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有更好的发展前途,以你的能力让叶氏企业更加辉煌,她说,那个位子永远为你留着,如果你想找她报复,就努力让
自己变强,让叶氏变强,刀子随时等着你。”
“好个伟大的母亲啊,为我和叶家着想?说得好好听,她考虑的只是她永远也填不满的野心和虚荣心。”
叶许廷看着眼前的女人,讽刺和愤怒在他眼中如火一般燃烧。女人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变,开口,依旧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话语,“老夫人说,你恨她,就做出成绩给她看,恨她,就用你自己的本事拉她下台,只是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自我沉沧,
于她,她没有什么痛苦,如果你甘愿自我毁灭她就当作少生了一个儿子。”
叶许廷闭上眼,被单下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表盘狰狞地暴出,然他脸上的表情却慢慢恢复了平静,异常地平静,平
静得如同一潭死水,微波不起。
半响,他睁开眼,眼中也是无波无纹,无悲伤,他的嘴角慢慢露出一丝微笑,似往日里他脸上最常见的微笑,此刻却仿
佛凝聚了一种让他们都陌生的寒意,“你回去告诉她,她的话我听进去了,我会如她所愿的。管家,送客。”没有再问任何
一句眼前女人的事情,因为那已经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骤然改变的叶许廷,让人心惊,却又找不出什么怪异的地方。曼臻看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慢慢转身,跟着
管家离开,走到门口,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你好好保重身体。”
叶许廷看着慢慢掩上的门,脸上的微笑依旧,他掀被起身,勉力站起,虚软的脚踉跄了一下,扶着桌子,腿依旧颤抖,
却终是站稳了。坐到桌前,他打开管家未带走的饭盒,拿起饭勺,一勺一勺舀着那早已冷却的饭菜,送进嘴里。没有滋味的
饭菜,叶许廷脸上带着微笑,使劲忍下胸口的呕意,一口口吞下。
......
叶许廷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
有的,只是他的生命中少了一个能带给他欢乐悲喜的女人。
有的,只是秦观不声不响离开了新加坡,不知去了哪里。
有的,只是那曾经的好朋友好兄弟段远希和他断绝了来往,行同陌路。
叶家的主要产业都在新加坡,因此他便也留在了这。
他每天早上早早出门,去巡视叶家的每一个产业,每周准时出席叶企的董事会议。他的脸上每天都挂着那熟悉的微笑,
他待人依旧温柔,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
时间如白驹过隙,距离那场骇人听闻的飞机爆炸事件已有一个月有余。叶许廷站起身,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正要走出办
公室,门被人撞了进来。一看,竟是两月未见的段远希,相校叶许廷的西装笔挺,衣冠楚楚,段远希显得颓废上许多。凌乱
的头发,蔚蓝色的眼睛深陷了下去,褶皱的衣服,一身的洒气,昔日英俊倜傥的贵公子,此刻形容枯竭宛如流浪汉一般。
第68章
叶许廷对着抱歉地看着他的秘书微微一笑,“你出去吧。”门被关上,叶许廷微笑着看着段远希,温和的低沉嗓音轻轻
说道:“好久不见了,远希。”
段远希喘着粗气看着叶许廷,湛蓝转深的眸色闪过许多复杂混乱的神情,失望,痛苦,和一丝恨意在他眼中急速变幻着
。毫无防备地,段远希几步上前,伸手掐住叶许廷的咽喉,向后摁去。
面对段远希突然的动作,叶许廷的脸上没有一丝慌张,他毫不反抗地任凭段远希掐着自己的咽喉,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靠到了墙壁上。
段远希掐着他的脖子,咆哮着,“我一直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一个人,叔儿死了,她死了,你竟然这么无动
于衷,只一个月,你就能去见其他女人,还能和她们谈笑风声,你还有没有心啊。”
叶许廷努力克服着咽喉被掐带来的窒息感,脸上却依旧在笑,“我知道......她死了,不......不仅死了,还骨......
无存。她就死在我的眼......前,灰飞烟灭,神形俱散。”
叶许廷的手按在段远希掐着他咽喉的手上,左手无名指上赫然醒目的戒指,让段远希更觉刺眼。一拳揍来,狠狠打在叶
许廷的颧骨上,打得他眼前顿黑,摇摇头,挥不去那头昏目眩的感觉,还未恢复,又是一拳打到了他的腹部,叶许廷痛苦难
耐按住腹部俯下腰去。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能如此绝情,她是你爱过的女人,也深爱过你,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在乎,还是你从来就没爱过
她,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如果你不在那天回来,她就不用提前离开,她就不会搭那班飞机,你为什么要回来,为
什么?”
段远希脸上带着满满的哀伤,一拳一脚不留情地踢打在叶许廷的身上。叶许廷一声闷哼,跪倒在地,但即便如此,他也
未还手,脸上也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笑,他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开口,“你打我吧,使劲揍 ......我,就是不要让我死,
我还不想死。”他要活着,他必须活着,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段远希早已失去了冷静,他将自己的怒气悲伤全部投注在叶许廷的身上。一脚踢在叶许廷的心口,叶许廷的西装里发出
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住手。”叶许廷身子一颤,用嘶哑的声音低喝道,他捂着心脏的部位,颤抖地翻开西装上衣,里面的白衬衫上沁透出
刺目的鲜血,然他却不管那伤口,而是小心翼翼地从西装内袋中取出一个破碎了的玻璃相框。相框中有一个微笑的人,是那
早已离他而去的子叔。
这个相框是子叔买的,相片是他为子叔照的。他手中只余这一张子叔的相片了,其余的在子叔离开他家时,都带走了,
一张不剩。
脸上伤痕累累,吞咽下去的唾沫中也满是腥甜,心口位置被尖锐的玻璃划伤,血还在慢慢流淌着。然叶许廷不管不顾,
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办公桌前,脱下西装,将内袋里的碎玻璃全部倒出桌面,取出抽屉里的透明胶带,一点点细心
的粘上。
子叔,你还在怨我,所以你要带走所有你的东西是不是。可是不行,我不想让你离开,不想失去所有你买的用的,碰过
摸过的东西。
僵硬的手指不停地颤抖,让他的动作进行的困难而缓慢,然他却依旧毫不懈息地小心粘贴着。不知花了多少时间,终于
将破碎的玻璃粘好,叶许廷穿回西装,像是对待着用他生命保护的东西一般,小心翼翼地将那补好的相框放回贴在心口的内袋中。
他慢慢站了起来,走过段远希的身旁,温柔的口气,微笑地说道:“对不起远希,我下班了。你如果还想揍我,明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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