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如他告诉情圣的一样,他不怎么用后面,那来源于他自己糟糕的性`爱经历,所以即便到了现在,若不是对另一方产生好感,他也不会应承下来。
不过对斗兽来说,能培养对某个人的好感太难了。不是他们的感情异于常人,而是受社交圈所限。
他们大部分时候都追随饲主左右,能见到的人不是安保就是饲主的敌人或朋友。这些人不仅与斗兽保持距离,而且还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了。
当初在斗兽训练营或者贩卖场时也是一样,大家都抱着反正都要分开,分开之后打死都不会再见面的心态,自然也难以相互产生情感。
不过就算这样,诗人还是好奇——“你有喜欢的人吗?”
毕竟在诗人看来,情圣是很英俊的。又好看又会说话,能力还能强——无论哪个方面——那就算他不主动喜欢别人,别人也会往他身边靠。
大家都是二三十岁的人,就算以打一炮开始,也难说会否油生出其他的想法。
这回轮到情圣思考了,他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会,而后点点头,道——“有过吧,曾经有过。”
“是什么人?”诗人问,问完他就觉得情圣不会回答了。斗兽是要干干净净的,对别人坦诚自己的软肋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可情圣倒不隐瞒,诚实地答——“也是头斗兽。”
诗人略显讶异,忍不住追问——“那现在还见过吗?”
情圣摇头,而下一刻诗人便知道为何情圣根本不去隐瞒了,因为——“他早死了,在斗兽训练营里被我打死了。”
第二十二章 只是一份意料之外的激情(下)
斗兽角斗,不需要情圣明说,诗人也猜到能在训练营里把对方打死,只有这一种情况。
训练营为了保证出品斗兽的质量,每一年都有一场大规模的角斗。相互之间抽签匹配,最终淘汰掉二分之一。
这也是为什么每一只斗兽都极其昂贵,那价格标榜的并不只有一条命。
在角斗到来之前他们或许是朋友,战友,甚至情人,但当进入铁笼子之后,所有斗兽都会抛弃人类的情感,逼着自己变身为真正的野兽。
诗人也经历过这样的洗礼,他仍然记得自己在第一场角斗中就差点丢了命。他被打得半死,连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他本来已经放弃了,可上天居然又帮了他一把,让他抓住了对方防御的纰漏,弄瞎了敌人的眼睛。
也就是这样,他才险要赢得了战斗。
他喝下敌人的血,割下敌人的头颅。然后跪在墨池边,让祭祀为他刺下勋章。
这是第一回,而之后还有很多回。随着他们打败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彼此之间的战斗就变得愈发惨烈。
他们身上的纹路便是自己的战绩,往后每一次击败敌人后,就可以再添一枚,直到添得身上没有空白的地方,而这时他们便成了无价之宝。
他望着情圣身上密密麻麻的图腾,问——“哪一个是?”
情圣也低头看了一下胸口和胳膊,“不记得了。”
杀的人太多,不想回忆的对手太多。当人类情感尽数回归身体时,那记忆就不是什么值得珍藏的东西,而是恨不得能快些甩掉的过去。
“我很抱歉,”诗人道,“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情圣搂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不是什么提不了的禁忌。”
这确实不是禁忌,当软肋消失,那心之所向就是可以闲聊的谈资。诗人也曾喜欢过人,不过他的喜欢仅仅只有淡淡的好感。而还没来得及让这好感加深,那头斗兽就被选走了。
当时诗人觉得非常悲伤,现在和情圣对比起来,或许还是某种程度上的幸运。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要和你打,你——让我三招吧,我不喜欢用枪的。”情圣试着缓和一下气氛,开了个玩笑。
“昆卡和佩罗应该不会为敌。”诗人道,“哪怕他们不能在一起,也是铁打的兄弟。就算有一天真要开战,总有一方会率先离开,我认为他们没有以彼此为敌的决心。”
情圣则好似听到了一段令他好奇的言论那般,好奇地盯着诗人。
他研究了好一会诗人的表情,确定真是字面上的意思后,才迟迟回应——“嗯,不过如果昆卡再去见萨加的话,我不敢保证我的饲主会怎么做。”
诗人猛地扭头看向情圣。
说不惊讶是假的,诗人还真没料到情圣进入角色那么快,连语言都没说顺畅,就本能地知道派人跟踪合伙人了。
跟踪这把戏向来是诗人在行,可他这段日子却没有派人监视佩罗和情圣。这是他的大意——毕竟昆卡十分相信佩罗,那只要饲主说信,斗兽自然也就跟着信。
但看来情圣的处事手法却不太一样。
佩罗挑了一头好斗兽。
“你说得有道理,” 诗人抿了抿嘴,赞同了情圣的说法,“所以你的饲主也应该和马里奥保持距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大家都安全罢了。”
说完,诗人率先终止了话题。
他把勺子再次往鼻子放了一会,深呼吸几下后,搓了搓鼻尖,问——“还来吗?我觉得今晚没人会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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