有点眼力劲行不行?去,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都叫来,程少喝天山雪水长大的,眼界高,普通的货色他瞧不上。”
程穆扫了一圈,发现果然每个人身边都有个伴,就连任博禹身边也有个倒酒的姑娘。不过,那姑娘很规矩,也不敢往任博禹身上贴就是了。和苏恺严季那种,直接动手动脚的,还是有点差别。
程穆看了严季一眼,叫住了服务员,说:“姑娘就算了,我没兴趣。”
严季一愣,忽然大笑起来:“我们程少果然与众不同,不愧是天山上的雪莲花,去去去,把你们这儿的帅哥都叫过来。”
服务员天天伺候这批纨绔,特别有眼色,很快带了十来个男人进来,从高大威猛到清秀可爱,各种类型都有。
程穆挑了个看起来最乖巧听话,年轻得像学生一样的,谁知道那人给程穆倒第一杯酒就洒了出来,急忙上手帮他擦腿上的酒渍。程穆强忍着恶心,也不阻止,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那人立刻规矩了,后面全程都没再试图往程穆身上靠过。
程穆松了口气,暗中想着,唐谡果然不是凡人,他不过模仿了唐谡几个表情和眼神,就震住了这些人。以后,真的要跟唐谡好好学学。
一群人闹到快半夜才散,虽然后来气氛看起来还算融洽,但程穆还是明里暗里被灌了不少酒。
喝到一半的时候,他去卫生间吐了一次,偷偷吃了几颗先准备好的解酒片,回来又喝了不少。
离开会馆的时候,程穆看东西都是糊的,可他心里紧紧绷着一根弦,硬撑着维持表面的清明,旁人倒也看不出来他到底醉没醉。
程穆正想打车,就看到老胡开了车子过来。
程穆愣了一下:“胡叔你不会一直等在这里吧?”
“唐先生交代过,只要不在家,我都不能先离开。”老胡道。
程穆看到老胡,心里绷着的弦稍微松了一点,酒意上来,更是难受,也不多说了。
车子开回唐谡的别墅时,程穆下了车就已经走不动了,老胡忙过来扶着他。
程穆看到客厅亮着灯,还以为是贺姨,结果进了门才发现,是唐谡坐在沙发上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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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程穆心里还有最后一丝清明,他看不清楚唐谡的脸色,但是猜测,唐谡应该不会太高兴。
程穆不想这时候得罪唐谡,摆了摆手,示意老胡先走。
老胡看到唐谡也在,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程穆靠在门边,也和唐谡打招呼:“唐叔……”
他原本是想表现得诚恳一点,但是,他现在的身体有点不受控制,喊出来的称呼并不诚恳,软绵绵的像撒娇。
程穆有点懊恼,想要撑着走进去,可是走了一步实在晃得厉害,只能又退回去扒着门框。
唐谡原本以为,老胡肯定会把程穆扶进来的,谁知道他到门口又走了。抬头一看,程穆可怜巴巴地拽着门框,脸蛋红的跟猴屁股似的,眼神已经飘上了天。他要是不过去扶一把,程穆今天晚上可能都进不来门了。
唐谡忍着心里的不耐,走过去拽着程穆一条手臂:“有话进来再说。”
“我,我不是,故意的……”程穆被唐谡拖着,走得跌跌撞撞,但还没忘记解释。
唐谡心里的火小了一点,把程穆按在沙发上,说:“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他说完,直接去了厨房。
煮醒酒汤的间隙,唐谡揉了揉眉心,他一个人惯了,遇到这么一个小麻烦,还真是不太习惯。
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唐叔……”
唐谡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程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走过来的,正趴在冰箱上,眼巴巴地望着唐谡。冰箱外壳本就滑溜的,程穆扶不稳,手一撑上去就往下滑,他急忙又用另外一只手往上撑,然后如此反复,看起来既滑稽又可怜。
唐谡看得好笑,心中的不耐倒是少了点,随手关了火,去抓他的胳膊:“不是让你好好待在沙发上吗?”
“我只是,呃……”
程穆还想解释,可是一张口,就彻底不受控制了,吐了个天翻地覆。
唐谡真的是猝不及防,衣服裤子全都没能幸免,又臭又脏!万幸的是,他比程穆高了快一个头,程穆刚才又没抬头,不然他的脸都不能幸免!但即便这样,那味道还是瞬间点炸了唐谡。
唐谡眉心狠跳,修身养性多年才压下去的脾气瞬间控制不住,整个人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偏程穆还一点不自知,兀自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也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唐谡看了他一眼,好嘛,他倒是会吐,自己身上一点没沾上。
唐谡真想把这些东西全糊他脸上去,好在他还有一点点当叔叔的自觉,勉强忍住了怒火,把程穆往旁边的吧台凳上一放,亟不可待地上楼换衣服去了。
脱了衣服还是难受,唐谡气得想爆粗,又进浴室洗漱了一番,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他把脏了的衣物拎出来,准备去扔掉,这才想起程穆还在楼下。
把衣物往垃圾桶一塞,唐谡忙去了客厅,吧台凳上却没人了!
唐谡吓了一跳,急走几步,发现程穆不知道是自己爬下来的,还是摔下来的,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看起来竟像是睡着了。
唐谡眉心又开始跳,头也很痛,却又不能不管。
唐谡深呼吸了两口气,才咬牙走过去,想要把程穆扶起来。喝醉了的人身体是软的,根本受不住力,唐谡又不想和他靠太近,很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人拽起来。程穆却不管唐谡喜不喜欢,感觉脑袋重得撑不住,就不管不顾地往唐谡身上凑。
唐谡闻着他一身的怪味就不爽,伸手去推他的脸,却发现他额角红了一大块。不是喝酒上脸的红,应该是磕在地上摔红了。
唐谡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刚才盛怒之下没注意到一个醉鬼在吧台凳上可能根本坐不稳。在楼上的时候又忙着清理自己,忘记了下面还有个人。想必程穆是从凳子上摔下来,才在地上睡着的。
叹了口气,唐谡看程穆根本走不动,干脆拖着他到沙发边,捡了床薄毯子,把程穆包起来,然后才一口气抱上了楼。
程穆虽然吐了,自己身上却没什么秽物,唐谡也没心情替他换衣服,直接把人往床上一扔就准备离开。
谁知道,刚一转身,忽然就听到背后传来抽泣声。
唐谡一愣,回头一看,就见程穆虽然还闭着眼睛,眼泪却不断往外涌。
这是怎么回事?醒着还是做梦?不会是刚才摔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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