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见。”念锦烛急忙起身,简单梳洗后就朝厅堂跑去。
她与菀月已有数日未见,也不知她近来可好?
菀月一见着她只生分地唤她一声公主,念锦烛很是失落。
“为何不叫我锦烛?从前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叫我?”她不甘心地问道。
“静月已决心终生侍奉菩萨,公主你就不要惹我想起往事了。”
菀月比刚进妙音庵时又清瘦了不少,不过面色倒是比之前红润了许多。
“我让夏小姐代为转交的经书你可有收到?”
念锦烛落寞地点点头,今日与菀月相见的情形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那就好,我还在庵中为你们各供奉了一盏海灯,愿你们来年身体健康,万事顺遂。”菀月说这话时一脸虔诚。
念锦烛好像一瞬明白了什么,她和菀月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就是最好的状态,互相牵挂却又互不打扰。
“公主,静月今日其实是来和你作别的。”
念锦烛明白,坐在她眼前的这人是静月居士,早已不是从前她所认识的那个上官菀月。
从前二人是无话不谈,现在则是什么都不用说就能心领神会。
“那我就不多留你了。”
静月感激她的不挽留,双手合十行了礼便离开了公主府。
念锦烛与睿子都成婚一事众人都很开心,只除了仍被囚在潮湿地牢的赵梦茹。 念锦烛在这期间又派了人去调查南宫紫阑的身份,竟真如她所猜想的那样。
正文 第590章 割腕自杀
哪有什么南宫紫阑和女国师,不过都是赵梦茹幻化出的另一副面孔罢了。
而且赵梦茹之所以能够大难不死也是因为一位巫师出手相救。
然而关于巫师的底细却怎么也查不出来。
赵梦茹在地牢听闻二人成婚的消息,气得捶胸顿足。
念锦烛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更加坚定了要折磨她的想法。
她叫上夏草再次前往潮湿地牢,一路上也与夏草说明了南宫紫阑就是赵梦茹。
时值严冬,气候干燥,地牢的水已干涸,赵梦茹的日子比起之前好受了不少。
新来的狱卒也不再似从前那样粗暴,甚至愿意陪她说说话。
她虽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她一个将死之人又有谁会想要利用她呢?
念锦烛来到地牢,就见狱卒正在打着盹,赵梦茹则面如死灰地蜷缩在墙角。
“公主刚与世子完婚不久,怎么有空来看我?”因长期被河水浸泡,赵梦茹的脸已经溃烂。
严重之处甚至可以透过血肉看到骨头。
“赵梦茹?”念锦烛突然说起这个名字,二人都恍如隔世。
赵梦茹只震惊了几秒就平静地回道:“你会知道我的底细我倒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她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只是这又能改变什么?能救回你第一个孩子的命么?”
她故意旧事重提,为的就是激怒念锦烛。
念锦烛一听死去的孩子果然上钩:“你还有脸再提,若不是因为你在酸辣田鸡里下了红花,我又怎会生下死胎?”
赵梦茹疯了般大笑起来:“对,红花就是我下的,只是睿子都不也已经把一切还在我头上了么?”
她清楚地记得那日睿子都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大街上,亲手给她灌下一碗红花。
她所剩不多的良知在那一刻全部消失,整个人被仇恨所填满。
“那是你咎由自取,一切都是报应!”念锦烛被她彻底激怒,不自觉地拔高了音量。
赵梦茹看着她暴怒的样子,脸上露出得逞的表情来。
这时夏草忙取出一小瓶草药放在念锦烛鼻前。
不多久念锦烛便慢慢恢复理智。
“主子,你可还记得刚才做了什么?”
念锦烛刚要回想就觉得头疼欲裂,方才的所作所为也是一点都记不起来。
夏草为了防止自己中毒也拿起药瓶亲嗅了几口,这才向念锦烛解释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整个地牢应该都已被赵梦茹布了毒气,为的就是激怒你好让你引起小产。”
念锦烛后怕起来,刚才若不是夏草在场,自己怕是又要被赵梦茹陷害一回。
“你这贱人,看我不杀了你。”赵梦茹见夏草屡屡坏她好事,叫嚣着要杀了她。
“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卑微的如同蝼蚁,我家主子不急着杀你不过是为了看你受尽折辱罢了。”
赵梦茹一笑脸上又掉下一块腐肉来,疼得她哭爹喊娘。
念锦烛后悔来了地牢,看到赵梦茹这副样子非但没有心中大爽,反而不适起来。
并非同情她,而是想起了自己之前那个还未成人型就不幸夭折的孩子。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地牢,发誓再也不会踏进地牢半步,就让赵梦茹在这自生自灭吧。
待念锦烛一走,赵梦茹再也笑不出来,方才的大笑不过都是她的伪装。
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死了一般,之前处心积虑做的一切在他人眼中竟像是个笑话。
她拿起手边的一块瓦片在手腕处割开,顿时鲜血汩汩流出。
她靠着巨石一动不动,手腕处的伤口并不疼,也或许是她早就忘了什么是疼痛。
赵梦茹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耳边也响起了隆隆的响声,她心想自己这回怕是真的要死了。
她缓缓合上眼睛,却忽然觉得浑身一凉,猛地睁开眼睛。
狱卒嘴里叼了根稻草立在她身前,嘴里骂骂咧咧道:“老子不过打个盹的工夫,你这臭婆娘就给我寻死觅活,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抡起鞭子在她身上抽打,赵梦茹的背上立马多出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狱卒见赵梦茹已是奄奄一息,才拿出一罐药来涂在她手腕处,伤口竟奇迹般得痊愈了,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这种草药她只在师傅巫行那儿见过,便拖着将要离开的狱卒问道:“你认识巫行?”
狱卒重重扇了她一巴掌:“师傅的名字岂是你能随便叫的。”
赵梦茹突然看到了希望,她趴在地上紧紧抱着狱卒的脚哀求道:“求你无论如何要将我现在的处境告诉师傅,师傅一定会救我的。”
“救你做什么?你现在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半点利用价值。”狱卒朝着她吐了一口唾沫。
赵梦茹毫不在意:“那你方才为什么要救我,难道不是师傅的意思么?师傅既然留我一命,肯定是知道我对他还有用处。”
“想要我替你通风报信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要拿什么来交换呢?”狱卒说着淫笑起来。
赵梦茹哪会不懂他的意图,也配合地解开自己的衣衫,只是自己身上就连一块完好的皮肤也没有。
狱卒纵使见过那么多血腥残忍的画面也还是一阵反胃,扶着墙剧烈地呕吐起来。
“你这婆娘,竟敢这么扫我的兴,看我不打死你。”狱卒说罢又拿起鞭子在她身上重重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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