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你给了她多少钱?”
丁锐侧身抱住我,“没有,本来就是一时冲动,都说清楚了。”
“我不信,如果那样,她怎么肯善罢甘休?”我把西瓜一推,起身丢开丁锐。
丁锐马上追过来,在我面前举起右手,“小爱,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把我们的钱给她,否则……”
“好了好了,我懒得听。”我打断了丁锐即将出口的毒誓,发誓要是好用,还要警察干嘛?
我进了次卧,坐在梳妆凳上,打开玫瑰精油,在耳后涂了一点点。
丁锐过来抓住我的手,“老婆,如果还不相信我,我把公司的帐目整理一份给你过目,以后公司财务支出和收入都由你签字,你看行不行?”
他都这么说了,我的确没有理由再怀疑什么了,或许真的是我太多心,没准儿宁欣怡对丁锐也是真爱,不图钱的。
我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容颜依然年轻秀美,哪里来的鱼尾纹?一定是那个贱人乱说的。
对,不能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否则正中了她的圈套,她和丁锐的事被我搅和了,心里一定对我恨之入骨,所以才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我好过,在我和丁锐之间制造误会。
想到这里,我对丁锐说:“算了,公司的事我也不懂,还是你来吧。”
丁锐勾人的小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小爱,你终于相信我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压力可大了,公司的事焦头烂额,我还整天惦记着你。”
我心里一惊,他不会是发现了我和阮慕笙的事吧,于是心虚而假装若无其事地问:“我有什么好惦记的?”
丁锐趁机把我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担心你生我的气啊!都是我不好,惹我心爱的老婆生气,我肠子都悔青了。”
他虔诚的忏悔着,口中的气息反复地吹拂着我耳际的头发,痒痒的。
说真的,他的话我信了。
对于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我当然也心知肚明。虽然我还是没有什么这方面的欲望,但既然决定重新开始,就不必再考验下去了。
我深深懂得感情是不能够故意去考验的,一是经不起,二是考验本身就是一种不信任,会让对方寒心的。
不管怎么说,七年的感情是真实的,我还是爱丁锐的,四年的婚姻里,他给我的也足够多。
我躺在床。上,等他脱掉衬衫,再次伏在我身上。我的脑子清醒得要命,在以往的这个时候,从来都没有这样清醒过。
对彼此的身体太熟悉了,他的动作毫无悬念,我的心没有因此而跳动多余的一下。
当他的嘴唇接触到我的时,宁欣怡的话突然在我的眼前冒出,我本能地别过脸去,喉咙里一阵翻腾。
我想闭眼睛忍过去,可这次却是真的不对劲了,我用力推开他,“快起来,我要吐。”
我看见丁锐的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怀疑闪过,的确,剧情很雷同。当我在洗手间里吐个稀里哗啦后,他再也没有理由不相信了。
其实,我自己也感到奇怪,难道这真的是心理作用吗?宁欣怡不是一般的妖精,区区一句话就把我修理成这样,看来这下全世界的女人算是出气了。
我一抬头,丁锐正在镜子里盯着我,我气若游丝地问:“看什么?”
“老婆,你是不是怀孕了?”
“啊?不会吧?”我吓得差点跳起来,阮慕笙的脸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卷一 第15章 面对怀孕
不顾我的惊惶失措,丁锐兴奋地把我抱了起来,“老婆,我感觉你就是有了,难怪连续两天都不舒服。”
“你弄疼我了。”我虚弱地说。
丁锐赶紧小心地把我放在床。上,“小爱,大姨妈上次是哪天,快想想?”
我眨了眨眼睛,又呆呆地摇头,一脸的茫然无知,其实我记得很清楚,只是不敢说。
我的脑子在迅速搜索着和阮慕笙在一起那晚,唉,喝了那么多酒,能想起来的东西真的是太少了。
不过我依稀记得,第二天早上他好像说过他带套了,让我不必吃药的话,难道是他不小心?
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和丁锐千辛万苦地想造人,两年都未曾成功,和阮慕笙只有一夜,就……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太可怕了。
“其实,也不确定是有了。”我对丁锐说。
丁锐显然还处于兴奋之中,兴高采烈地拉着我的手说:“我们明早去医院吧,咨询一下应该怎么保胎。”
接下来,丁锐一直围在我身边,问这问那,一会儿递水,一会儿又帮我擦汗。
然后他又调出手机的日历,让我回想我们上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想计算一下孩子有多大了。
我根本没有心情去想这个,而且在我的手机里,一直清楚地记录着我们同房的日期,这也是以前孕前检查时医生嘱咐的。
可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他,万一检查结果和日期不吻合该如何是好?
其实我知道那个日期和阮慕笙发生一夜情的那天间隔大概半个月的时间,中间还隔了一个经期,以现在的医学水平一定可以检测出来。
算起来离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而我的大姨妈始终没来,天呐!
我暗自忧心忡忡,丁锐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亢奋,还硬是把他的枕头拿了过来,说晚上一定要陪我睡,以便随时保护我,给我服务。
我不答应,他用百分之二的真诚态度向我保证:“老婆,你放心,现在就算你主动勾引我,我都不会碰你的,咱们的孩子才是第一位。”
可以看得出,丁锐对孩子的渴望,不是一般的强烈,这两年我一直没怀孕,想必他心里一定是非常着急的吧。
丁锐躺在我的身边,一直拉着我的手,说了好多以前的事,也说了好多以后的事,当然都是美好的。
他憧憬的每一个未来里都有我,这让我觉得,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我,我们之间一下又回到了从前,那些纯洁无瑕的岁月。
看着身旁均匀呼吸的他,我的内心突然升起一丝愧疚,或许那天我真的不该去魅影酒吧买醉,那样就不会和阮慕笙有任何的沾染。
这个时候,我终于体会到男女有别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了,我是女人,我玩不起。
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阻止丁锐明天陪我去医院,因为那个结果可能是我承担不起的。
我不能冒险,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尽管我怀孕很不容易,我会想办法在丁锐知道之前处理掉,然后瞒天过海,告诉他我根本没怀孕。
想好了方案,我感到了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这不是一件小事,哪个环节出纰漏都会鸡飞蛋打的。
第二天早上,丁锐起床后把我叫醒,非要拖着我去医院。
我赖在床。上不起来,推说昨晚没睡好,头疼得厉害,想补觉。丁锐说那也要坚持一下,去医院检查完回来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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