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言打开手机翻出林中里抱小孩的照片,“这也是你发的?”
女孩点了点头。
吴少言的表情变的严厉,“你明知道这里很危险,为什么要把他拉进来?还有,入会仪式呢?”
“入会仪式已经被我糊弄过去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啦!”陆亦萱站起来,“妈,我们回去转一圈吧!正好,可以把阿里也送回去。”
啊?啥?所以林中里被小姑娘邀请过来的理由就是能把他再送回去?
“再迟点,他又要醒了哦!”小姑娘提醒着他。
时间迫切,他就没有再逼问陆亦萱。跟希曼夫人撒了个谎说博士劳累过度需要送医后,就和塞尔吉奥一齐把林中里搬进了车里。
等他再次意识到被陆亦萱摆了一道时,他们已经在飞机上了。
林中里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这下,怎么才能让男人放弃他呢?他在飞机上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
多大的力度才能让一个人失忆?不行不行,那种事哪有个准啊……
他突然想到了疤脸的死。转过头看向塞尔吉奥,“你认识疤脸吗?”
塞尔吉奥摇了摇头,“疤脸?那是谁?”
不是塞尔吉奥。
可是,如果不是塞尔吉奥,那又是谁呢?
嘈杂的背景音乐中,舞池里的人们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像是一条条处于攻击状态的毒蛇。失忆时的他从未想过,之前盛天平待过的那个舞厅,竟然就在疗养院地下。
一下飞机希曼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要求他们先去舞厅露面,那个地方,就是林中里他们最初怀疑的“邪教”的聚集地。里面全都是救世会发展的教众,帮助完成一些监视活动,防止泄密的人出现。
他们只好分工合作,塞尔吉奥负责照看林中里,吴少言和陆亦萱则戴上假面,以职业笑容面对那些被洗脑的教众们。
救世会承诺教众以“永生”,听起来就是一个天方夜谭的神话,但偏偏有人相信。
陆亦萱在微笑时小声靠近他说话,“我不喜欢这里。”
“忍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救世会的“眼睛”,可以仔细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之前曾接面试了他的那个女主管,穿着一身艳红的礼服,彬彬有礼的接待了他们。
“上一次我见你时,你还失忆着呢,连我都不记得了。”女主管对他笑着,“你们今天来的正好,这是三年来最大的一次宴会。”
他也曾跟着盛天平来过几次这里,如果那宴会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的话……说实话,他有点想吐。
“萱萱,待会儿你就借口去洗手间,躲一会儿吧!”他和萱萱交谈着。
“为什么呀?”
“你不会想看接下来的事情的。”
所谓的“宴会”,是一群疯子对人类的亵渎。
随着人群的一阵欢呼,一个像猪一样被困住四肢,由两人抬着一根棍子带进来的人被蒙着双眼,嘴里不断的求饶着。
他们会吃人!
那些被洗脑的人们丝毫不觉得是在为恶,把吃掉人的内脏当作是一种灵魂的净化。
那个人被扔到了早就准备好的高台上。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拿着一把杀猪刀,在人们的欢呼下走向可怜的猎物。
“我……先出去一趟。”陆亦萱终于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人们的情绪越来越高涨,音乐也变成了急促的鼓点配合着人们浪潮般的呼声,“杀!杀!”
女主管的红唇微微勾起,和他一起坐在二楼看着底下人们的一切行为。
那把杀猪刀已经被高高举起,闪动的灯光下,不少人的喉咙都发出了饥渴的吞咽声。
屠夫的刀就要落下。从远处飞来一颗子弹,尖啸着穿过屠夫的胸膛,杀猪刀随着地心引力降落。人们的表情由渴望变成了惊吓和失望。枪声又一次响起,悬于人们头顶上方的闪光灯掉落下来,砸到地上化成了无数碎片,指引着人们逃亡的方向。
他在枪声第一次响起的时候,就跑去抓住了还未走远的陆亦萱,在二楼看着那些四散奔逃的教众。
这些人明明对人命不屑一顾,此时却又如此的恐慌,害怕自己的生命被夺走。
是谁,阻止了这场邪恶吃人的宴会?
第33章 诘问
因为陆亦萱很喜欢那只怪兽的原因,吴少言也不得不和芬克斯搞好关系。再说了,如果不这么做,可能就离被吓死或者被咬死不远了……其他的倒也没啥,就是……这种死相……也太难看了。
“给……给你!”吴少言拿着一大块火腿,放进食盘里往芬克斯身边推了推。
芬克斯从喉咙中发出来低哑的嘶嘶声,先看了看他,嗅了半天后才开始吃。看样子,就算再好吃好喝地供上半个月的伙食,也是起效甚微呐。
“耐心点。”陆教授推着轮椅走来,“你要等它对你的防备心一点点降低。”
吴少言蹲在地上垂头丧气,“在它能对我稍微好点以前,我就挂了……”
陆教授咳了两声,挽起自己的衣袖。
老人的胳膊上,有好几个杯口那么大的牙印样的疤痕分布在不同的位置上,小臂中间的那个牙印极深,可想当时说不定都咬到了骨头。
“教授,这是芬克斯咬的?”吴少言惊讶地叫了起来。“芬克斯在小的时候攻击性就那么大?”
“不……”教授摇摇头,“这是……另一只咬的。”
“……还有一只?完了完了,我死定了。”一只就够受了,再来一只他要怎么办?
教授笑了笑,“芬克斯只是对人有戒心,并没有危险性的。”
哪里不危险了?那只黑色大猫分明就死盯着他流口水来着!
“只要它接受你,就会把你当作同伴一样关心,而且永远不会改变。”陆教授这样说着。
接受?他不需要被接受,只要每次下来时,芬克斯不会像把他当猎物一样地看着就行了。
“还有一件事。”老人把衣袖放了回去,“在人前,不要和萱萱太亲密。”
老人十分严肃,“会有有心人注意到你的。”
吴少言把椅背朝向男人,反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搭着椅背,大张着嘴巴看着眼前被依样画葫芦锁起来的林中里。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餐,有时还会对他送上一个迷人的微笑。
“……说真的,你现在被我关起来了,是囚犯,知道吧?”
从舞厅出来后,他就和塞尔吉奥交换了,把林中里带回了那个他们曾经一起住过的公寓里。
那个救世会的教众是到处都有的,监视也就无处不在。他实在是想不到怎样才能阻止林中里泄密什么的,只好把男人锁在了客厅的沙发腿上。
只是,为啥比起怡然自得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拘谨的自己更像个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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