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拿出几个大红包,给施理、王杨和张堪三人各发了一个,说是补上的红包,新年要讨个好彩头的。施理看着他们两个的红包都鼓鼓的,唯有自己这个薄薄的,还硬硬的,忍不住拆来看,居然是一张银行金卡,施理惊着了,这还是第一次收红包收到金卡的:“爷爷,您这是做什么呢?”
张爷爷笑眯眯的:“这本来是早就准备好的给我孙媳妇的聘礼,爷爷知道这聘礼是送不出去了,就送给你们两个做创业基金吧,或者你俩想拿来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那也可以。不过支配权在小理。小理,咱家闹闹以后就多靠你照顾了。算起来他的霉运也该到头了,以后的日子你俩要好好过。”
施理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爷爷,我会好好支配的,也会好好照顾闹闹的。”
张堪满脸黑线,爷爷这是在嫁孙子吗?胳膊怎么往外拐,他应该帮着我娶媳妇才对啊。他哀怨地看了爷爷好几眼,嘴巴动了动,酝酿了好几次,还是没说出来,算了,嘴上吃点亏吧,行动上我做主就好了。
张堪一出院,便惦记着要去施理家拜年,说起来施理都一年没回家了。本来是留他在这里过年,结果这个年过得那个惊险,差点就没过来,再也不想回头去想。现在这年都快过完了,怎么也得回去看看吧。
施理看他还挂着伤,单位也要上班了,就说:“我自己回去算了吧,你就别去了。”
张堪连连摇头:“这怎么行,这是我们在一起的头一年,一定要去你家拜年的。再说你爸妈都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了,问我是不是伤得很严重,我要亲自送去给他们看看才能让老人家们放心啊。”
施理看着张堪,略带歉意的说:“张堪,我,我暂时还不打算跟我爸妈说我们的事。”
张堪瞪大了眼睛:“傻孩子,你不会现在就想跟你爸妈出柜吧?别说你爸妈没做好准备,我也没做好准备呢。我们跟他们摊牌的那天,起码也得等他们觉得我就是他们不可割舍的另一个儿子的时候才行吧。要不然他们就这么乱棍把我打了出来,我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施理:“……”
张堪摇着头:“这事儿咱们要讲究技巧,不能逞匹夫之勇,我要慢慢渗透咱爸咱妈。别着急啊,咱慢慢来,我有耐心。”说着还搂了搂施理的肩。
施理突然有种错觉,好像是自己在逼着张堪向父母出柜一样。
张堪借着火灾受伤这个理由,跟单位请了好几天的病假,陪着施理回家去。因为手上的烫伤还未痊愈,自己不能开车,托人帮忙订了两张火车票,肩上背着吃的,手臂上挽着用的,带了一大堆礼物,陪着媳妇儿回娘家——回家。
施爸施妈天天在家盼着儿子归来,说是初二就到的,又碰上火灾,要来看他吧,又说自己没啥事,没啥事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呢,后来总算是问清楚了,是他那个老板朋友受伤了呢。施爸施妈又操上心了,那孩子他们都知道,是个挺懂事挺好的孩子啊,伤得严重吗?要不要也过来看看。施理跟爸妈推托了一下,便说:“到时候让他一起来我们家玩玩,你们看看有没有事吧。真的不是很严重,就是在医院住了几天,看呼吸道有没有吸入性损伤而已。没事,爸妈,过几天我们就回来了。”
施爸爸担心张堪的身体不好,还亲自跑到车站去接他们。一见面,发现人周周全全,只有手上还缠着纱布,可见真是不太严重,这才放了心。然而看到施理手上的纱布时,施爸爸又紧张起来了,儿子也被烫伤了,这事儿他们不知道,要知道,早就跑到星城去了。
施理摇摇自己的手:“爸,没事,我这就是稍微烫伤了一下,本来都不用缠纱布的,但是这天气不是太干燥了么,暴露在空气中不好痊愈,所以才缠了纱布。你看,我都能随便动的,根本就没多大的事了。”
施爸爸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两个孩子:“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正好就碰上起火了呢。幸亏没有大事,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叫我和你妈怎么办?”
施理吐吐舌头:“爸,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去什么商城买衣服了,以后买衣服只在路边的店子里买,有什么意外我就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过去凑热闹。”
施爸爸拍了一下儿子的肩:“你已经成年了,自己要注意点这种事。小张你平时也要帮我多照顾点施理,他平时大大咧咧的,相当粗心,不会照顾自己。”
张堪一听乐了,施爸爸如此信任他,那是把他当自己人了呢,连儿子都托付给我了,我一定不负所托的,岳父!当然嘴上还是笑着说:“我一定会的,放心吧,叔叔。”
施理转过脸,对着张堪做了个鬼脸,就你还照顾我,明明每次都是我照顾你吧,张闹闹。
回到家,两个人又从头到脚接受了施妈妈的电子眼扫描,施妈妈含着眼泪,将两个孩子推坐在沙发上:“真是好险,谢天谢地没有大事情。我后来看到新闻了,真是要吓死咯,那场面好惨,真不敢相信你们是从那里逃出来的。真是谢谢老天爷!”说着抹了一把眼泪,吸了一下鼻子。
施理连忙笑着安慰:“妈,我们这不是没事么?好好的呢,别担心。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我们就都会平平安安的了,再也不会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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