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部收拾好时,家里只剩了方其文和盛之梧两人。方意如今晚是要留在大城家的,方继庆祝铃秀和方其武在大城家待着还没回来,宝宝也抱去了。方其文在正堂看到盛之梧时还有点吃惊:“你怎么没去姐夫家凑热闹?”
盛之梧笑:“你在这,我去哪儿呀?”
方其文也痴痴笑起来,盛之梧俯身亲了下他:“他们看热闹,我们去看星星。”
一年前的星空下,盛之梧在想着怎样能把方其文带去念书,方其文怎样都想不到自己此生会出这个生他养他的村子。一年后,他俩是彼此最亲近的人,相偎在一起看这片未曾改变的星空。
“今天下午你有来我房间休息吗?”
“来了的。你还问我怎么上来了,我说和他们说了怕你闷,不用担心。”
“我半睡半醒间是觉得你来了的,但睡醒后又记不清了。”盛之梧揉方其文头,“明天……”
方其文蹭蹭:“明天怎么了?”
“明天晚上终于又能抱着你睡觉了。”
不过抱抱计划没有盛之梧想的那么顺利,主要是情绪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上午带孩子回娘家的方意如把孩子交给了方其文,点名要和盛之梧聊聊。
红光满面的方意如说“聊聊”说得客气,方其文就放心地有了宝宝忘了盛之梧。方意如带着盛之梧走到院子一角离人远了,语气迅速地不客气下来:“你和我弟弟是什么关系?”
盛之梧一怔,旋即想到方意如在外打工,大概见过一些荒唐事,果然方意如咄咄逼人:“别以为我们乡下人没见识,男人玩男人比男人玩女人还不要脸!”
这比较自然是荒诞的,盛之梧无意辩驳,他回想着这两天的事,斟酌方意如是看到了什么确定了他和方其文的关系,还是只从他俩的亲密推断了些什么想来证实。
只是方意如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她着急又悲哀地下了结论:他默认了。盛之梧的短暂沉默攫夺了她全身气力,她虚弱地开口:“文文打小心善,你不要害他。”
盛之梧知道自己再不开口要洗不清了,就说了一半谎话:“抱歉,你大概是想多了,我和方其文就是普通的,朋友也好叔侄也罢,普通的关系。带他去读书只是因为他想读书我又恰好能帮上,没有其他原因。”
方意如迟疑:“你不是……”
“不是。”盛之梧不想听她的揣测,“如果你要描述的是虚伪的情感,那就绝对不是。”
方意如好像松了口气,也好像仍在怀疑,拧着眉凶恶地说:“你带文文走了,就要好好照顾他,要是敢对文文怎样,我们全家都不会饶你的。”
她放完狠话很快地转身走了,没给盛之梧再说什么的机会,或许是怕盛之梧突然讲出什么她无法承受的事,只留盛之梧在原地无奈地想,小朋友之前说的“我跟我姐一直不太亲”,根本就不属实。
盛之梧又不安地想到,他和方其文的关系在他的世界会被包容祝福,但在方其文的世界,可能是罪大恶极。
不过这不安落入温柔乡就销声匿迹了。晚上洗白白的方其文坐在床头看书,看到洗好的盛之梧过来立刻把书放下,坐起张开双臂准备抱抱。本就小别胜新婚了,美人还投怀送抱,欲望一时汹涌,盛之梧没忍住,拥抱的性质从亲近变成了占有。
方其文被盛之梧的用力弄得有点懵,还有点不舒服,他想建议轻点儿,谁知盛之梧凑到耳边轻轻吐气:“宝宝今晚想不想做点什么。”
盛之梧说的时候还刻意用微微挺立的某处蹭了下方其文,暗示性极强。方其文身下一阵热,脑中“嗡嗡”响着警报,迷糊着避重就轻:“我……我有提高了……技巧……等下帮你……”
“别的呢?嗯?”
气息撩人,方其文想到了一些由大量感叹词构成的小说,不想还好,一想身体不由得主动贴盛之梧更近了,意识却还在挣扎,最后强撑着带点委屈地说:
“应该要等到我十八岁生日呀。”
26
方其文被盛之梧捞起放在腿上,两人面对面,团结紧张地探讨今晚的主题。盛之梧负责团结,方其文负责紧张。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
“知道……”
“真的知道?”
“真的知道……”
“是什么?”
“……”
“那为什么要等到十八岁生日?”
“都是这样的呀。”
“‘都’?”
“小说里……”
盛之梧笑出声,把方其文带进怀里吻他发顶:“你是看了什么小说,总教你要在生日做这事。”
方其文窘迫:“也有不是生日的……”
盛之梧从发顶吻到额头:“对。比如今天。”
方其文挣开,眼睛瞪着睫毛抖着:“今天真的要……吗?”
“你想吗?”
“……”
“想吗?”盛之梧一只手向下隔着布料盖住方其文下身温热处,又滑至其他更羞人的地方,“不想也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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