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微红,疼痛入心。李舒心兵荒马乱地上前抱住他的头:“别说了,你别说了!”
嘶……特么差点疼死!
骆仲晏李舒心的拥抱搞得有点疼,还有点懵。
这时燕磊走进来,在边上咳一声:“放心,他脑袋没问题。除胸口以外是软组织挫伤,几天就能出院。”
“赵墨呢?”李舒心回头问。
“下楼开车去了。”
李舒心放开□□的脑袋,撒腿跑出去。
燕磊朝骆仲晏摊手,怎么个意思,赵墨要走,李舒心还非得去十里相送?
燕磊开口了,专业插刀:“哎哟我去,怎么看,都觉得李舒心跟赵墨有那么一腿两腿?”
骆仲晏轻笑了声,睨着燕磊:“你是想挑拔我跟赵墨,还是跟李舒心?”
太阳底下,赵墨蹙眉,看着司机把车开过来。
“等等!赵墨你等一下!”李舒心叫着。
赵墨回头,只看见李舒心抱着孩子向他跑来,孩子的小白腿在她胸前一甩一荡。
像梦里的景像。
“舒心?”赵墨墨镜底下的嘴唇性感一笑。
“我想知道,骆仲晏跟叶子到底怎么开始的。”李舒心气喘吁吁。
赵墨脸上温文的笑就凝了。
哦,千军万马地追过来,就为了打听骆仲晏?那骆仲晏安静的躺着,为什么不直接问?面对他难为情,面对自己就坦然开口?
反正也没什么好话。
大学刚毕业,骆仲晏就得到了父亲给的一笔启动资金。本意是要他创业,可是骆仲晏,竟然拿这笔钱开了家酒吧,把他小时候在乡下的玩伴胖头和大炮都弄来了,还在酒吧里跟叶子那个女人鬼混。
他父亲骆世勋盛怒之下,找人把骆仲晏的酒吧砸了。
李舒心明白了,所以骆仲晏就破罐子破摔。
不回家,天天立志气死他爸。
……
骆仲晏出院以后在家养伤,李舒心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喂,内裤不用你洗!”
那谁洗,徐姐么?李舒心红着脸把衣服拿了出去。
除了擦身体这活儿她不好意思干,别的活儿都揽了过来。赵墨说李舒心干活不惜力,这个没假,她有空的时候,连大家公用的院子都给打扫。
所以李舒心在这个胡同没住几天,就跟隔壁的王大妈熟悉了。
王大妈是居委会的,正应了“好女一身膘”,人胖墩墩的,脸笑眯眯的。她知道李舒心将将二十岁儿,替人带孩子,还伺候一个瘫子,真是菩萨心肠。那瘫子年纪轻轻儿,以前也住这院儿里,挺帅挺高一小伙子,突然就不能自理了,连内裤都得别人洗,啧啧。
为年轻保姆不值,今天过来窜门儿,王大妈就跟李舒心提起一位青年才俊朱先生。
“哎呀这个朱译秋,人品是一等一的,相貌没得挑,事业有成,家里头什么也不缺,就缺个女主人……”王大妈话说半截打住了,眼睛直瞅着李舒心。
骆仲晏躺在里屋的床上玩手机,就听见了这一句。伤口突然就痒起来,太痒了,卧槽真难受!
他腾一下翻身起床。
操,一个闹离婚的女人,特么还没离呢,就这么吃香?
不是好事情,真不是好事情,隔壁住着老王,真让人犯忌讳!
骆仲晏翻身起床,嚯地拉开卧室门。
骆仲晏属于身材高大修长型的,他穿条灰色长裤靠在门边,裸着的上身除了缠纱布的地方,肌肉贲张,战神似的。英俊凌厉的脸上,眼尾狭长,眉目间很是凶悍,杀伤力爆表。
妈呀,瘫子站起来了!
王大妈吓得不能好好聊天了,拉起李舒心的手,直叨叨要她送自己回去。
骆仲晏冷笑一声,懒洋洋朝厨房走,叼起一角饼,拎上一杯牛奶。
天儿太热了,打开冰箱想拿根冰棍儿。抽屉拉开,白霜袅袅,定睛看了,才发现那是一盒子的小冰疙瘩。保鲜袋儿装着的,一个个乳白色,跟冰棒似的!
靠,是李舒心的奶!
骆仲晏“嘭”一声关上冰箱门,心怦怦跳,背靠在门上喘气,像做了坏事儿似的。
冰棍不敢吃了,冲个凉水澡比较实在。一想到那乳白色的东西,浑身就胀就硬,身上那不想安分的物件就想入非非。
拿冰凉的水把自己浇了个透,骆仲晏总算把自己从禽兽冷却成人,找回点理智。
不一会儿李舒心回来了,进屋拧了瓶水喝,抬眼就看见骆仲晏从浴室出来,挂着水珠,胸前的纱布湿了,还透着血红。
“干嘛了,怎么了?”李舒心惊道。
医生再三嘱咐拆线之前不能洗澡冲凉,这人怎么回事,咋这么不省心?
可是骆仲晏不答,表情还有点阴,顺手拿了她刚拧开的矿泉水,往自己嘴里猛灌。
李舒心急忙叫:“那是我喝过的!”
骆仲晏却面带鄙夷地瞥她一眼:“一口水而已,干嘛这么小气?”
“你才小气。”李舒心的脸红扑扑的,她气咻咻,“你吓唬王阿姨干嘛?你刚刚那眼神要吃人。”
“她给你介绍对像干什么,你老公不还没签字呢吗?”
“关你什么事?”
骆仲晏:“……”
李舒心突然转过身来,心里头怦怦跳,脸红耳热地气势恢宏。
“骆仲晏,我警告你不要喜欢我啊!”
她不木讷,也不是随时都勇敢,但她有何明浠,她还是个骗子,事实不能说开,但警告是必须的。
谁知骆仲晏惊愕片刻,哈哈大笑:“李舒心,你也太自恋了,不喜欢,真的不喜欢!谁不知道我喜欢胸大腰细烈焰红唇?”
若大的房子里回荡着骆仲晏的笑声,特夸张、特做作。很久以后他回想起来,恨不得扇当时的自己一耳光。
不过,好久没有开怀大笑过了,大笑之后才知道,笑是令人十分舒服的事,甚至比一次激烈的性-爱来得舒服。
……
其实,谁说李舒心不是胸大腰细烈焰红唇呢?
那胸就算没在哺乳期,也有34C呢!细腰不盈一握,就是嘴唇苍白了点,要是涂上烈艳蓝金,再烫个卷发,不比叶子逊色多少。
想到这里李舒心在镜面般闪亮的铜柱前顺了顺头发,妩媚一笑。那个灿亮的黄铜色柱子像个哈哈镜,把李舒心映得修长苗条,特别像……叶子那种女人。
算了,她跟叶子,有什么好比的?
李舒心收回目光,卷起袖子,开始干活儿。
她正是在骆仲晏的酒吧里,离菊儿胡同的住处几步远。看得出来当时酒吧的规模相当大,但现在周遭凌乱不堪,吧椅倒了一地,四处是玻璃碎碴,舞台上话筒音响滚了满地。
李舒心从赵墨那里要来了钥匙,她要趁骆仲晏生病期间把这里收拾干净。
就算被老爸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本来么,好东西就是用来破坏的,正所谓不破不立。怎么能因此丧失了对赚钱的渴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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