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瞎子影帝[娱乐圈]_张葬葬【完结+番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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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喝这个把鸡蛋吃了,我还热了奶,喝牛奶总行吧!”

  阮折椅子一推起身去拿牛奶盒。

  连热好的牛奶里都放了糖……何瓴生勉强在威逼之下喝完了一杯。

  “真不明白……糖不好吃吗?!居然有你这种不喜欢吃糖的人……”阮折坐在驾驶座上嘟囔着把车开了出去。

  何瓴生无言以对。

  北京城的胡同以沧桑历史而闻名。

  在这些乱糟糟的老城区胡同里,最著名的当属四合院。

  漂亮的檐子规整的建筑设计,照壁和大门,柱子和石阶,建筑相映成趣,古旧又带着历史的苍凉。

  何瓴生穿着阮折的时尚潮流名牌体恤,胸前印着抽象派彩色袋鼠,还缀着闪亮的钻石——一脸茫然的冷漠。

  阮折穿着背后刺绣老虎头的衬衫,搭着一条花哨却意外好看的领带。

  当他们拉扯着拐七拐八最终走进一片老城区里古旧的四合院里时,显得连汗毛都格格不入。

  何瓴生一路上被阮折拉扯着催促,本来身体虚弱,这会儿已经累的不行。

  “我……”何瓴生扶着青墙。

  “嘘——到地儿了,你仔细听……”阮折“嘘”的方式不是竖起食指放在自己嘴唇前,而是直接上手捂住何瓴生的嘴。

  京二胡厚重圆润的声音先传入何瓴生的耳朵。

  一段悠扬绵长的调子拂过古老肮脏的墙壁和地上丝丝的黄土,单皮鼓伴起节奏来,京韵丝丝渗入地表墙面。何瓴生认真起来。

  单皮鼓一梆,同一个方向就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一霎时……把前情……俱已昧尽……”

  悠悠扬扬,初一亮嗓,仿佛天云顿开,也好像绫绸压盖,直钻脑海,何瓴生瞬间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瓴生呆在原地,“……《锁麟囊》……”

  阮折挠挠头,“啊……是……大概是吧……”阮大少爷对京剧一窍不通。

  作者有话要说:

  阮折:我不管我不管……既然是我的了就绝不会让你跑掉……

  生生:……你能不能先改掉抱着糖罐子舔的毛病……

  小天使们开学了没啊~么么啾~

  第15章 虞姬

  “这是哪里……为什么会有人唱戏?”何瓴生头微微侧着,抓着阮折的手背问他。

  “……唱京剧的窦红厢老师,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我托人找了她,帮忙教你动作什么的……”

  何瓴生握着阮折手背的那只手收紧了一瞬间又迅速放开,阮折停了一秒才有些惋惜的把手收回来塞在裤兜里。

  “你不是要演花旦吗?我想教这个就是正需要的吧……”阮折站在何瓴生旁边,临墙的位置也看不到院子里面的情景,只听得一线女声传出高墙,婉转无奈,哀哀而歌。

  京二胡还在拉着伴奏,和细细拉长的女声相和而泻,快到正午饭点儿,巷子外好像远远传来叫卖声。

  阮折看何瓴生一直呆着,只是站在原地聆听,拉起何瓴生就往院子里去。

  “我们先见见她,我可是说了一堆好话人家才同意教你的。”

  “你是怎么请到窦先生的……?”何瓴生拉住阮折停在原地。

  “……就是求人咯,还能怎么办……”阮折有点心虚。

  何瓴生显然没相信,捏住阮折手腕的手掌攥的更紧。

  “看你紧张什么……”阮折本来不想和何瓴生说,“我又没害你……就是……给钱呗……”这样直接说,显得他除了有钱以外毫无能力。

  而且钱还是他爹的。

  他本来不想让何瓴生知道他是个富二代,但他又没法解释自己哪来的能力让何瓴生跳槽到江魏去,也无法解释自己又不工作还有很多钱。

  “阮文天交代的?”何瓴生想应该是阮文天交代让这个“朋友”帮忙带他来学学动作,也好演的相似度高一些。

  阮折……这种性子怎么可能想到这种细节。

  阮折没反驳也没肯定,拉着他走进院子。

  梨树下面坐着两个老头,一个拉着京二胡,一个敲着单皮鼓,虽然少了其他的乐器,但仍然能显出些韵味来。

  银发苍苍身材娇小的老奶奶穿着青色的长衫,一瞬间像是回到民国时期,老去的戏子和泛旧的长衫。

  何瓴生看不见,他扶着照壁,只听见哀婉却彻悟的戏音。

  “渗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何瓴生被阮折抓着手腕,下意识扯了扯阮折的手,“窦老师会因为钱给我一个外行教这些?”

  显然何瓴生觉得这样一位当年的京剧角儿,怎么也不会答应阮折这种人提出的“教学”要求。

  阮折没答话,温婉的女声还在细细吟唱。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

  老人身段,动作,手势,指尖,身上无一不透出雅意,尽管不是正脸,人只莲步轻移,手腕翻转,腰身柔软,单看背影也泄露出穿过几十年时光漏出来的那种霸道惊心的美。

  几十年前戏台子上那名角儿毫无消减的京韵即使是黄土青砖,也毫不犹疑地染上每一寸空气。

  二人站在照壁那儿等到唱罢“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京二胡才堪堪停下京调儿。

  窦红厢转身,朝着阮折和何瓴生轻轻招了招手。

  “窦老师好啊!我就是那个那个……”

  “是小折吧,带朋友来了,先在这儿歇着,我去取你父亲放在这儿的东西……”

  “诶诶,好好,麻烦您嘞……”阮折打着哈哈拉着何瓴生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拉京二胡和敲单皮鼓的两位也起身离开。

  “你父亲?放在老师这儿什么东西?”何瓴生抽回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原来他叫“小折”……

  阮折依然垂涎地看了一眼何瓴生修长并且骨节分明的手,不自然地在自己裤兜处抓了抓,“……我爸喜欢这个,和窦老师是朋友,这不我才能拿钱请来……”

  何瓴生坐姿规矩,手指微微蜷缩着,阮折微仰着头眼睛还盯着他的手。

  咕噜噜的铁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窦红厢的声音近了点儿,“来,让他挑挑。”

  声音里听得出笑意。

  窦红厢戴了个金丝老花镜出来,头发盘起,显得更书卷气,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

  何瓴生不知道推出来的是什么,阮折一见,兴致冲冲的拉起何瓴生的手就扑到架子跟前,何瓴生挣扎不及手就被按到了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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