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生了行不行_以寒yN【完结】(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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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天意相助,博世遇到了些事情,贺闻远这段时间变得非常繁忙,无暇他顾。云砚顺利躲进贺家,策划着隔天就走。

  但他偷偷来贺家的这天遇到了一件小插曲。

  当时贺董事长正在家里客厅见客,客人有点奇怪,穿着洗旧的灰布衬衫,牛仔裤并非出于做工的多有磨损,佝偻着背坐在贺董事长对面,手里捧着茶杯心神不宁,一副随时要冲上去给他跪下的模样。

  贺闻谦见有人,就让云砚先躲起来了。云砚匆匆瞥见了那人一眼,见那人眼底尽是哀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阴鸷。

  云砚觉得眼熟极了,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在~哎哪啊里~栽哪里见锅喔你~

  ☆、Chapter 36.

  云砚想来想去也没想起来眼熟在哪里,按理说贺董事长的客人,他怎么会认识?但要说记错了,他又有点不确定。

  等那人走后,贺董事长和贺闻谦说了几句话便回房了,贺闻谦支开张姨,迅速把云砚带回了自己房间。

  云砚终于逮着开口说话的机会,连忙问贺闻谦:“刚才那个人是谁?”

  “谁?”贺闻谦楞了一下,“哦,你说龚成天?”

  “他叫龚成天?”云砚皱了一下眉。他对这个名字的确是毫无印象,难道真的是认错人了?也有可能,世界上相似的人何其之多。他甚至不能确定那个印象来自哪一段人生,是死掉的那个云砚,还是程云昭,还是现在的他。

  “他呀,是我爸以前的司机,手脚不太干净,被我爸赶走了。后来又回来求我爸,我爸看他可怜,家里还有妻儿老母靠他一个人养,就又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进博世上班。”贺闻谦想到这里翻了个白眼,“结果前几天被我哥查出来他贪钱,把他开除以后扔给警察了,他不想坐牢,先是求我哥,你也知道我哥那冷血的脾气,他求不动又来找我爸了,让我爸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原谅他一次。”

  “哼,他还想求我呢。要我说这种人怎么可能再留在公司里。”贺闻谦撇撇嘴,“不过要是我,可能给他点钱让他带着妻儿走就算了。我哥对他真的是有点狠了,赶尽杀绝呢……”

  云砚垂头扯扯嘴角:“对于没有价值的人,他向来如此。”

  “呃,”贺闻谦愣了愣,斟酌道,“你对我哥意见好像挺大呢?”

  不等云砚回答,贺闻谦先摆了摆手:“算啦算啦我不问,反正我帮你。我哥这样我也看不下去了。”

  两人说话间,忽听到楼下有动静,贺闻谦打开门扒在楼梯口往下望了眼,而云砚在屋里已然听到张姨的热情高声:“小远,你回来啦!”

  贺闻谦吓得利利索索溜进屋关上了门,古怪道:“见鬼,我哥怎么回来了?他都很少回这边住了啊。”

  云砚刚要开口说话,被贺闻谦制止,用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他贴在门口,听见了上楼梯的脚步声。果然过了一会儿,他房间门就被人敲响了,贺闻远古井无波的声音同时响在门口:“小谦,出来。”

  贺闻谦慌里慌张打手势指挥云砚先躲起来,一会儿指窗帘一会儿指床上,云砚躲来躲去,最后在门口催促的声音中一下钻进了衣柜里。

  贺闻谦稍稍平复了一下,打开了门。

  “哥。”

  “怎么这么久?还一直有动静,”贺闻远不着痕迹往里扫视,状似无意地说了句,“不会在藏什么人吧?”

  贺闻谦冷汗都吓出来了:“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哈哈哈哈,那不是我在下床嘛。你瞧。”他说着上去扯了两下没叠的被褥。

  贺闻远不置可否,一双眼微微闪烁着什么光芒,淡淡道:“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哦。”贺闻谦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间屋子,闻言立即就推着贺闻远往旁边书房走,顺便一脚踢上了房门。

  贺闻远不等进屋坐好,突然直接回身问他:“昨天最后见到云砚的人是你?人去哪儿了,老实交代。”

  他突然发难,果然诈出贺闻谦的真实反应,后者下意识“啊?”了一声,慌张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贺闻远冷笑一声道:“你们果然又认识了。”

  “什、什么叫又啊?”贺闻谦微愣,随即掩饰道,“那什么,我的确认识他,那天就是一起喝个咖啡聊会儿天,然后我就回家啦,我怎么知道人去哪儿了啊,哥想找人问我干嘛,直接给人打电话呗。”

  本以为还要再应付一阵,不料他说完这句话,贺闻远便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就放过他了。贺闻谦看着他哥走掉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回到房间叫出云砚,状态还有些神游,云砚忙问他怎么了,贺闻谦呆呆道:“我怎么觉得我哥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呢?像变了个人似的,越来越看不懂了。”

  云砚敛起眼帘,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儿才问:“他没发现什么端倪吧?”

  “没有。”贺闻谦说,“不过我得尽快把你送走了,我哥突然回来,在他眼皮子底下我实在虚,不然就今天吧,你还有什么没准备的我帮你弄。”

  云砚也表示赞同:“就今天吧,夜长梦多。”

  贺闻谦“嗯”了一声,忽然有些踟躇地问:“你为什么……那么想逃离我哥?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哥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我看出来他真的很在意你。”

  云砚攥紧了手指,良久松开,久到贺闻谦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他终于开口了:

  “无畏的一见钟情,也会再而衰,三而竭。我已经精疲力竭,丧失勇敢了。”

  他对一个人一见钟情,由爱转恨,渐渐终于把恨放下,但原来的爱又该如何安放。云砚故作轻松地笑笑:“逃避可耻但有用嘛。”

  他的声音轻轻的,好像一戳即破的梦。贺闻谦消化了半天,才讷讷道:“好吧,随你。既然决定帮你,我会一帮到底的,再多我也不问了。”

  贺闻谦看了看时间:“这会儿我爸应该午睡了,张姨去采购晚饭食材,我哥这个点也不会在家里晃了,我们现在就走。”

  “好。”

  两人偷鸡摸狗似的摸到楼梯口,贺闻谦张望了一番,确认客厅没人后招呼云砚下来。然而还不等云砚冒头,贺闻谦忽然又朝他疯狂摆手让他回去,云砚尚未反应过来,就听见楼下传来贺闻远的声音:“出来吧,小砚。”

  云砚和贺闻谦都僵住了。

  贺闻远一直坐在从楼上看根本看不见的阴影里,显然是悉知了一切,才故意在这个位置守株待兔。

  云砚心知藏不住了,只好缓缓走下楼梯,贺闻谦一步挡在他身前,如临大敌的样子:“哥……”

  贺闻远青筋一跳,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动,贺闻谦莫名觉得他哥的表情里酝酿着一种仿佛是当场捉奸的怒火,咽了一下口水,再次尝试叫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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