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这群人的愉快感染了我,还是说时间久了我有些释然,我并不在讨厌这种集体活动,虽然在热闹过后会显得格外冷清,但我也没有再拒绝这种热闹。如果一定要用那段时间去想事情,我宁愿和他们一起去玩。回来倒床上就睡,什么都不用想……
不过相对他们那群喜欢聚会的人,我还是比较孤立的那种,虽然是比起初的时候好上许多。经常有师姐我问我尾戒的来历,然后带着一种亲切而暧昧的目光调笑我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我也只是微笑带过,不多做解释。
这枚戒指我也曾想过买一条链子穿起来挂在脖子上,但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虽然做解剖的时候部要取下来,但带在手上才会让我有更多的真实感,才会偶然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
遇到这几个追我的,男的女的都有。在有心情的时候,异国恋算是一种浪漫,可在没心情的时候,只能算是一种麻烦。而我恰恰是后者,有些能解决的我会直接回绝,有些语言无没沟通的,就找袁铮来解决。以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就没有摆不平的事,不过事后也会向我抱怨一番,说从来没人找他做过这事,以后还能免则免。我也就随便点点头,下回继续……
虽然温宁那厮说会来找我入伙,可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知道沈子翔申请了澳洲的学校后,义无反顾的改了申请,和沈子翔一起去了澳洲。其实也没什么好怪他的,恋人之间想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虽然见不到他们,但经常发E-mail,偶尔在时差允许的情况下视频一下。
比起温宁和沈子翔,我和齐骞的联系就相对少一些,一个月半个月的通一次电话算很不错了,基本都是他主动打过来。也没什么多说的,只是告诉我家里人都挺好,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谁也没有主动提过席陌烨……似乎我们都在刻意回避。他每个月都会往我的卡上打钱,我也没拒绝。
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出口,我本能地深深吸了口气,才发现其实空气并没有不一样的味道,只是人的心态不同而已。进入秋季的R市天高云淡,和我记忆中的一样——深远、干净。出国的两年我并没有回来过,不是不惦念这里的人,只是单纯的不想回来。
坐在机场的大厅里,我没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就像我走的时候一样。这次回来是临时决定的,下学期没有什么特别的课程,回去读也行,在这边写完论文再回去也可以。拿着下学期的课程安排,我想了很久。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想用时间去证明的事应该也有分晓了。这两年我也把自己弄得很疲惫,也开始厌倦这样的逃避。两年的时间,我不敢说自己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但至少做好了心理准备。
打开手机,盘算着下一步去哪,滚动条停在齐骞的名字上。这么长时间,我早已经不生气了,我也听得出他每次小心翼翼的关心,不管怎么说,毕竟都是我哥,过了就算了。程洛每次给我发邮件的时候还总说‘你别再和齐骞生气了,他现在见我就问,你给我想办法让廷儿消气’。
现在是上午九点多一点儿,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按了接通键,响了没两声就被接通了。
“廷儿?”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我在机场,你能来接我吗?”心理知道他绝对不会说“不”。
“机场?”那边传来一阵稀嗦的声音,像是掀被子起床,“你等着,别乱跑,我一会儿就到。”
“行。”挂断电话,手机屏幕回到最开始的桌面,一个萦绕着烟雾的屋子,这是那天我在席陌烨的房间拍下来的,后来就设置成了手机的桌面。不过这个手机在国外用不了,所以一直关机放在箱子里,幸好里面还有不少话费,才没让这号因为欠费消号。
如今再看到这个画面,似乎少了一些伤感,多了一些怀念吧。
等了二十多分钟,看到齐骞穿着一身灰色的风衣急匆匆地跑进来,后面还跟着夏锐扬。在机场内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我身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哥……”之前因为不愿去想,所以没觉得我对家人有多想念,如今看到齐骞,似乎那种想念一涌而出,占据了我所有的感官。
齐骞上前抱住我,“回来了。”
“嗯。”不自觉地露出笑脸,心理满是激动,抬手回抱着他。
站在齐骞身后的夏锐扬微微向我点了下头,提过我的行李,伸手轻轻拍了拍齐骞,“先回家再说吧。”
“锐扬哥。”出于他和齐骞的关系,我叫一声哥也是应该的。
“嗯。”放开我,齐骞仔仔细细地将我打量了一下,然后皱起眉,“你吃饭没?怎么不长肉?”
“我又不吃激素,胖什么胖。”
“走,跟哥吃饭去。”说着拉着我走出机场,上了停在车场的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夏锐扬坐进驾坐,显然,这车是他的。以齐骞自力更生的身价,是买不起这种车的,要是说夏锐扬送他的,也没什么可能,齐骞这个别扭的不会要,夏锐扬也不会笨得给齐骞找别扭。
从上飞机时吃了一顿飞机餐就再没吃过别的东西,现在也着实是饿得很。痛快地吃了一顿地道的中餐,那些师姐师妹做的所谓“中餐”简直是没法比,虽然我也将就地吃了几次。
家里那边虽然我是走了,但实际上并没有解决问题,所以不可能回去。住到齐骞家是最明智的选择。齐骞已经将之前的房子卖掉了,和夏锐扬AA制买了这套高档公寓,说是为了夏锐扬出入有面子,堂堂总裁住在一个普通小区里,怎么也有点儿不适合。涅磐一年前换了一个大店面,夏锐扬死缠烂打地入了股,生意还不错,前一阵子聘了一个经营替齐骞管理,他基本也就不太过问店里的事。
腾出一个阳面的客房给我,夏锐扬把我们送到家就直接去了公司。齐骞坐在椅子上,我打开箱子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和他闲聊。
“我前阵子听程洛哥说涅磐换的地儿不是之前你选的地方。”我并没有带太多行李,毕竟年底还得回去,只装了一些平时穿的衣服。
齐骞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无奈的笑意,“原本我没想那么快搬地方,但你走没一个月,涅磐就被一群闹事的给砸了。虽然当时我不在店里,但很清楚是谁干的。”
涅磐让人给砸了?这倒让我异常诧异,齐骞处事向来圆滑,在这行里也算挺有人缘,应该不至于得罪什么人吧?再说,后来有夏锐扬罩着,更不应该出这种事才对。但听齐骞这话,这事儿并不是意外,而是蓄意。
恍然想起K之前因为齐骞让J带我们去Shadow时起的冲突,虽然具体的对话记不住了,但他的确说过不会让涅磐安宁的话。难道真是景维?那他可真是说到做好了……
“别猜了,是蓝透的人。虽然不确定,但也八九不离十。”齐骞叹了口气,“K是下手晚了,不然涅磐搞不好得被砸两次。圈子里有人和我说,K已经聚了一群人,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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