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太累了,披星戴月地赶回来见我,我甚至有些后悔说想他了,不然他就不会这样辛苦。
他的一点点辛苦,我都心疼,即使那辛苦是为我。
我宁愿自己再忍耐一些,也不要让他为我奔波,在我的心里,他只是用来爱的。
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长长的睫毛轻轻一荡,他的眼睛睁开,继而伸出手去轻触我额头上的伤,“还疼吗?”
有他这么一句话,再疼也感觉不到了。
我微微摇头,蹭到了他的怀里,他欠起身子,吻上了我。
他的吻缠绵里带着清香,柔软的唇在我的唇上摩挲,舌尖撩拨着我的,却始终不肯太深入。
反倒是我,身体里的情愫有些按捺不住,将手探进他的睡衣。
不料却被他抓住,“别乱动。”
“你不想我吗?”我轻咬着他的耳垂。
“想。”他眼里的墨色太浓,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这样的眼神,看一眼,就足以让人沉醉。
于是我的手指又在他的腰间胡乱滑了几下,他隐忍地警告我说:“告诉你别乱动,怎么不听话?”
我抿着嘴问:“你以前不是喜欢这样吗?”
他的剑眉蹙成一道远山,“勾起了我的火,你又不能消,存心让我难受?”
我撅着嘴在他耳边说:“我还以为你想要呢。”
他清冷地瞥了我一眼,“看你这满身是伤的样子,养好再说吧。”
“是不是我现在的样子很丑,你嫌弃我,所以没有兴趣?”我眼睛移向别处。
“平时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他回答得漫不经心。
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我的心随着他的话音酸楚不已。虽然已经不是矫情的小女生了,但内心的情绪就是难以控制。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要不要起床整理一下东西,去我那里?”
“不去。”我埋着头生硬地答道。
他闻言扳过我的身子,让我的脸对着他,我的眼睛却倔强地闭着,不去看他。
“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不去?”他不紧不慢地问。
“我长得这么难看,就不给你添堵了。”我委屈地说。
他先是一愣,继而笑出了声,而且笑得不停。
“你笑什么?”我斜了他一眼。
他刮了我的鼻尖,表情有些无可奈何,“笑你像个小孩子,什么话都相信。”
“你说的话,我都相信。”我任性地嘟着嘴,看着他含着笑意的眼睛。
他像是梳理了一下耐心,俯身对我说:“那前提是不能曲解我的话。”
其实我怎么会不理解,他是因为考虑到我受伤了,才忍着不碰我,而我也只是撒个娇而已。
我勾住他的脖子半较真半撒娇,“刚才你明明说我难看,人家自卑伤心嘛!”
阮慕笙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会自卑?不是从来都自信心爆棚吗?”
他说的对,不过那是以前的我,自从和丁锐离了婚,自从遇到了他,自信便输得精光。
我弓起身子,主动吻了他,他很快反客为主,又开始吻我,这一次有点热烈,但我仍然可以感觉到他在极力克制自己。
片刻,他放开了我,我凑到他的耳边低语:“慕笙,我的自信是你给的,只有你的认可,才有意义。”
他小心地将我受伤的手臂握住,放在手心,轻轻捏了几下,“你以为我智商有问题,偏要与自己讨厌的人整天腻在一起?”
这就是阮慕笙的表达方式,他不会直接说他喜欢我,而是使用双重否定,不过从字面意思,只能说明他不讨厌我,仅此而已。
我又在他怀里腻了一会儿,觉得肚子有点饿,“慕笙,你再躺会儿,我去做早餐。”
他将我按在怀里,“不许去,乖乖把伤养好,我要你健康成长。”
我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下巴抵在他的胸前,扬着脸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却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看我,“整个早上,你就没有一句大人该说的话。”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无限的宠溺,我喜欢。
我喜欢他宠着我的感觉,宠上天的那种。
不过,我不会上天的。
他就是我的天,在他面前,我只是一个渴望他爱着的小女人。
原来,最让人迷醉的,不是我爱他,而是被他爱。
我把手放在他丝滑的内衣上,感知内衣里面诱人的皮肤,“大人,小孩现在问个问题,我们就这样饿下去吗?”
他拿过枕边的手机,快速拨了号,“帮我订两份早餐,地址稍后发给你。”
然后他把手机递给我,“这的地址,你来。”
我输入后把手机还他,“这是谁啊?”
“林助理。”他点了发送,把手机扔在一旁。
“她是不是喜欢你?”我冷不防问道。
“笑话!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我?”他不以为然,反而觉得我像个疑神疑鬼的吃醋女人。
不过我觉得林丽佳对我的态度很是奇怪,有时特别热情,有时神情里又透着似有若无的敌意。
而且她还在极力给我给阮慕笙之间制造误会,比如上次的尤晶晶事件,如果不是她,我可能也不会怀疑阮慕笙。
如果她不是喜欢阮慕笙,那又为什么处心积虑地挑拨我们的关系呢?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说的真是没错。
不过她年纪轻轻,就做上了宏笙集团总裁助理的位置,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只是我不好过多询问,比如她是如何做上这个位置的,为什么唯独会选她?
虽然阮慕笙就在我的身边,但我总觉得他太神秘,他有太多我看不到的东西。
他的内心,就像一座迷宫,我始终走不进去。
卷一 第162章 进观澜庭
我并没有退掉源泉街的房子,一则租期还没有到,二则以我现在的收入,每月两千元的房租支出已不算什么。
唉,其实,这两条都不是主要原因,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就是不踏实,总觉得该为自己留条后路。
我只带了几件随身用的衣服和化妆品,随阮慕笙来到了观澜庭。
我们走进别墅时,两个阿姨正在忙着清洗地毯,我一眼认出,还是上次那两位。
她们见到阮慕笙,都恭敬地打了招呼,“阮先生好!”
虽然她们大概认出了我,就是上次那个烂皮箱的主人,但因为不知我姓甚名谁以及和男主人的关系,所以只是对我点头微笑。
另外我头上的纱布也是相当引人注意的,估计她们心里正揣测着我这次不知又惹了什么祸,来投靠阮慕笙了。
“萧小姐以后住这里。”阮慕笙把我介绍给了两位阿姨,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并且也没有阐明我和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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