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听了苏寄北的话没有睡太沉, 又或者身体一凌空后背感到了虚无感, 苏安落的眼睫随着对方走动的动作跟着颤了颤。他把眼睛掀起一条缝,看了一眼苏寄北又安心的闭上了, 紧接着紧了紧怀里的抱枕往温暖的怀里缩了缩, 这才持着沙哑软糯的嗓音道,“二哥你忙好了啊……”
“嗯, ”苏寄北把人放到床上, 用被子裹好,简单收拾了下就另从一侧躺进去重新把苏安落拥进怀里。他道, “睡吧,乖,我在呢。”
事实证明, 睡觉入梦之前有最亲近的人陪着,是能睡得安稳的。轻声哄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了两下,苏安落从鼻间很轻很轻的应了一声,他往对方怀里钻了钻,微抬头在苏寄北喉结处亲了一下,这才把手搭在他腰间,安心找周公去了。
苏寄北:“……”
本来是哄人入睡的,对方却把自己动硬了。
拥人的力度赫然收紧一分, 不在让怀里的人乱动,苏寄北呼吸沉了些,忍了好久都没让欲望消退,最后只能受罪的清醒着。
只是,夜半三更,始终清醒的不止他一个。
沈扬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任由眼前电视里的人物突然从一张惊恐的人脸,变成满脸是血的女鬼,尽管恐怖的声音从不远处一点一点渗进大厅里,他还是毫无反应。
“啪嗒”一下不算轻的开门声,在寂静又伴随着恐怖背景氛围的音乐声里显得很是诡异,沈扬镜片后的目光里染了一片冷然,他冷漠的转过头看着跌跌撞撞闯进门的于高深,嘴唇轻抿,脸上寒意更冷。
“啊――”突然,电视里传出一声不容忽视地尖叫,把刚进门的于高深吓了一跳,也傻逼似的跟着喊了出来,顿时,整个大厅回荡的都是惊恐的叫声。
随着电视画面猛地一转,转回到白天,于高深才后知后觉地消了音,他双目无焦虑的看了一眼电视,又把目光挪向沙发,这才打了一个酒嗝,伸着食指指点着什么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进去了。
“换鞋。”沈扬目不斜视地瞅着他,薄唇轻启,只淡漠的吐出两个和于高深醉酒主题毫不相关地两个字。
“……嗝,”刚压下去的一口气还是升上来从喉咙里跑了出去,于高深脸色发红眼神迷离地盯着沈扬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慢半拍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然后他软软的哦了一声,又回去换鞋了。
正常状态只需要五秒的事情,此时竟被于高深做了五分钟,等他费劲千辛万苦换好鞋走到沙发边坐下,十分钟都已经过去了。
他奋战了十分钟,沈扬就在一旁盯着他盯了十分钟,丝毫没有不耐烦地意思。等人真正坐下,怕他死掉,沈扬从桌上端起一杯不知道准备了多久早就凉透了的凉水,捏起于高深的下巴就毫不留情地灌了下去,边灌边道,“眼前还花吗?醒了吗?”
水太冰,顺着喉咙直入胃部,激的于高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抓住沈扬的手,一把推开,这才清醒两分的抹了抹嘴角,略显气急败坏道,“你……特么有病吧!醒不醒关你……关你什么事儿啊……”
“去哪儿了?”直到这时,沈扬才脸色冰冷地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语调毫无起伏,“我给你打了六十一通电话,你一个都没接,决定不回来之前你也没有提前跟我说,到底去哪儿了,于高深,我奉劝你别在惹我生气。”
醉酒的人本来就是不清醒的状态,于高深平常就是智障,现在又哪里能看出人生气的表情,看沈扬脸色越来越冷,他还在傻傻的笑,半推半就地戳了一下沈扬,呵呵乐了几声道,“我去哪儿……要你管啊,就你沈扬……我告诉你嗝……我都已经跟老大说了明天我不去上班,你……你算老几,你特么就是一不要脸……”
平常状态明明就不是一次两次听这样的话,可一个人在如此不清醒的情况下都能不忘骂他不要脸,沈扬还是下意识握了握拳,最后大概觉得实在不该计较,这才又强行把话题掰回来冷声道,“我在问你一遍,你去哪里了。”
“呵,”于高深褪掉拖鞋,盘腿坐在了沙发上,他身体往前一栽一栽的,身体离沙发边也近,看着就有掉下去的危险,沈扬全身低气压虽然低的要命,但看到他这副要死不活地模样,还是凑近把人往身边拉了拉,却没想到于高深一下子甩开他,道,“我同事的妹妹过生日……她、她喜欢我,要我过去一趟,我就去了啊哈哈哈嘿嘿……”
打算再次拽他的手很突兀的顿在半空,沈扬脸色冷淡,抿唇不发一言。今天这话一说,就证明所谓的恐女症已经不存在了吧,就算存在,也有好的趋势了。
良久,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沈扬淡然的掏出皮夹抽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拍在了于高深面前,道,“这是我续接下来半年的房租钱,你收好。”
这辈子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钱,看到银行卡于高深刚还有些涣散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他从沈扬拍在他面前还没来得及抽回的指尖下夺过银行卡,希冀问道,“多少、多少钱啊。”
沈扬:“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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