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秦观掀唇,看着她,眼底藏着诡异的神采,“只是想看一场戏而已。”
话说完,他拍拍手,嘴角泄出一道残酷的笑,等待着,与书房相通的一道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拄着拐的男人。
只见于邦豪死死盯着满脸惶恐惊惧的周晚妍,几欲喷火的怒目、绷紧的牙关还有拄着拐杖却止不住颤抖的手都表明了他已经听到了方才她和秦观对话的全部内容。
“人都是自私的,为了私欲,自然什么都做的出来,我不怪你。我现在做的一切也不过秉承人性而已。”秦观轻笑,眼角眉梢都透着阴险。
谁让他们欺负他可爱的玩具?
“邦豪,你听我解释啊……”
周晚妍的脸色想死人一般苍白,她急奔上前,双手紧紧抓住于邦豪的衣袖焦急地想为自己辩解。
于邦豪使劲抽回手,将周晚妍推离了几步。
“你不用解释了,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于邦豪愤怒无法自抑,“不,我是瞎子,才会被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欺骗了这么多年。”
秦观再不搭理这对男女一眼任他们在书房里争吵。
这类无情的人看看都伤眼睛。
走到书房相隔的另一间房,里面一片死寂,秦观微眯眼眸,旋转金属把手打开门,果然,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子叔和子一的身影。
闭上眼,忽视心中一闪而过的复杂心绪。
秦观慢慢地踱进房中,坐进那张还有些微余温的宽大舒适的靠背椅,闭上眼,懒洋洋地往后靠去。脸上的表情深沉淡漠,根本看不出来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等待着,果然未过多久,衣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
张开细长的眸,秦观脸上神色未变,将手机靠近耳畔,一个带了几分嚣张的声音传来入耳内,“要想见你想见到的人,限你三十分钟之内赶到蓬山,超过一分钟,可就再也见不到了。到达山脚,自有人去接应你,不要想耍花招,你的一举一动如今都在我们的监视之内。”
一二六.秦观救美
这里到蓬山,开车去正好要三十分钟,他们将时间掐的这么准,是预防在他这期间去搬救兵吗?
轻讽地低笑医生,秦观穿上外套,走下楼去,向着目的地驱车而去。
身后陡峭的悬崖,不知深度,下面烟雾迷蒙,云雾缭绕。
双手被人压挟在身后,子叔没有挣扎,无聊如何都没有办法挣开,不如保持气力,看看后面的情况,再做打算。
忍耐住肩胛处的不适,子叔抬头,视线对上被一群人包围在悬崖边上,却悠闲自若的秦观,心中不禁苦笑。
如果不是如今状况特殊,她实在很想为秦观处变不惊的沉着从容喝彩。
是否可以说是流年不利?一年之中她第二次被绑架。第一次是因为于子澜,这次却是因为秦观。
这样的情况既在子叔预料之外,又在她预料之中。
她从米兰从秦观带回国,却原来是为了安排她看一场白骨精现形戏,却不想,正听到一般的时候,子一趁他不注意,将她敲晕带到了这里。
本以为子一是秦观的女人,但如今看来……
子叔看了眼身后的情景。
恐怕是有人想借她来威胁秦观。
她该感到荣幸么?秦观没认为她是累赘,反而前来救她。
以秦观的身份,恐怕对这样的时间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如今却是被迫与他联系在一起的自己被牵连。
此时的情况不比当初面对于子澜叫来的那些人,那些人只是要毁了她的人生,而眼前这些人,却是真正的狠角色,一个不小心,随时可能丧命于此,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
“秦观,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和秦观说话的男人面目狰狞,左边的袖管里空荡荡的,子叔看着他的脸庞,只觉得似曾相识。
秦观眼眸半合,即使身处数十人的包围,后退无路,他的神情依旧闲散,“如果菏泽句话不是从你口中说出,我会觉得更好听。”懒懒的抬眸,看向那个男人,眼中满满的不屑,“你的能耐,只有户籍户外的份,一个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娼都能对付的无能之辈,真是可惜当初那个男娼只是弄惨你的一只手,而不是把你愚笨的脑袋一起收拾一下。”
咬着牙关,额头的青筋急遽地跳了几下,霍赢阴狠说道,“到了现在,你还敢嚣张,不过可惜,你能嚣张的日子也只有今天了!”
“霍赢,我奉劝你还是识清自己有多少本事再来威胁我!”秦观如常般的懒散,却给人十分强烈的压迫感。
被一举激怒,或因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秦观的太阳穴上,“你这只丧家犬,落到如今的境地,你最好乖乖听话!不顺我的意,我随时叫你脑袋开花……”
他的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便像是加快了数倍的影像,秦观的手迅速缠上霍赢的手臂,勾上他 的手腕,灵活的拐了个弯,人们的眼睛还未接收到整个画面,霍赢手上的枪已经到了秦观的手中。
“砰”的一声,硝烟袅袅之时,便见霍赢瘫倒在地哀嚎这,触目的猩红从那只举枪威胁秦观的右手掌心喷薄而出。
“还没到最后,还不知这丧家犬到底是谁!”轻微低沉的声音像飘渺的阴风,静静地伸进走早。
现场气氛乍变,一瞬间陷入一阵让人窒息的寂静中,那些包围秦观的人都不自觉倒退一步,陡然间汗毛直竖,仿佛此时被逼至穷径的不是他,而是他们。
几十个人对阵秦观一人,他们心中却紧张得赶紧有如绷着一张极度拉伸的弓。
正在气氛紧绷到极点之时,包围圈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平缓无奇的声音,却是字字清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是我们小瞧秦爷了。”
听出来人的声音,秦观面上笑意更深,把玩着手上的手枪,也是不急不慢地说道:“真是让我等得辛苦,你终于出现了,关口。”
包围圈渐渐让出一条路来,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从圈外踱了进来,他的样貌平凡,脸颊削瘦,苍白的脸容带着淡漠的神情,深沉的目光审视着秦观,却是走到了子叔的身旁。将半面镜子放在子叔身后。
“秦爷没有预料到她会倒戈吧!”男人用手轻轻拍了拍子一的肩膀,似乎是赞赏。
子一的脸上也为显露愉悦的表情,那双澄净的黑眸只是深深凝视着秦观。
秦观勾唇轻笑,讽刺地看了眼子一,“你把她高看了吧。”
“是吗?”子叔听到身后的男人也笑了笑,声音依旧平缓,“既然秦爷未将她放在眼中,为什么今天却会被她引到山上来?”
“不是关口你请我来的吗?我们许久未见,心中对你倒也有几分思念。”勾着唇角,秦观戏谑地说道。
关口也是流泻一阵笑声。若是不看眼前对峙的形势,会以为这只是两个朋友在叙旧。
“是啊,你对秦爷也诸多思念,不过秦爷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聊一聊,您就不急着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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