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_洗朱【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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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吃饭速度都很快,嗯,应该说是边牧吃的比较少,所以很快,而邵寇吃的相当多,这样很快,反正奇迹的让时间重合了。

  小饭馆的老汉自然不能要邵寇的钱,百般推辞,可算被热情的推着出了门,他俩都走出去好远了,还听着后头嘱咐的声音,“没事儿就来啊,甭客气。”

  邵寇特意落后几步,大着嗓门答应一声,再回头去追小画家的时候,自然又被奚落,“你怎么不上天去当雷公,一准儿的敬业称职。”

  “那也得先给您当牛做马二十年,否则光靠我一年三四回的打雷俸禄,可赔不了你的违约金。”

  你到了哪儿,都是个打工的命。

  “牛和马可就吃草,比你省钱。”

  小画家这思维,让人五体投地啊,换个姿势依旧挤兑的你掉下床。

  “嘛意思,我挺能干的吧,怎么到你嘴里还成个赔钱货?”

  特别单纯的赔钱的货物的意思,惹的边牧开怀大笑后,反而由此提出了另一个世界难题,“小寇子,你到底,是不是个东西呢?”

  仍旧泥泞的路,仍旧绵绵细雨,仍旧两个男人并行,仍旧是那把黑伞,仍旧的,欢声笑语。

  下雨天,屋里有点潮,边牧午睡醒后,鼻子酸酸痒痒的,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拧着鼻尖下楼,站到案桌旁边,声音囔囔的,“我那屋的空调好像坏了。”

  “嗯?我去看看。”

  邵寇一直在练毛笔字呢,他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头次见着他这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撂下笔,先给他倒一杯暖壶里的开水,少放一丁点蜂蜜,让他坐沙发里捧着喝。

  这村子里的别家都是靠火炕锅炉取暖,只有他们居住的这个二层楼,是靠空调和地热,一旦哪块的线路发生问题,所引起的工程量都是相当巨大的,也可能是年久失修,线路老化了。

  他卧室的空调确实坏了,不制热,下楼跟他回复,“确实坏了,现在这时候没法找人来修,先对付一宿,明个儿再说吧。”

  “嗯。”

  边牧觉得耳朵疼,一抽一抽的,用手按压两下,觉得烦躁,接着又说一句,“那我换隔壁,你把东西搬过去。”

  隔壁那间房要小一些,所以一开始没选来当主卧室,邵寇把床垫都换过,被子好像也有点潮,天儿暖和了,应该拿出去晒晒太阳,先去超市拿个电褥子吧,给他暖暖床。

  重新布置好,家里有必备的感冒药,吃过饭,盯着让他喝了两个胶囊,又干掉一杯热水,陪着上楼让他躺下,电褥子已经上来热乎气,空调也呜呜的吹,屋子里快赶得上蒸笼,邵寇卷起袖口,坐到床边,眼神制止他要掀开被的手,“捂出一身汗就好了,听话。”

  我又不是你的宠物狗,听个屁话。

  但他真的有点晕,迷迷糊糊的,不想说话。

  “你真是个贵家少爷,就出去吹吹冷空气回来就感冒,空调坏的也是时候,明天我早起煮点醋精喷喷,杀杀毒,把细菌都扼杀在摇篮里…”

  他躲在被窝里逐渐被汗浸湿,耳边听着这个话唠嘟嘟嘟,慢慢陷入沉睡。

  邵寇见他睡着,放轻动作,把电褥子开关关掉,空调也调到正常,才转身出去。

  初春的雨,是个绝对温柔的情人,不经意间撩动你久不敞开的心房。

  一夜过去,边牧被刺眼的光线弄醒,不悦的抬手遮住眼皮,迷蒙的又躺一会儿,身上汗津津的,掀被子起来,窗帘只拉了一层,抬手扯开个缝,正好瞧见楼下的邵寇。

  邵寇清晨照例出去跑步,刚回隔壁的老大爷喊他,说是那只大金毛生了,让他去抱一个回去,一个个毛茸茸的一团团,忒可爱,萌的人心化成水,脱去外套,搁胸前小心翼翼兜着回院子。

  这个老男人,是不是傻,抱个什么金贵东西啊,还用的着脱了衣服,就时候只穿一个薄棉衫,怎么不冻死你,不理那个傻逼,回身去洗澡。

  换身干净衣服,返回屋里拿手机看看,没什么重要事,才下楼去逗弄老男人,还没到楼梯口呢,奇怪的眺望了眼厨房,电视竟然是黑屏的,没有一本正经播报新闻的大叔叽哩嘎啦,安静的出奇,些许的蛋饼翻转的啪啪声,嘿,老男人会省电了呦。

  “好点了?起这么早。”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起这么早?

  边牧:恩,对你来说,我只要是十二点前醒,都算早。

  邵寇:干嘛气不顺?

  边牧:没什么。

  邵寇俊脸凑近:是不是一睁眼没瞧见我,所以,想我了?

  边牧:你还要你这张老脸吗?

  邵寇:不想要了,你要跟我换?

  边牧:美得你。

  邵寇一把将人搂过来:过来吧,爷的小美人儿。

  边牧:你个犊子,干鸡毛。

  邵寇邪笑:来,坐到我边(鞭)上。

  第21章 老二

  “好点了?起这么早。”

  邵寇听见声音没回头,询问他一句,继续手里的三心两意,他在锅里蒸的鸡蛋糕,饼铛里烙的葱花饼,砂锅里炖了只三黄鸡,等煮开了得撇撇油沫子。

  “你没给我关窗帘,故意的是不是?”

  他回答的是后半句,为啥起早,对于前半句,表示没听到。

  而邵寇呢,却是更加在意前半句,又问一句,“不难受了吧?没多搭件衣服下来。”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各说各的。

  等着鸡汤好了,邵寇撒点葱花香菜和胡椒粉,端着上桌,瞄一眼他脸色,还是有点苍白,得补补。

  边牧坐下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瞥见他掀开椅子上的外套,里头冒出来一团毛,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耗子呢,瞳孔放大的惊呼出声,“你弄的什么鬼东西?”

  “嘘...”

  邵寇在嘴边竖起食指,压低声音,“你别那么大的动静,它睡着了。”

  我靠,暴躁老男人突然画风一转,成了个护犊子的老妈子,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喂。

  他掀开里头,让边牧看个全,原来是只小奶狗,浅棕色的细绒毛,两个三角小耳朵耷拉着,小爪子搭在脸旁边,眼睛闭着,三条白色的小胡须随着鼾声一颤一颤,忒可爱。

  “你搁哪个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他不能承认刚才那一瞬间的萌化,必须强烈的抵制,他讨厌带毛的蠢动物。

  “隔壁大爷给的,你看,小东西还没我手掌大。”

  邵寇端起来,让他瞧,今天太阳终于又冒出来头,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屋子,边牧看着一人一狗,突然就来了灵感,撂下一句别打扰他,直接上楼进了画室。

  “哎,你吃完饭再去呗。”

  怎么连饭都不吃,小画家这脾性真急,没办法,只能自己坐下对付吃几口,他想给小奶狗建个窝,恩,再买点纯牛奶,也不知道离开了狗妈妈,它能不能适应的了。

  一上午须臾而过,邵寇就在他的屋子里挑了个有太阳的角落,布置了个纯棉的大型狗窝,给它洗个澡,拿吹风筒呼呼的吹干,真听话,一点也不像楼上那个龟毛,整天的净出幺蛾子,三个小时了,也不知道饿,得,去买几块大骨头回来烀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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