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临头_不燃素【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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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子恍若未闻,淡然道:“两地分居,开始刘世宽跟我说好的,各自解决生理所需,谁也不许跟谁计较。那天我坦白告诉刘世宽,我跟你在一起,不是生理所需,不是逢场作戏。他把烟灰缸砸在我身上,能摔的都摔我身上……”

  骆仲晏心里有凌迟的痛:“蠢货,打你算什么本事?你告诉他,说我找他。”

  不用找了,刘世宽拎着一个塑料袋子,已经朝车这边走来。他走近了,一把扯过叶子,好像撕扯一个破布娃娃。

  叶子性子烈,跟他吵,吵着吵着推搡起来,刘世宽扬手,要给她耳光。

  巴掌没能扇下来,因为手腕被骆仲晏擎住。骆仲晏凌厉俊朗的脸上有讥诮的笑:“姓刘的,你跟你老婆卿卿我我的也行,但能不能带上我?”

  身形高挑、气质出众,这个奸夫,帅过头了。

  刘世宽终于火了:“骆仲晏,别以为你是骆世勋的儿子我就不敢动你!”

  “你只管动,别客气。”骆仲晏的笑很挑衅。

  刘世宽撂了购物袋,空出来的手照着骆仲晏的脸就是一拳——打的就是这张坏女人清白的脸。

  骆仲晏没躲,结结实实受了那一拳。抬手背揩了嘴角渗出来的血珠,笑了。用拳头说话于他,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刘世宽,在我面前,你算什么东西?我让你揍个够,你哪怕要我的手和脚都行,只管拿去。但你要再敢对叶子家暴,我绝不会让你四肢健全地活这世上……”

  话没说完,几记硬拳冲进肚子,骆仲晏弯下腰,痛得直吸气。

  骆仲晏长得修长高挑,战神似的体格,刘世宽在他面前完全不是个儿,不被他揍残就不错了。

  可骆仲晏不还手,咬牙忍着。

  这是他欠刘世宽的,这是他应得的。他这是赎罪。

  刘世宽的拳头,带着绿顶男人无尽的屈辱和愠怒,像雨点一样袭来。骆仲晏倒在地上,凌乱的拳脚腾起一团尘土,骆仲晏在地上滚,突然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划破了胸口,冰凉的舒爽之后是热乎乎的痛。

  可他已经感觉不到痛,内心的痛快,在耳边嗡嗡鼓噪。他说过,他欠刘世宽一顿揍,揍过之后,他不欠谁了。

  叶子尖叫起来,因为要出人命了。

  ……

  日头斜下去了,李舒心把大包小包堆在超市门口的过道上,继续打骆仲晏手机,打了半晌没人接,再过一会儿,竟然不在服务区。

  骆仲晏这人怎么回事?

  什么叫“不用了”?打电话叫他救急他竟然说不用了?

  李舒心白嫩的小脸气得红潮四起,渊渊的小脑袋开始在她胸前蹭啊蹭,饿了要吃饭饭了。当着街呢,她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奶孩子吧!

  天转眼间就黑沉沉的,雷声响起,眼看要下雷阵雨,李舒心的手机快没电了,可骆仲晏在哪里?

  孩子终于哭了,特惨烈,饿得贴心贴肝,哭是为了维护生存权。实在没撤,李舒心坐在台阶上就撩衣服。

  没办法,眼前人来人往,李舒心撩着衣服,心里内牛满面。当了妈之后,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小渊渊吃饱了,小嘴一歪吐出奶-头,心满意足地打了嗝。

  李舒心的手机终于响了,可电话那头却不是骆仲晏。

  燕磊的声音李舒心听不真切,听明白之后,她一颗心却飞扑出来。

  ……

  骆仲晏躺在病床上一身伤的样子,真是刺目又刺心。刘世宽购物袋里的酒瓶跌碎在地,碎玻璃割破了骆仲晏的胸膛。

  他的伤口缝了几针,触目惊心。

  “哎哎,没事,没事,就是碎玻璃割了胸……”燕磊一路拦着,却没挡住李舒心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

  小小的一个女人,霸气侧露,冲到病床跟前,指着木乃伊脑袋:“骆仲晏,你怎么能这样?跟个有夫之妇鬼混,还跟他老公打架?”

  骆仲晏撑着眉角:“怎么不能,你不也是有夫之妇么?”

  什嘛?她跟叶子有什么可比?气得李舒心想揪他领口,却发现他上半身光溜溜。

  无处下手。

  李舒心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我说,你这是,你这是道德败坏!”极不齿地揭他痛处,“跟叶子搞地下情很刺激是不是?”

  听到叶子的名,骆仲晏面色突然一凛:“是,你管得着吗?”

  李舒心气得心尖痛了:“我怎么管不着?你家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你不是要抚养她到出阁吗?你出了事她怎么办?你这人自私绝顶,我算看透你!”

  骆仲晏想说,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圣母,捡来的孩子视同己出,开口却是:“李舒心,我就这么个人,你现在看清楚了?”

  李舒心看不清楚,他头上全是纱布,胸口上也是,大长腿盖在薄被底下,病床太短都hold不住了。

  惨兮兮的衰样,让她莫名想哭,因为无尽的愧意与歉疚灌了心。

  错始于她,她却因孩子迁怒别人。

  她只是不明白,骆仲晏受伤,自己为什么气成这样?她小保姆一个,有什么立场对雇主颐指气使?

  气得都不像她自己了都!

  心里一阵害怕,李舒心低下头去,缓声道:“你有本事,就别教人揍成这样……”

  意识丧失之前,骆仲晏亲眼看见,叶子操起一根棍子,狠狠敲在刘世宽背上。那个画面定格在骆仲晏脑海里,很阴暗地,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

  “什么也别说了,这是我应得的。”

  一个男人一辈子,总要栽几次跟头。没跟头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鲍勃迪伦说得好,一个男人要经历多少次路过,才能被称为男人?骆仲晏路过叶子这个女人,路过幸福,也路过痛苦,然后,和那段时光告别。

  只是,让人把自己痛揍一顿,这告别太有仪式感。

  雨过云开,阳光透进来,照在骆仲晏胸口的纱布上。他哑声开口道:“李舒心,你知道么?叶子打小是个孤儿。”

  “孤儿”这个词太扎心,李舒心听得心头一恸。

  “她嫁了人,跟没嫁一样,只身在A市,我一直想给她一个小窝。总担心她吃不好睡不好,过年怕她冷清,除夕夜跟她一起守岁……”

  “除夕夜?”李舒心听差了重点。

  没错,就是那个除夕夜。除夕夜的纳帕谷6号,像个温馨融乐的大家庭,原来全是为了叶子。

  却害李舒心掉进坑里。

  比把娃送错人家更加坑人的,是混蛋突然柔软下来的样子。

  美女都爱混蛋真不是瞎说的。

  听骆仲晏娓娓说着叶子,李舒心却受了蛊惑……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求花花……

  ☆、第二十一章 却意

  原来他也会爱人至深,他流血的胸腔里脖脖跳动的,不只是个热腾腾的器官,还是一个男人的爱和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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