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游走到楼梯口,顿了顿,还是说:“你爱信不信。”
“文游,你骗了我!”
“我骗你什么了。”
“你明明过答应我,不会让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住进来。”
文游冷淡地说:“我反悔了。我曾经给过你机会,甚至跪下来把求婚戒指双手奉上问你愿不愿意做这个家的主人,你拒绝了。既然拒绝了,又为什么要再次提起呢?”
“你明明知道我……”是在赌气,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无论孟子清怎么拒绝,文游也要忠诚。就算有争执有嫌隙,他们也是一对。
可是如今文游把这种不成文的规矩推翻了,他放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走进他们的世界,还摆出一副冠冕堂皇的姿态。
孟子清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他浑身都在打颤,咬着牙问,“你是故意地对不对?故意罚我,找那种不入流的东西羞辱我。”
文游转过脸,沉吟一声,“你一定要这么想,那就是的。”
孟子清眼瞳猛缩,身体剧烈地抖起来,他上气不接下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还是猛地扑向文游,身体紧紧地缠着文游,恶狠狠地不受控制地他:“你这个混蛋!你别想这么对我,混蛋文游!你这个骗子。文游,你对不起我……”说着,便哀哀地哭起来。
那样子,真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文游眼神陡变,猛地转头向外面喝道:“拿药过来。”
佣人急匆匆地拿着药瓶和水杯跑过来,显然吓了一大跳,孟先生可是好几年没有发过病的。此时的孟子清疯狂地缠着文游,自己却像是快要窒息了,漂亮得不像话的面容上尽是痛苦。他开始咬文游的肩部泄愤,雪白的牙齿死死地叼着文游的肩膀,文游只好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掰开,捏着下颚给他灌药。
两个男人像是打了一场乱仗,孟子清倒在沙发上,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
文游抿着唇站在他身边对佣人吩咐道:“送孟先生去休息。”
沙发上的人哑着嗓子说:“我不。”
文游简直怒极攻心,“你给我听话点。”
孟子清伸出优美的双臂,有恃无恐,“我要你抱我。”
文游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场混乱过去,家里的佣人都提心吊胆。而在文游这里,孟子清的混账事霎时烟消云散,哪还有时间生他的气?
他弯下身把人抱起,孟子清立刻像灵蛇一般缠上来,打斗中棉拖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雪白的脚露出来在空气中荡啊荡。
他的手臂把文游的脖子缠得很紧,柔软的脸颊紧紧地贴着文游的颈窝,重重地汲取文游身上的气息,几个下人看得脸热,纷纷回避。
他对着文游半是撒娇半是质问,“我再问一边,那个人到底算什么?”
文游很烦他这样子患得患失,冷冷睨了他一眼,“你要我说几遍,保镖。”
孟子清得到答复,终于展颜,“那你能不能让他走?”
“不能。”
“为什么?”孟子清不高兴。
“这是我的事,你管太多了。”
孟子清重重地锤了他的肩:“你态度给我放端正一点!”
文游瞥了他一眼,“我觉得他在这里效果很好。”
虽然是意料之外的效果。
☆、第八十二章
湛火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拿毛巾擦了擦乌黑头发,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无事可做,他将这两天落下的小说文档打开,细心翻完今天的量,检查时有些心浮气躁。独自坐了一会儿,打开聊天软件找到艾玛,发了一句:在吗?
此时美国正好是清晨,艾玛在晨跑,看见湛火的信息,掏出手机回了个大大的笑脸。
湛火想了想,问:文先生在斯坦福念书的时候不是企业管理吗?
艾玛:你从哪里听来的,他学的心理学,也不是每个商人都要学这一套的,文游的支配力是与生俱来的。
湛火:突然发现他是心理学的,想起之前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有点尴尬,所以想确认一下。
艾玛:哟哟哟,小湛你不会害羞了吧?竟然也有尴尬的时候。不用在意,他是个半吊子,自己都治不好自己。
湛火:???
艾玛意味深长地回他:文游说过,他学心理学,是想治愈自己,但我想他不合格。
湛火呆呆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德语,有点无所适从。
鼠标向上滑了滑,他看看电脑上德语句子和自己的以前的翻译。
“那个意大利佬像只鹌鹑,看见他就来气。”
“故作森严的图书馆让人烦闷。”
……
“每年嫩红色山楂花开放的时节,他们就会见面。从寄宿学校回来的路德维希坐在白色纱幔的后面看他弹钢琴,少年的指尖在琴键上飞快地跳跃,柔婉的下巴骄傲地扬起,像一只稚嫩可爱的鸽子。”
……
虽然这样不好,但是湛火还是问:请问文先生幼年是在哪里上学?
艾玛:你是说什么时候?他小时候跟着家庭教师学习,初高中是在英国的寄宿学校学习。
湛火:伊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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