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仍然插着管,当两名斗兽解决了守在外面的四个警员时,情圣也从衣帽间换了一件白大褂,戴上口罩,找到了管理这张病床的医师。
他没有暴露身份,在护士站靠近那名医生后,隐晦地用枪抵了一下对方的腰,让其跟自己一并进入病房之内。
而后他告诉医生转移的目的,并让医生取下了C4身上的各种线路和插管,询问转移过程中的注意事项并拿到应急药物后,让两名斗兽用一张床单卷住C4,装进器械车,进入安全通道,再把他背起来送下楼去。
情圣自己则留在最后,和那名十分紧张的医生待在一起。
“他能上飞机吗?”等到两名斗兽和昏迷不醒的C4彻底离开病房,情圣转向医生。
“我应该说不能,”医生咽了口唾沫,推了一下眼镜,“但……但如果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那只要不长时间飞行,还是可以应付的。”
情圣点头,望着医生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走过去摁了摁他的肩膀让他镇定下来,告诉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回到护士站,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
医生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深呼吸几口后,拧开`房门离开。
情圣则还是没走。他知道某一个人就跟在他的附近,而且势必会在医生出去之后,进来探查情况。
所以他只需要等在门后。
等到门被推开,等着同样穿着白大褂以作伪装的那个人进来,等着他的头转向拉上帘子、看不清内里的病床。
也就借着这半秒的疏忽,情圣马上抽出手枪,从门后探出一点点身子,抵住了对方的太阳穴。
“他已经走了,”情圣咬了咬牙,低声道——“带烟没有?我们找地方抽根烟吧,诗人。”
诗人听罢,轻手把病房门关上。
第四十三章 赐他以伤痕(上)
但诗人没有接话,门一关上,他马上矮下`身子,屈肘对着情圣的肋骨就是一击。
情圣脱力,而诗人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将枪拧掉。另一边手直接捞过手枪,抢先一步对上情圣的眉心。
“不要在我面前用枪。”诗人道。
情圣笑开,他点点头,摊开手,“所以你是现在杀了我,还是抽根烟再说?”
诗人的眉心抽动了一瞬。
昆卡的命令是带走C4,可显然他已经失败了。
昆卡因为最后一艘船只的伤亡对马里奥十分火大,而他也了解马里奥的脾性,如果不能抓到其痛点,那马里奥一定第一时间跑得无影无踪,假装压根没这事发生。
但如果抓住了C4,情况就不一样了。
昆卡身边有医师也有设备,还有一座岛的房子,他可以将C4软禁起来,等到事态平息之后再好好听马里奥解释并商量赔偿。
让马里奥明确地告诉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风头如此紧张的时候不知会他停止交易,反而还把双倍的人塞一艘货轮里。
“把C4送回来,我就跟你抽根烟。”诗人道,打开了枪的保险栓,“不然我不要你命,也不会让你完好地回去。”
情圣冷下了脸,他轻轻地摇摇头,淡淡地道——“那你开枪吧。”
诗人是真的会扣动扳机的,这一点无论是诗人自己还是情圣都很清楚。他们难以违背饲主的命令,那不仅是对信仰的动摇,还会搞砸自己的后半生。
他们已经凭着自己的双手把前半生弄得一塌糊涂了,而如果这次再是如此,大概老天不会给第三次让他们洗牌重来的机会。
诗人的手指动的刹那,情圣猛地推了一下他的胳膊。
于是子弹打在了旁边的柜子上,凿出一个黑色的孔洞。
而情圣也立即抬脚,一脚踹上诗人的肚子。这一脚用力实在太猛,诗人的后腰直接撞上了病床,甚至扯下了那半透明的帘子。
然而还不等诗人再次举枪,情圣便回身又是一脚,这一脚扫在了诗人的头上,让他的后脑勺直接磕上了地板。
一瞬间眩晕的感觉让他眼冒金星,紧接着他的手腕一痛,在情圣的狠踹下,手枪被踢开了。
情圣确实一点也不喜欢用枪,所以他只是把枪拿走,便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和诗人交手虽然是计划之内,但却没有拖延的意义。
但诗人却不允许,他眼疾手快地抱住了情圣的脚踝,一发猛劲,将情圣一同扯下,继而他伸手一摸,灵活地从情圣裤腿侧旁抽出了鲨鱼刀。
多亏了他们每次做那事之前情圣都把衣服一件一件摆好,以至于诗人有时间研究他傍身的这些冷兵器。
情圣想防,却没来得及。
诗人握紧匕首,对着情圣就是一划。
顷刻间情圣的胳膊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溅到衣服和地板上。
情圣吃痛,完好的一边手对着诗人的脑袋抡去一拳。他想把匕首夺回来,然而另一边手也被诗人划了一道。
匕首十足锋利,下一秒诗人就将其压到情圣的脖颈。
“不要逼我,”诗人道,“我不想你的血流到我手上。”
“所以你喜欢用枪,”情圣哑笑,接着话锋一转,尖锐地道——“是因为你父亲的血曾经流到你手上吗?那种温暖的,粘稠的,好像在控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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