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你要不是什么好人,就不会一次又一次错过任务机会了。哎你别急着反驳,我没想劝你,你自己慢慢考虑吧,反正我只提醒你,还有六十天。】
【云砚:……知道了。】
大概脑子里装着事情就很容易睡着,云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车上着了。等睁开眼睛,已经躺在酒店房间里了,衣服裤子鞋都被扒了扔上床居然不知道,身上盖的被子全是贺闻远沐浴乳的味道。
这个房间的浴室居然是玻璃门!他循着水声一抬头,就看见雾气中贺闻远绰约的裸体正在淋浴。高呼要命,飞也似地钻回被窝。
过了一阵贺闻远出来了,他赶紧恢复到先前平躺的姿势,闭眼装死。
贺闻远拿起酒店的座机打电话叫了个餐,听的云砚口水都要流出来,全是他爱吃的,还有甜品,他明明记得贺闻远不爱吃甜品的。心中纠结要不要继续装睡,还是嘤咛一声现在转醒?
电话旁的脚步声渐渐来到床边,贺闻远身上带着刚沐浴完的水汽和清香,云砚感到身侧的床塌陷了一块,仿佛有气息在靠近,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然后,嘴唇被一个冰凉濡湿的东西衔住了。
【云砚:贺闻远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乘人之危!!!】
【1973:您眼睛闭那么紧是做噩梦了吗:) 】
云砚唰地睁开了眼睛。
贺闻远低声一笑:“我以为你还能再装两分钟。”
云砚一把推开他,瞪着眼睛道:“我衣服呢?!”
“帮你换了,不用谢。”贺闻远说,“顺便扔洗衣机里了。”
“你让我明天一大早裸奔吗!”云砚现在就想把贺闻远身上的睡袍撕碎。
“穿我的。”贺闻远笑道。说着起身去给他拿了一件浅紫色polo衫,一件水洗牛仔裤。
他记得那件衬衫的版型特别适合贺闻远,极显他身材,拿给自己穿可能就变成宽松款了。牛仔裤卷卷倒是还好。
但是现在……
“你是不是先给我拿件睡衣过来?”云砚蓄势待发地瞪着贺闻远,决定要是他说没有,就立即把他身上那件抢过来。
“你的表情真的让我很想说没有。”贺闻远笑得很开心的样子,随即在对方的嗔视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这就拿给你。”
云砚换好睡衣,终于放心的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脚尖还没着地,就被一道阴影倾轧了过来。贺闻远张开双臂将他围困在了其间,轻松把人压回了床上。
“下面说正事。”
作者有话要说: 贺总:来给你看我的夜光手表!
☆、Chapter 15.
“正事个鬼!你起来!”
“之前在酒桌上吓到你了?看你低头一言不发的。”贺闻远一定是学过格斗,太擅长用巧劲把人制死:“嗯?”
而且他到底知不知道用这种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讲话,很容易叫人把持不住的啊!云砚定了定神,横过手肘尽量推拒他:“你现在才是吓到我,快起来。”
贺闻远继续装聋:“我和郁诗楠的婚约已经取消了,我不会再和别的女人结婚。”
“关我什么事!”
“她说的没错,我家人的确不赞同,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足够和父亲抗衡,他能制约我,却不能改变我。”贺闻远说得十分认真,云砚差点怀疑他眼睛出了问题,把自己当成白禾了。
“所以说啊,这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云砚索性不挣扎了,在床上摆出个大字型,一副四相皆空的态度。
“没有后顾之忧了,你不开心吗?”贺闻远捏了捏他的脸。
“是你和白禾没有后顾之忧了,有我什么事?”云砚翻了个白眼,“再说了,还有贺夫人呢?你不在乎她的心情?”
“我在乎那个女人做什么。”贺闻远嗤笑一声,“她不过是想扮演个好后妈罢了。”
后妈??云砚大吃了一惊,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贺闻远,以前他很少提及自己家世,云砚只知道他在家不受宠,连小谦都从来没提过,他竟然不是贺夫人亲生的。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失礼,云砚赶紧收敛情绪,期期艾艾道:“从、从来没听你说过……”
贺闻远抿了抿嘴:“没人会把自己是私生子的事天天挂在嘴边吧?”
“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贺闻远轻轻掩住了云砚的眼睛,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是我……防备心太重,以为接近我的人,不过都是为了地位财产。”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不过,连他当初跟了他四年都不知道的事,贺闻远就这么轻易和程云昭讲了?云砚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个原主生前是不是早和贺闻远认识过。
但是难得贺闻远有点敞开心扉的样子,云砚又实在忍不住继续探问:“那,你的生母……?”
“去世了。”
贺闻远一翻身,躺在了云砚身侧,枕着胳膊望向天花板。
“对不起……”云砚没敢打扰他的情绪,只好躺在原处不动。两人就这么并肩在床上和平共处。
“她是中法混血,我爸去法国谈生意时认识她的。我七岁那年她在法国病逝,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被我爸派来的人架上飞机带回国了。”
贺闻远静静地说着,云砚忍不住侧头看他,灯光下他的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怪不得云砚一直觉得他浅棕的瞳色有点点混血的感觉,那是和贺闻谦最不一样的地方。此时那眼中流露出些许追忆,连脸部的轮廓好似都柔和了起来,睫毛的阴影落在眼窝,竟有几分无助的感觉。
云砚只觉心砰砰漏跳了一拍,慌张移开了目光。
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说道:“你的琴……也是跟她学的吧?”他曾听贺闻谦说过,贺伯父一直觉得那是不务正业、浪费时间的东西,学之无用,要不是父亲的意志,贺闻远说不定不会从商,也未可知。
“嗯,她是个多才多艺的女人。”贺闻远淡淡一笑,“她也……很会画画。最喜欢画冬天塞纳河上的夕阳,画了很多,可惜那些画我一张都没能留住。”
说到这云砚僵了一下,心想,怪不得当年他会对白禾一见钟情了,白禾也是那么多才多艺,美术系的大才子,作品获过的奖比他在贺闻远家后院种过的花都多。
因为想到这个有点走神,云砚便没听清贺闻远后面说什么,等回过神来稍有歉意,只能轻轻安慰他:“你如今快乐就好。”
“叮咚”一声,酒店的门铃响起,服务生的声音响起在门口:“先生,您点的餐到了。”
贺闻远起身从云砚身上翻跨过去,过程中不忘吃一把豆腐,还故意用下身顶了他一下,随即穿好拖鞋人模人样地去开门,和服务生客客气气道谢,一派高冷,仿佛刚才做出流氓行径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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