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帮龙西泽拉开椅子,自己也在他旁边坐下。
“你吃早饭了吗?”龙西泽问。
岑金其实有吃,但他看了看面前豆浆袋里的唯一一根吸管,摇了摇头。
“那我分你一些,我们一起吃。”龙西泽大方地把早点摊在两人中间。
“好。”岑金不客气地拿了吸管戳进豆浆盒中,递到正准备吃包子的龙西泽嘴前,“先喝点东西再吃比较好。”
龙西泽手里拿着包子,没多想,张开嘴巴含住那根吸管,吮吸了几口,松开。
岑金将豆浆默默收回,盯着吸管上浅浅的牙齿咬痕看了会儿,慢慢放入自己口中。
过一会儿,他看对方吃得差不多了,再次把豆浆举到他口边,被对方轻轻咬住,吮吸。
刚吃完包子,对方嘴唇艳红油亮,成“o”字裹住吸管,由于习惯的问题,门牙轻轻咬着,腮帮子一动一动,将杯中的豆浆吸上来,吞下去。
明明只是咬住他手中豆浆杯里插着的根吸管而已……
岑金压下心头的躁动。
做个好人。
……
中午过后,龙西泽和乐队其他几人去live场地彩排,晚上还有演出。岑金留在酒店办公。
live开到很晚,岑金没有去看。
晚上九点多,他处理完公司事务,合上电脑,转头望向窗外,漆黑一片。
迄今为止,西泽依然只是把他当作好亲密好友来看待,不对他设防,可也没别的想法……
这样不行,岑金觉得自己得再加把劲。
西泽的生日就要到了,到那天,他是打算要直接表白的,可是按照目前来看,对方对他毫无意思的话……
怎么样才能让他意识到那方面的感情呢?
怎么样才能让他对自己产生那种感情呢?
岑金陷入沉思。
末了,他叹口气。
岑金头一回觉得,勾引个人怎么会这么难。
就以他这样的财力、这样的样貌、这样的肉|体,明明只要云淡风轻地亮出手上的十枚鸽子蛋大钻戒,在风中捋捋头,揭开衬衣露出腹肌……
唉……
唉!
无论如何,先把自己的情感传递给他,让他了解到自己的心意。至于他对自己的感情,就只好慢慢、慢慢、慢慢培养着了。
大概喜欢上一个迟钝的人,就得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吧。
得亏自己是个谋略进攻型选手,要是换上一个也不主动的,两个人等到七老八十白发苍苍才互明心意,相拥而泣……
也不是不行,只是到那时,恐怕骨质疏松关节易痛,弥补不来一些事了。
岑金想,自己怎么着,也得在黄金时代取得胜利吧。
……
这天十一点多,乐队才回到酒店。
岑金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电视。
他只躺了床的半边,另外半边空出来,当然就是留给龙西泽的。
龙西泽放下东西,去浴室洗澡。
水声响起,浴室半透明玻璃上蒙上热气,岑金将视线从电视中大头主持人身上移到玻璃上,隔着雾气依稀可见里面人的朦胧身影。
其实该看的早就看过了,可就是移不开眼。岑金就这么静静看着,直到水声停下,那个人影在里面悉悉索索擦身,穿上内裤和浴袍,开门出来——
又没吹头发。岑金皱眉。
那人自顾自探出脑袋看一眼电视屏幕:“岑金,你在看健康讲座啊?”
“患者应少吃辛辣食物,加强体育锻炼,避免久坐久立……”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要坚持使用我们大痔公司的这款鸿鹄之痔药膏……”
“咦?”那个脑袋瞪大眼睛,看了看他,“岑金,难道你……”
岑金视线收回,发现电视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播放健康讲座,还是治疗痔疮的。
“不是。”他立马换了个台,切到电影频道,画面上一男一女正在激烈拥吻。
他从床上下来,穿着和对方同款的酒店浴袍,浴袍下摆随着脚步的迈动开衩,露出修长有力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双腿,和若隐若现的黑色平角裤。
岑金把人拎回浴室吹干头发。
龙西泽这天演出有些疲惫,洗完澡只想到床上躺着,这会儿暖风吹着头皮,还有手指轻柔按摩,颇为舒适,他不知不觉就眯上了眼睛。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夜里了。
他躺在被窝里,被子盖得整齐,旁边还睡着一个人。
房间里朦胧昏暗小壁灯开着,龙西泽转过头,看了看旁边那人,见是岑金后,又安心地闭上眼睛睡了。
岑金睁开眼:“……”
为什么就这么放心他?!
不久,隔壁又传来“练歌”的声音,今天的声音比昨天更大了。
把龙西泽和岑金都吵醒了。
“又来了。”龙西泽显得很淡定。
岑金内心是吃惊的:为什么?他的语气为什么这么淡定?难道其实是个隐藏的老司机?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解释下,前段时间修仙,湿疹复发了,姨妈也不凑巧一起来了,就很痛苦然后断更了几天…今天也更晚了QAQ 所以这章给大家发红包道歉。这周有两万字榜单的,会写完的QAQ
☆、49
惊讶归惊讶, 他当然知道对方不可能是个老司机,那么,就只剩下一种解释……他不懂,不懂隔壁在干什么。
岑金不动声色地:“隔壁怎么了?”
龙西泽平静地:“在练歌呀!”
岑金:“……”果然。
怪不得了, 怪不得自己至今无法取得进展……
发现问题, 解决问题。岑金心底有了数, 脑中新的方案也随之生成。
……
第二天凌晨,龙西泽在一阵窸窣声中醒来,发现岑金正站在他的床边,低头俯视他。那双眼睛漆黑深邃, 透出危险幽光,像《动物世界》里紧盯猎物的捕食者。
“岑金?”龙西泽喊他。
对方没有反应, 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
“你怎么起那么早?”龙西泽觉得奇怪。
“……”对方面无表情移开视线,转身,离开床边。
岑金在屋里走了一圈,停在桌前, 拿起电视遥控器,放到耳边听了听——
“电话坏了。”他皱眉看看遥控器,放进包里。又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回到自己那边床,躺回了被窝。
——呼吸平稳, 十分安静。
好像刚刚都是他的幻觉一样,要不是桌上遥控器确实不在那里了,龙西泽恐怕真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怪梦。
这天没有演出, 自由活动,不必早起,出去玩或在酒店休息都可以。龙西泽便也闭上眼睛继续睡,一直到中午才起来。
岑金已经洗漱穿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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