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棠的颈子晒得红红的,从脖子处开始脱了层皮,又长好了,粗糙的小麦色皮肤看着很是健康。褪去了幼年的稚嫩,浑身上下透着了年轻的力量,野性又充满诱惑。
楚忆一直挺膈应自己,那会儿奶油小生的类型已经不怎么流行了,一男生长得比女生还白算怎么回事儿?他也想拥有东棠那种油亮金黄的肤色,奈何怎么晒,就是晒不黑,晒到长痱子了,都不见得能变得黑一点。
那会儿的小男生,思想有些开放了。对着自己的好兄弟,也丝毫没有要遮掩的一丝。上下打量之时,东棠已经脱下了最后的小裤头。
东棠低着头换泳裤,完全没看到头顶热烈的目光,左右转了两圈,又跨了跨腿:“好像…有些紧了……”
楚忆吸了吸鼻子,东棠愣愣地道:“你不换吗?”
东棠继续松他的裤腰,楚忆转过头去,手上的动作,三两下换好了泳裤,拴上裤带儿,把草扒开钻了出去,正撞上东棠身上,两人撑不住手脚,一起倒在草丛里。
“我操…”,干枯带尖儿的草戳在背上,刮得人生疼,不自觉地骂了出来。
东棠还是疑惑,闷声道:“咱俩的泳裤是不是穿错了?”
楚忆爬起来,这才注意到两人的泳裤好像真的穿错了。东棠腰杆比他宽一圈儿,穿的泳裤却很紧绷,穿在他身上的泳裤拖拖拉拉,细腿儿还漏着风呢。
真穿错了……
泳裤半旧不新,裤头前端被穿得变形了,显然是被那人的尺寸给定型了。楚忆没来由地觉得浑身燥热,小腹传来一阵炽热的温度。
异样的感觉,从来没感受过,肚子麻麻的,浑身软软的。
东棠盯着他的脸,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楚忆显然也不是幼儿园的小孩儿了,学校发的一些书籍,首先被传看的就是生理知识课本,那上面明明白白都写着呢。
楚忆不要脸地遮遮掩掩道:“你别挨着我,起来啊,疼死老子了!”
东棠躺在草地上,还没意识到他把人压在地上。嘟囔着站起来也不知道接话,结结巴巴地道:“还是把泳裤换回来吧。”
楚忆黑着脸,换个锤子啊!你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剥了裤子,让你看个我臊皮的样子?
两人在这边呆得久了,那边早换好泳裤的几个小伙伴儿已经找过来了,大声呼喊着两人的名字。楚忆应了一声儿,利索地道。
“别换了,就这样吧。”
强行拖着东棠把他拉出来,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异样,楚忆赶忙趁着人还没过来,钻进了水里。冰冷的江水打在身上,楚忆一个激灵,身上那股火终于慢慢消了下去,身下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楚忆才敢站了起来。
南方的人天生水性都还不错,楚忆虽然不会游泳,可在水里扑腾两下也算是能浮起来了。玩累了就坐在岸边看着几人在打水仗,美美地看起江景了。
白花花的几具身子在身边窜来窜去,楚忆望了一圈,瘪着嘴摇头。
严浩就是个小胖子,肥得像只胖猪一样;马小川就是另一个极端,瘦得跟竹竿似得,整个一营养不良的样子。只有东棠,在同龄人中像是鹤立鸡群一般耀眼,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不一样。他的身板儿已经慢慢展开,初具了小大人的轮廓。赤/裸着上半身,背部和腰上已经有了些肌肉线条,一条笔直的线从后脑伸到后臀,确实挺壮实的。他的身材不是那种类似油画勾勒的整齐完美,而像是大刀阔斧般劈开,没有任何格调,却自有韵味。
也只有东棠,才入都了楚忆的法眼了。
几个人足足玩到了傍晚,直到浑身都被水泡起了摺子,才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一个上小跑着唱歌,东棠的手上拎着个袋子,里面装着两条湿漉漉的泳裤。
少年时期那个无忧无虑的假期,不需要补课,没有堆积成山的作业和习题,大院儿里的小孩儿们凑在一起,打小霸王游戏机,看《铁臂阿童木》,躺在两根板凳上搭成的板儿上睡午觉。顶着夏天火辣辣的太阳,光着膀子穿着小短裤,在院子里的树上网知了,比谁抓的更大更肥,晒得脱了层皮也依旧乐此不疲。
楚忆把他关在屋里,伸手捏着东棠的腰杆儿,再摸了摸自己的,很明显小了一圈儿,埋怨为何自己就还是个这幅老样子呢?
东棠白了他一眼:“你干嘛呢?”
楚忆纳闷地说:“你他妈吃什么长得,怎么就这么结实呢?”
边说边用手敲着,挠着东棠浑身痒痒,一把抓住他的手,瞪着眼佯怒道:“别闹了。”
楚忆深深吞了口唾沫,嘴角一歪,眼神带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东棠不自觉地一抖,他太熟悉楚忆,这人肚子里全都是坏主意,每次当他露出这副表情,绝对会有人倒霉要了。
楚忆拿胳膊肘捅了捅东棠肚子,坏坏地笑道:“你妈是不是给你吃那个了?”
东棠歪着头不解:“哪个啊?”
“就是你妈给你爸泡的那个酒啊,老实说,你喝过没有?”,楚忆打趣道。
东棠:“……”
“没有。”
“真没有?”
“没有。”
“那就奇怪了,同样是吃饭长大的,你咋就这么壮实呢?”楚忆拿手指戳了戳东棠的背脊骨,弄得东棠痒痒得,反手把人擒住,两人互相挤兑着打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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