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吗?”说完,他打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段远希沉默了,望着他离去的瘦削背影,缓慢的步伐中似乎夹着一丝脆弱。看着他带着微笑的表情挥退愕然上前查看他
伤势的下属,段远希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使劲了浑身的力气一拳揍向墙壁。
开着车,叶许廷来到了他每天下班必来的地点。
那个酒吧,他送给子叔的那家酒吧。
酒吧早已不再营业,他却依旧请着一个人打理着。
走进吧台里,他先从怀里掏出镶嵌着子叔照片的相框,竖立在不会被碰倒的位置,接着他取出几瓶酒,倒进摇酒壶,摇
匀了里头的酒,再倒进香甜酒杯里,移到那相框的面前,轻声说:“子叔,这是专门为你调制的酒,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
所以我每天都来这调一杯给你。”
温柔地看着相片中微笑的女人,他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镜框,一声声似怀情人般的轻语,继续着那永远无人回应对话。
......
时间到了,他放好相片,起身离开。
才回到家里,将车停进车库,袋中的手机响起。取出手机,看着那熟悉的号码,叶许廷微笑着,笑容中却隐带着一丝几
不能查的讽刺。
“请问有什么事?母亲大人。”
电话那头,叶老夫人顿了顿,忽视叶许廷疏远的态度,冰冷平淡地开口道:“我听说你今天又气走了张董事长的千金,
我打电话问张太太情况,结果她也是一声不响地挂了我的电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董事长的千金相貌个性人品学历样样
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叶计廷淡淡笑着回答道:“母亲大人,您不用再费心了,我会如您希望的努力壮大叶氏,但我也要告诉您,这一辈子,
我是不可能和其他女人结婚了。”
“我很满意你现在为叶氏做出的成绩,董事会里的董事也很肯定你的领导,只是这婚姻大事,不是由你胡来的,我知道
你现在也许没有什么心情,我也只是上你去见见她们,如果有顺眼满意的,先定下来,结婚可以等以后的。”
依旧微笑着,叶许廷平静地说道:“母亲大人,您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可能和其他女人结婚的原因吗?我去医院做了结
扎手术,这一辈子,我再也不可能生育,也不会对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产生一点兴趣,您说,即使是家族联姻,再没有感情的
婚姻,他们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永远不会去碰她的男人去守活寡吗?我不过是在餐桌上将事实告诉她们罢了。”
“你......”叶老夫人惊愕地听完叶许廷的话,气急攻心,再说不出话来,她再怎么想了没料到叶许廷会做出这样的举
动,他断了自己的后路,难道,那个女人就值得他这样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吗?
叶许廷语调不变,继续说道:“或许,不久后,所有原本有意愿和叶家联姻的家族都会知道,叶许廷是个没种的男人了
。我想,到时不用我拒绝,也不会有人再找您了。”
“你这个逆子......”电话那头,叶老夫人终于失控怒骂。
叶许廷微笑着道了声:“很晚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再见。”
挂断电话,叶许廷将手机关机后放回口袋。
回到卧室,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他取出西装内袋里的照片,用那凝满了温柔的眼神深深凝视着,轻轻说了句:“子叔
,我们回家了。”
卧室里处处充满了子叔的气息,他去了子叔租住的地方,将子叔的东西全部搬了回来,她的日常用品,全部整齐地和他
的排列在一起,她的衣服,则和他的一起挂在了衣橱中。
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戒指和另一枚同款的女戒摆放在一起。他躺回床上,动作温柔地抚过放
在他枕旁折叠整齐的睡衣,轻轻拥入怀中,呼吸着布料中早已消散殆尽的怡人香气,轻轻道了声,“子叔,晚安。”闭上眼
,在一人孤独的夜里入眠。
他一日日重复着这样的生活,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只是他原本暖若旭阳的微笑,已经变成了一个单调的表情,他的温
柔也只成了空洞的一个形式。因为,他的微笑,他真心的温柔只为那个永远离他而去的女人。
她回不来了,而他将永远孤独地一人生活下去。
他的脸上还带着微笑,然一滴泪水却不知不觉地从他的眼角落下,破碎地打在枕巾上,隐进了黑暗中。那是谁也未见的
悲伤。
远希,你说错了,她不是我爱过的女人,而是我一辈子深爱的女人,永远深刻在我的心中,永远不会过去,永远不会离开。
.....
第69章
夜魅三楼,一个眉心一点红痣的男人托着放置了一瓶酒和一个酒杯的托盘,走到那间紧闭的房门前敲了敲,等了半日,
依旧没听到门内任何回应,男人叹了口气,转动门把,轻轻将门打开。往里望去,只见十六懒懒地横躺在那张黑色的真皮沙
发上,一只手随意地垂落在沙发的外沿,另一只手则横在额上,也隐约地遮住了他那双无论男女,皆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魅眼。走到他身旁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放下手中的托盘,美人痣微微有些担忧地看着沙发上那依旧未有一点动静的十六。
这两个月来,十六的情绪起伏让他吃惊不小,十六本是个很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可自从两月前他接到一通电话后,整
个人在一瞬间阴沉下来,其后的几日,他也是时焦躁时担忧,至于后面的这些日子,他的情绪虽然慢慢平复下来,但明眼人
一看便知他心情依旧很差。
沉默片刻,他拍拍十六的肩膀,故意拉高了声调说道:“喂,我说你这个老板什么时候才能担负起你的职责啊,别总是
把店里的事都压到我的头上,我只是你的雇员,可不是你压迫的奴隶诶。已经连续两个月了,你每天不是跑得无影无踪就是
窝在这间办公室里,留下我一外人包揽着店里大大小小的事,还有就是应付那个又麻烦又恐怖的段小姐,整天被她逼问着你
的消息,却又不能老实说你在哪里,害得我只好一天找一个理由来搪塞她,又必须说得真实可信,我可告诉你,我已经没有
什么新鲜理由咯。她今天也说了,让我一定要告诉她你的下落,否则,她把夜魅拆了,也要找出你。”
说了一大堆,十六仿佛没听到似的,姿势也依旧如此,没有一点动静。
“喂,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还是没有反应。
在美人痣猜测他是不是睡着时,十六淡粉的薄唇动了动,轻飘飘地飘出一句话,“你刚才说什么?”
美人痣很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忍住要掐死这个折磨人的老板的冲动,简短地说出方才那段话里最重要的内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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