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小混蛋是不是得病了,怎么不爱动呢,会不会你给它吃的太多了?”
边牧回头扫了眼趴着的大狗,两个月就明显长大了不少,这一路上也不闹着出去跑。
“估计是晕车,回家就好了。”
心大就是好,边牧扶额,继续逼问,“我也有点晕车,咋整?”
哦,邵寇眼睛一亮,开了顶灯兴奋的转了后视镜,就差踩一脚刹车直接面对面的跟他研究这个事。
“晕车的症状,应该是缺氧吧,我氧特别多,真的,请看着我真诚的眼睛。”
边牧觉得自己随时随地的在挖坑,这货现在满脑子的都是猪油,蒙的死死的,啥也听不进去了,完全靠下半身支配。
“我是跟你说待遇问题,你既然当初养狗,就得对它负责任,哪能不闻不问的?”
遭了,挨训了。
邵寇本来没觉得多大的事儿,再说了,狗能和人相提并论吗,不少它吃,不少它穿就行了呗,还用的着他掏心挖肺的吗,显然不可能。
“呃,呵呵,我错了,那明天找个兽医院给它瞧瞧?”
认错态度不端正,边牧继续黑脸。
“干嘛明天,现在就去。”
白天光顾着腻歪了,忘了小混蛋,它看起来挺不高兴的样子,还是让大夫检查了才安心。
于是,大半夜的两人到了一家兽医院,正巧大夫要收拾东西下班,瞅见一个男人全程臭脸抱着条金毛进来,有点诧异,这是来砸场子的?
“你好,狗,怎么了?”
邵寇给他放检查的床上,说了几句情况,“它不爱吃饭,也不爱跑动,是不是肚子里生虫子了?”
这样的狗主人真的智商在线吗?好吧,冲着他紧张的大半夜的来看病的份上,对动物好的人,别的都不会太差。
“你退后,我检查一下。”
按几下肚子,观察它的睡眠情况,胃部做了个片子,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跟狗主人说明白,“平时是不是给它吃的有点油脂过多,尽量平淡点,太胖了所以不爱动,过阵子天热了,就更难受了,回去可以给它剃剃毛,嗯,很健康,你放心。”
狗主人的表情有点难以言喻的一种尴尬,然后还是刚才的那个姿势,抱着走了。
边牧刚才睡多了,去昼夜的超市里买了瓶苏打水喝,回头就见着人出来了,这么快?
“说是太胖了,需要减减肥。”
哈哈哈,真搞笑,边牧把着半开的车门笑弯了腰,胖子太招乐了。
“胖子的心伤不起喂,走吧。”
往前,过了高速就是个城镇,正好找个地方住下,邵寇夜间的视力好,远远的就瞧见有个人影子慢吞吞的走,大半夜的还有人压马路呢?
按着喇叭靠近,那个人影吓的连忙退后蹲下,邵寇开窗冲着那个方向喊,“喂,稍你一段?”
车灯亮的能看清楚点,是个女的?好像还在哭?
抽噎着半天也没回他,边牧稀奇的靠他肩膀上,“女的?”
有狗血剧情的女人?
邵寇搂着他往前探探,又喊,“那你自己走,我们跟在你后面。”
那姑娘犹豫着放下戒心,重新站起来往前走,一段路程有了光,它就变得有了目的地,驱逐走了阴暗的悲伤和痛苦,每当重新回过头去瞧,总会有那么一丁点的温暖在重复的遇见你,这就是值得你继续走下去的原因。
女孩心里的起伏他俩不知道,因为毒舌君又出马了,“你说这姑娘大半夜的从哪来,又要往哪去?”
我看你不该是个画家,应该是个作家。
“不知道。”
邵寇回答的很干脆,确实不知道。
副驾驶位上的边福尔摩斯牧出场,“她刚才在哭,肯定是因为男朋友,她兴高采烈的想要给异地恋的男朋友一个惊喜,特意坐了一白天的车到达他的住所,然而,真相往往更加伤人,他的男朋友早已经跟另外一个男人私定终身,只为拿她做掩护,他俩正在家里勇猛壁咚的时刻,她进门了,所以…”
后面的没说的,自然就是你懂的。
邵寇学过心理学,这种下意识的出现男男的剧情,表明他的心里已经接受这方面的熏陶,并且处于正感兴趣的期间。
“所以,我好奇的是,到底,进没进洞?你知道,要是进洞了,然后被别人吓到,可是会造成终身的伤害的,比你那一捏的杀伤力更大。”
这个楼又歪了,边牧表示赞同,“根据时间点上来判断,估计已经完成了一发,还没收拾好就被发现了,悲催,你说,他男朋友没追过来,是不是正在安慰另一个呢,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家呢,太无耻。”
“你看,她走的快了,还打了个电话。”
他们的车离的挺远,车灯一直罩着她前面的路,等着终于出现了一个车把女孩子接走了,邵寇才加快速度,边牧在旁边嘻嘻直笑,手里捏着个獭兔毛的兔子形状的钥匙坠,刚才那个女孩子临走之前来敲他的窗户,递过来这个,还说了感谢的话,做好人好事的感觉真特么爽。
到了酒店,折腾的累的差点累折了腰子,边牧冲澡的时候,邵寇给他去买粥,等着回来吃过了,就先呼呼大睡了,老男人冲澡出来支着下巴看了会儿他,又亲了一顿,才夹着他乱动的大长腿睡着。
在这个时刻,一个电台里,电话接通,是个女孩子,她说自己是个大学新生,大半夜的想家想的厉害,就自己走回去,路上遇见了两个暖心小哥哥,他们一直跟在她后面用车灯照明,特别感谢,点一首歌送给他们,罗琦的,给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
你们的名字,就是好人。
可惜的是,两个小哥哥正搂着睡觉呢,没空听啊,厚重的窗帘隔绝了一切的纷扰,唯有窝在你怀里,才是真正的桃源居所。
夜过,晨起,轮回的日复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我,是多爱你一天的我,邵寇睁开眼睛就对着他的眼睫毛,又黑又长的,用唇摩挲着他痒了,往下靠他颈窝里继续睡,不敢再闹他,就那么平躺着等着他醒。
得快要十一点了,边牧才抓一把他的小红豆玩具,眯着眼缝瞅他,“饿。”
邵寇钳着他两条大长腿顶着他的肿胀部位,含糊不清的抗议,“我也饿。”
饿的眼冒绿光了都,一个饿虎扑食掀翻他,睡裤折腾的已经快掉到腿弯了,倒是方便了邵寇,直接冲着那处虚咬几口,听见他喘的厉害,复又用舌头来回的吮吸,每天早起醒来的姿势都不对,唯有今天,边牧知道了,一个男人,最完美的醒来姿势,就是劈着腿,张着嘴。
愉快的时间很短,邵寇做饭的时候还在郁闷,每次都是他伺候那个小祖宗,他倒是爽的不行,啥时候能轮上他一回,估计费劲。
这家酒店下头有餐厅,本来不想做,偏偏那个满脸享受的小子非得要吃他做的煎饼果子,于是乎,他表现的时刻到了。
摊个鸡蛋饼,往里放油条和煎好的香肠,还有袋牛板筋,辣辣的,早起来个燕麦片的粥吧,还有紫甘蓝的沙拉,端上桌,回头瞅见小画家一脸慵懒的信步走过来,眼神定在他嘴唇上,那个流行词,是不是叫斩男色,他就是那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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