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或许是他觉得没必要,自己的生活与外人无关。他只是作了必要的交代,大概意思是通知她们,以后我也是她们的雇主,但从她们疑惑的眼神里,我不确认她们听懂了没有。
而且我还清晰地记得,上一次我来这里时,这两位阿姨还议论过阮夫人的事,还说看上去阮慕笙很爱他的妻子,只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她。
她们当然不可能见过她,她在三年前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但她们心里也一定纳闷,既然阮先生那么爱他的妻子,为什么还要让别的女人到家里来住?
很显然我不是他的妻子,因为他刚才明明对她们介绍说我是萧小姐。
也不等她们回应,阮慕笙便揽过我的腰,直接往楼上走。
路过那幅意境深远的油画,沿着上行的楼梯来到二楼,这里我上次未曾来过,只因那时心里还有个死结。
我猜想这里是他和亡妻新婚燕尔的地方,只是太短暂,但不会因为短暂就不存在,不深刻。
所以,我的心里还是有结的,但却说不出口。
和一个已经不在人世的人较劲,显得我小气,没有肚量,而且也是超级不自信的心虚表现。
无论他们以前感情多么好,但毕竟我现在是他身边鲜活的存在,她是他的过去,而我是他的现在,和未来。
奶白色的墙壁,若隐若现的暗纹,清冷而妖娆,像他的人。
楼上的卧室有好几间,阮慕笙直接将我带进他的主卧,这是一个淡金色调的房间,面积很大,设计风格高贵而淡泊,不简单,也不媚俗,品位上佳。
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想必是那两位阿姨刚刚在这个楼层整理过。
“我去叫人上来帮你挂衣服。”阮慕笙说着转身出门。
我一把拽住他,“不用,我自己来。”
其实我只带了一点点东西,实在不必麻烦别人,刚到这里,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架子大,一点小事都支使别人。
阮慕笙以为我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便笑着说:“那我来。”
于是他把我的东西逐一摆在该放的位置,衣服挂在衣帽间,化妆品按类别分别放在洗手间和卧室。
“好了,检查一下,有什么不妥?”
其实他无论去哪个房间,都一直把我带在身边,一是让我熟悉一下环境,二是让我亲眼看看,自己的东西都放在哪里,别到用的时候找不到。
“没有,都到位了。”我扬着脸看着他笑。
他忽然严肃地恍然大悟道:“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物品没有归位。”
“什么?”我不禁向四处张望,寻找他所说的目标。
可是,我的脚却瞬间离开了地面,紧接着跌倒在柔软的圆形大床上,床面将我弹起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压了上来。
“好了,现在已经归位。”他贴着我的耳廓低语。
原来他说的那个重要物品就是我,呵呵,真有语言天赋,我在心里暗笑。但不得不承认,我很迷恋他这样的调侃,非常迷恋。
我轻轻推了他一下,“小心被人看见,房门都开着呢。”
他才不听这些,拿起我受伤的手,慢慢放在一边,然后紧紧抱住我,开始吻我。
我惊惧着不敢回应,一直在拒收他的温柔,生怕两位阿姨会上楼来。
他感觉到了我的担心,轻笑着说:“她们不用上来,也能猜到我们在做什么。”
咳咳……
有他这么安慰人的吗?我原本就不怎么平静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而丁锐的话又不自觉地窜了出来。
“难道我看起来像专门陪你上床的女人吗?”我实在是个心里放不住话的人,干脆直说了。
正常来讲,男人听到女人这么问,一般都会当面否认,即便真被说中,也没有当面承认的,除非眼下这次不想继续了,可没想到他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
“当然,难道你还想过别人?”听他的口气,好像是我在心猿意马,他在兴师问罪,太佩服他的狡辩水平,总是能够将着在自己身上的火,引到别处,而自己却金蝉脱壳。
“想过。”我也不能总是甘拜下风,索性故意顶撞了他。
我以为他一定会用实际行动来狠狠地惩罚我,弄不好会直接忽视我身上的伤,剥削到底。
但事实又一次出乎了我的料想,他只是在我眼前扇动了几下长得让人嫉妒的睫毛,然后怜惜地捧起我的脸,气息吹到了我的眼睛里,痒痒的。
“你想过谁?跟我说说。”
啊?我顿时蒙圈,这还是那个自负得要上天的他吗?居然要我对他说我想过哪个别的男人!
不过他也实在太傻,难道他看不出来我眼里心里全是他吗?
何况现在我已是他的人,殊不知这天下还有比这更具有诱惑力的事吗?我全身心爱他想他都不够,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人?
我的头微抬,嘴凑近他的耳廓,“慕笙,我常常想我可能不是个好女人。”
他的美目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额头摩挲着他略带胡茬儿的下巴,“我在别人身边时想的也是你。”
当然,他一定明白我说的别人指的是乔北。
是的,那时心里想的,夜里梦的,全是他。
他长指托起我的下巴,双眸像黑宝石一样注视着我,“不枉我费尽心思将你抢过来。”
性感的薄唇倾覆下来,湿润的舌尖撬开我的唇齿,我的双唇微微颤抖着,回应他的热切,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然忘记对他的这句“抢过来”做过多的思索。
不知过了多久,他意犹未尽地放开我,小心地抚摸着包在我头上的纱布,宠溺地低语:“真想不管不顾吃了你。”
卷一 第163章 又遇丁锐
两天之后,我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手臂上的还好说,衣服的袖子可以遮住,额头上的纱布却显得特别突兀。
我苦着脸央求道:“慕笙,你已经软禁我两天了,今天就让我出去吧!”
“不行,这么难看出去乱跑,太丢我的脸。”他像个铁面无私的包公一样干脆地否了我,将西装穿在身上。
我吊在他的胳膊上耍赖,“不会,我在脸上贴一张纸,上面写着‘我不认识阮慕笙’不就行了?”
他被我逗笑,揉了揉我头顶的碎发,“想去哪,我送你。”
我一听他同意了,心花怒放,“和你一起太丢你的脸,还是我自己走比较好。”
他想了想,也没反对,不过提了一个条件,就是无论去哪,都要事先向他汇报,他必须时时刻刻掌握我的具体方位。
我不情愿地嘟起嘴,“你这样就等于在我脖子上拴了一只铃铛,只要我一动,你就可以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声了。”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形容得很形象,我性感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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