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逼并且把另一边脸露给了姜羡,像是笃定他不敢动手。
姜羡思索片刻,又给了他一巴掌。
“我还是喜欢你。”翟成霖疯了一般,完全像是失了智,这一下后猛掐住姜羡的腰腹,狠狠将他拉向自己,灼热的气息贴着他的耳,亲了一口后道,“我真喜欢你啊。”
姜羡这会儿气得毁天灭地,噗嗤嗤地喘着粗气,瞅准时机狠狠一脚踢在他的小腿骨上,这一脚蓄了他的大部分力道,翟成霖睁了双不可思议的眼睛,但一下反应过来,等姜羡要落下第二脚时,他机智地挡住了自己的胯部。
偷袭不成功,姜羡收回托马斯回旋踢,想了一会,撒腿奋力奔跑起来。
这简直是他人生中难以言喻的噩梦二十八秒。
排练场地最不缺的就是红色帷幕,血红色,风呼呼打在上边,弄得帷幕四处飘逸,姜羡就在这后边撒脚丫子地跑,频频回头往后看,翟成霖在后边亦步亦趋地追,只不过被踢处隐隐作疼,速度自然跟不上前边的姜羡。
姜羡觉得自己这像什么,像那国产鬼片里面引诱书生的恶鬼,欲语还休,藏在粉纱后同他躲猫猫,只不过没说那些经典台词,叫什么来着,哦,官人来啊~
噩梦二十八秒后,姜羡来到了台子边缘,他一着不慎,没细看,踩了一个大空,挥着手臂往后倒,心道,完了。
柳予远正在下面跟人讲话。
“篮球赛要等我手好,医生说一个多礼拜能拆纱布,但还要休息,不能多动。”他听起来有些苦恼,“我到时候会过来,能不能打得试了才卧槽,这他妈什么东西?”
仰天而下一大型巨物,结结实实压在了他身上。
旁边顾倪芳目瞪口呆。
“要要要送医院吗?”
这他娘的谁还管篮球赛,先把废手给捡回来再说,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可不要真断了。
市中医院十二楼,骨科。
“命运真是很奇妙。”仁康乐给姜羡剥了个火龙果,拿旁边水果刀细致地切成几小块递给他,“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那个账号?”
“什么账号?”柳予远机警地竖起耳朵,心有余悸地告诫仁康乐,“你离他远一点,小心霉运上头。”
姜羡委屈地耷拉脑袋,借花献佛,当着仁康乐的面给他喂了口水果,哀哀说道:“别生气了。”
“还克到自己了。”柳予远嚼着东西含混不清,扫了眼仁康乐问道,“他的脚什么时候能好?”
姜羡也把片子恭敬地递给他看。
“卖我账号的时候能好。”仁康乐毫不含糊。
“什么东西?”柳予远审问姜羡。
他现在就是个大佬,一个让姜羡自我愧疚到痛哭流涕的真大佬,本来手好得七七八八的,只差拆布后上去篮球场大耍威风,谁料姜羡那个泰山压顶,一朝把他压回到了解。放。前,真真切切是无语凝噎。
“一个游戏账号。”姜羡现在乖极了,又给他喂了一口,说,“啊。”
柳予远翻了个白眼,嘴倒是老实张开了。
“什么游戏账号?”他继续追问,但这会儿看的是仁康乐,问这个朋友,“你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炮。。友交易?”
“我只喜欢我们小羡。”仁康乐聊表忠心,“他手上有小羡的游戏账号,我想问他买。”
他刚说完话,姜羡手上的盒子应声而落。
“你喜欢姜羡?”他挺直了背,不敢置信地盯着仁康乐,直接能用眼神反杀一个正常人,“哪种喜欢?”
“你问这么多干嘛。”柳予远这时发话了,“正常关系,想哪去了。”
“你哪种喜欢?”姜羡脾气终于上来了,倔得不行,他要是脚没受伤,还能站起来把仁康乐逼至角落,非要从他嘴里撬出些话来才收手。
“正常关系。”仁康乐不愿像外界透露自己的取向,他家教严苛,家中势力又大,最怕给姜羡惹来麻烦,“朋友。”
他想了想又补充:“好朋友,很好的朋友。”
语气怀念,像是姜羡还站在他的面前,冲他乖巧地笑,喊他:“哥哥。”
“你怎么回事啊?”柳予远强行把他的头扭转回来,摸他额头,奇怪道,“也没烧,怎么就犯病了。”
“哎哎哎。”周遭气氛着实尴尬,仁康乐勉强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大柳,你跟我们家小姜还有段故事呢,上次你说你还记得的。”
姜羡拼命去看柳予远的脸。
帅啊,帅的天怒人怨,他怎么没有印象了,不应该忘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伤腿一个伤脚,多灾多难啊
☆、第 37 章
“你小时候帅吗?”姜羡无厘头地来了一句。
柳予远闻言一愣,旋即骄傲地挺直胸,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答:“帅。”
可使劲儿帅了,不是他说,收的情书有那么高一摞,不是喜欢男孩早就找着对象了,好吧其实是他要求高,不心动的看不上,才保持了二十多年都单身的这条记录。
奇了怪了,姜羡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继续听仁康乐说下去。
“你那时候不是跟着你爸妈来临东住过一段时间,我们就是在那会儿认识的,可拽了你,然后刚好世界杯,我记得国足还在,小区正好举行足球赛,几岁的小朋友能参加,你就报名了,刚好小羡也去了。”仁康乐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目露怀念,抿了口水才继续道,“你跟小羡好巧不巧分到一组,小羡那时候个子矮,力气也不大,不像你牛高马大跟只熊似的……”
他刚说到这,柳予远一脚踢过去,笑骂道:“你注意形容词,不过还有这种事?”
“有啊。”仁康乐倒是要把自己说哭了,“小羡那时候输一个球就回头看我,边踢边哭,你之后还说他娘娘腔,气得他要上来咬你,哎,好像咬到了。”
“草!”柳予远一拍椅子处的护栏,道,“奶奶的我想起来了,我锁骨这边还有个疤。”
姜羡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抖了抖,心道,我也想起来了。
柳予远那时候没有仁康乐形容得那般长得像熊似的,倒是一副小绅士的装扮,剃了个当时流行的鸡窝头,态度拽的能上天,不是姜羡记忆力好,只是当时惨痛的经历实在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才记忆犹新。
那时候他妈妈说要是赢了比赛就带他出去买游戏机,结果玩具落了空,还被对方狠狠羞辱了一顿,对一个正在茁壮成长的男小朋友来说,娘娘腔是大忌,才惹得他发了疯。
那会儿他牙口好,生嚼硬糖不在话下,加上身小又灵活,咬住了就不肯撒手,那个疤……
姜羡忍不住去看柳予远,眼神像是把勾子,非要往衣领里瞅一瞅,看看曾经自己发疯的证据,柳予远被他看得心口发怵,骂道:“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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