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以为只有杜云峰才真心喜欢他,其他人不过是因为钱,或者只是想一尝他的滋味。
可有些人明显不是。比如淑梅,比如贺驷。
如果肌肤之亲可以一解相思之苦,他也不吝啬,他的身体,经历了不只一个人,再多一个人,也无所谓的。
“我知道你不爱我,”贺驷抱着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单是抱着,他个子高,低下头凑到周澜耳边,他说:“你不爱我,我不要你。”
说完,贺驷吻了他的额头,随后松开他,没事人似的说:“我下楼准备车子了,陆先生的弟弟今晚舞台剧上演,你答应了要捧场,时间快到了。”
“好,”周澜靠着窗台,贺驷突然撒手,他有点没站稳,“其他几张票子你给云海了吗?”
“给了,放心吧,”贺驷下楼的脚步声响起,他头也不回的说。
是年六月,华北军区召开军事战略会议,团以上编制的长官都要参加。
这可紧张坏了宋书栋,他以为只要杜云峰不去招惹周团,二人肯定见不到了,但是这个会一开,高级军官汇聚京城,真是想躲都躲不开。
杜云峰看出宋书栋心事重重,闷闷不乐,是个魂不守舍的摸样,劝着哄着,使劲了浑身的解数才哄得对方说出真相。
“你那么怕他干什么?”杜云峰奇怪了,他刚带着小兵训练完,大热天的,他身先士卒来了个十公里急行军,脱掉训练服,他光着膀子喝起了茶水,咕咚咕咚的响,汗珠还在顺着身上往下淌,他一抹嘴:“有我在,他能吃了你?”
“我不是怕我自己怎么样,我是怕你,”宋书栋拧好了毛巾打算给他擦擦身上,“你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怕,他要是想弄死谁,那是毒蛇一样死缠上去就不放开,你是不记得他当初在关外杀了多少人。”
“有耳闻,”杜云峰一搪他的手,“你躲开。”
他当着宋书栋的面脱了背心,身下穿着裤衩,直接端起一盆水从头浇到脚,来了个透心凉。
“哎呦,旅座!”赵小龙刚好跑进院子,他刚试穿了换发的夏季常服,还特意熨烫过了,板板正正的到处炫耀。看着眼前的情景,他笑闹道“您咋跟俺们小兵似的,放着洗澡间不用,非站院子里冲凉。”
“再打一盆,”杜云峰把盆交给宋书栋,朝赵小龙勾勾手指,“你过来。”
“是,旅座”赵小龙笑嘻嘻的跑过去,他个子不高,踮起脚,靠近了对方“您什么吩咐?”
“看着我,”杜云峰在满头滴答流水的缝隙间看着他,“不许闭眼。”
赵小龙立正,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旅座让他看什么。
只见杜云峰狗似的一甩头,水花四溅,当场就甩了赵小龙满身。
“旅座!”赵小龙一咧嘴,“我刚花了这个月的津贴找人熨的,您看看……”
这时宋书栋端着一盆水来了:“旅座,还冲吗?”
一看这架势,赵小龙恐怕连裤子都保不住了,大喊一声“旅座我去炊事班看看,”说完就撒丫子跑了。
杜云峰哈哈笑,这小崽子,贱得很。
“刚才说啥来着?”杜云峰放下盆,接过毛巾,汲着拖鞋往屋里走,边走边擦,“哦,你让我不见那个什么周澜是吧。”
宋书栋跟着进了屋,杜云峰的白裤衩湿透了,贴在身上,两个屁股蛋儿硬邦邦的翘,前边的布料包着大腿根,那一大嘟噜的轮廓被包了个原形毕露,半透明的棉布挡不住他毛发的浓重。
宋书栋盯着,心里噗噗乱跳。
杜云峰擦着脸没等到对方回答,一回头看到对方的目光。
他若无其事的擦干净身上的水,丢开了毛巾,一猫腰,把湿裤衩脱掉甩开了。
他坐在炕沿儿边,随手点上一颗烟,好整以暇的跟宋书栋说:“过来!”
宋书栋这才回过神,脸一下就红了,几步走的磨磨蹭蹭,而就这几步的功夫,杜云峰那处就耸立起来了。
隔着烟雾,杜云峰轻声说:“喜欢吗?”
宋书栋撇撇嘴,嘟囔了一句“谁没有啊!”
“不喜欢?”杜云峰笑眯眯的盯着对方,雪白的牙齿咬着香烟,伸出双手三下两下解开了对方的裤腰带,“不喜欢我可给别人了!”
“你敢,”宋书栋马上说,“你答应过我的。”
杜云峰咬着烟笑。
“把你霸道的。”杜云峰蹬掉对方裤子,一抱腰,轻而易举的让对方骑在自己胯间,他一手拿着烟,一手揽着对方光滑的腰,鼻尖贴上对方的脖子胸膛,仿佛在嗅着什么线索,他说:“你以前吸烟吗?”
宋书栋抱着他的头顶亲,自己身下也有了抬头的趋势,他轻声说:“不吸。”
杜云峰抵着他的入口,一按的他腰,便进入了。宋书栋疼着直皱眉,好在杜云峰并不蛮干,他轻轻吻宋书栋的眉心,把手里的香烟插进对方口中,又抬手摸乱了宋书栋的头发,他看着宋书栋,看着看着,眼神就波动出了汹涌的情绪。
“怎么了?”宋书栋问,想取出碍事的香烟。
“叼着,”杜云峰按下他的手,痴迷的盯着他,身下的事物忽然激动得又坚硬了许多,他忍不住的动起来,怕对方跑了似的搂住腰,狠命往上顶。
宋书栋努力配合,尽可能放松自己,杜云峰的刚才那个眼神仿佛一潭湖水,满满都是爱意,简直要溺死他了。
他浑身燥热,一颗心都化了,只听杜云峰呢喃的说话:“我梦到你好多次,就这样叼着烟,头发盖住了眼睛,我,我……我真是爱死你了!”
一颗心,瞬间就凉了。
一冷一热,他的心里都能淬出坚硬的宝剑来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杜云峰答应他的事一定会努力做到,其中就包括“不见某人”这件事。
北平的会议规模很大,南京来了人,天津石家庄青岛都来了驻扎军官,保定是兵家必争之地,陆校人才济济,来的军官更是多。
南京来的人基本都是黄埔系,中央军中的嫡系,为首的是蒋委员长亲手组编的200师的副师长莫志成,虽然只是个副师长,却是党国大佬们的特派员代表,自然在29军为首的华北驻军中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莫师长被宋军长拉上了主席台的位子,级别差了不少,实际上却是平起平坐的待遇。
而杜云峰作为华北驻军中央军混成旅的旅长,就仿佛南京那边放在外边“镀金”的儿子,自然就在会议上收到了无数艳羡嫉妒的目光,大剂量的真情假意的奉承,以及众星捧月的拥戴。
比大会上更明显的是私下的场合,高级军官们聚首,既是派系展现实力的机会,也是互相拉拢的时机,而莫师长和杜云峰作为天然的一派,成了被追捧拉拢的热门。
“校长爱才,”莫师长在会后宴请上,与杜云峰交谈,“校长认为用兵的关键在于将,胜败的关键更在于将,打仗就是打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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