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太盛,李舒心四处找报纸想折个帽子,不料一个玻璃碎片扎进肉里,疼得钻心。
“你干什么,李舒心?”门突然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凭空出现,把李舒心衬得渺小可怜。
李舒心忍着痛直起身来:“啊?不干什么啊!”
“谁要你来这儿的?谁让你打扫的?”口气很硬,眼神凛然。
李舒心没好气:“我自己个儿来的。我是你请来的保姆,不干这些活儿又干什么?”
咦,这么说不太合适,好像她在堵气似的,他说不喜欢她,她明明一点也不怄啊!
“你还知道自己是我请的人?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
好心当驴肝肺,李舒心就来脾气了:“骆仲晏,我看不下去所以就直说了,你想把酒吧关了完事儿,可完得了事儿么?挨顿揍你就心安了?你根本就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你要一直提醒自己你爸欠你么?还是想留着烂摊子祭奠那段荒唐!”
酒吧后面的休息间,是骆仲晏和叶子的温柔乡。
认识叶子的时候,骆仲晏还不知道她有老公。
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他一直不知道叶子的真名,住院之前他知道了,叶子原名张小娟。想他那些相爱的时光,竟如此盲目糊涂。
这爱情的跟头啊,一定要亲自摔过才知道疼。
眼里似乎有什么要爆开,然而骆仲晏只是摸出一根烟。
一股火药味弥散开来,骆仲晏在地上找到了印着酒吧名字的一盒火柴,划燃了,点上一点红光。
☆、第二十二章 抱抱(捉)
“医生说你不能抽烟!”看骆仲晏吞云吐雾,李舒心妈妈桑捉急。
“还就抽了,怎样?”骆仲晏倚了柱子,挑着眉梢。
“你刚出院,医生说要忌辛辣的!重伤初愈,你就不知道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烂命一条,有什么好爱护的。”
“人烂命不烂,不许抽了!”李舒心伸手夺过烟,把烟蒂摔地上。
咦?他好像听见李舒心骂他了?
骆仲晏腾地直起身来,他的身高就是莫大威胁,慢悠悠地凑到她脸前:“你干什么李舒心?我不过是为了渊渊的口粮才忍你,别不知天高地厚……”
李舒心本来不委屈,可看他自暴自弃的样子就浑身疼。她眼睛紧闭着,心口剧烈起伏,泪水从眼角渗出来。
最后给气得跑回家去。
菊儿胡同这处房子,是骆仲晏的妈妈留给他的。不起眼的青砖墙,杂沓的四合院里住着几家人,却是金子般的地界儿,一般人买不来的好地势。
骆仲晏喜欢住这儿,是因为有母亲的影子。
可是昨晚,这男人竟一夜没回家。
……
早晨李舒心醒来的时候,天阴蒙蒙的。没有未接来电,没有信息,只有小渊渊在小床上安稳地睡着,幸福香甜。
徐姐一到,李舒心就直奔酒吧。
果然酒吧大门开着,屋里一片漆黑。
李舒心在里面穿来穿去,昏暗之中一桌一桌地找。一个大活人,怎么见天不让人省心?气得直掉眼泪,近乎绝望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拉住了她。
她一惊,条件反射般把手往回扯。那手一用力,她便撞进了一个硬梆梆的胸膛。带着醉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是在找我么?”
他声音暗哑,目光过处充满蛊惑,教她的心脏停跳了几秒。
“你起开!”李舒心擦干净眼泪,斜眼瞪他,“别惹我啊,我跟你说我发起火来自己都怕的!”
骆仲晏不仅没起开,还真的狠狠惹了她!
就是,他把她给亲了!
李舒心胸口要炸,拿手背捂着那接触点,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这人,他这人……根本没什么道德底线,到底几个意思,说不喜欢她不喜欢她,还亲她!
李舒心气哭了:“你这算什么啊?你干嘛啊!想发脾气就冲我吼啊,你骂人就开口啊,你自暴自弃算什么本事,你跑到这里蹲一晚算什么本事,你亲……你笑什么笑,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李舒心越哭越没有底气,因为她被骆仲晏收进了怀里。
头顶上的男人突然说:“我答应你,舒心,我都答应你。”
骆仲晏想了一晚上,她说得对,关了酒吧了事,不过是他没过去那道坎儿。
“都过去了,我会放下。”他极诚恳地,“可是你看,门脸儿我买都买了,总不能闲着,收拾出来,咱们开一间咖啡厅怎么样?”
咖啡厅?李舒心泪眼婆娑,眼神直愣空洞,往事汹涌,她竟然哭得更厉害了。
骆仲晏微微笑:“怎么了,咖啡厅,是你的坎儿?”
李舒心拼命摇头,骆仲晏还想说什么,可这个小女人哭哭唧唧的,他无法,只好扯起衣服下摆,替她擦眼泪。
他这个人太不拘礼,胸口的纱布刚拆了,一撩衣服,腹肌一览无余。他的牛仔裤垮着,李舒心只感到一阵棉质温暖的揉搓,然后,就看到了那内裤的黑边,和……呃,人鱼线。
她惨白的脸色倏地就褪了,取而代之的是莹亮诱人的绯红。
那美丽的红云并不多,只在脸颊处淡淡的晕开两朵。在他的□□下,李舒心眼睛鼻子都笑开了。
笑着躲,笑着嗔他,她的笑模样特别美。
骆仲晏耳红心热,手已然自觉产生意志,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了,舌头探进来,找到她躲闪的小舌头。
好甜。
除了那惊心动魂的第一次,李舒心没怎么经历激烈的情-事,三两下被他吻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胸膛。
这男人简直有毒啊!大清早吃人家舌头,还吃得特别舒服。这才知道,他是多么令女人疯狂。
呃,不能想了,她好虚弱。
……
到了下午,天光放亮了。
李舒心是看见骆仲晏回来才把脸对着茶几的。
她低头找梨要削给他吃,眼神慌乱乱的。终于找到梨和刀,开始削水果。
一头宝丝幽黑的秀发,就垂荡在他眼前。骆仲晏胸口一热,突然又想把她拥进怀里了,怎么回事?
刚刚出门把借燕磊的车还回去,那混账还揶揄他:“仲晏,还敢说小保姆没有喜欢你?跟我把你的事儿打听得真真儿的,恨不得把你套子型号都问了去!”
“操,她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少打她主意!”骆仲晏笑着回应。
燕磊这家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明天一定要把李舒心带给燕磊见一见,以他的女人出场,让那厮断了念想……
“啊!”李舒心一声尖叫扔了刀,打断了骆仲晏的神游。
她削梨削到了手,幸好只是一小块皮被削了翻起来,没见血。骆仲晏看那伤口,竟像在自己心上剌了一刀。他俯过身来,捧起她的手,使劲吹。
疼的地方变痒痒了,李舒心想笑,脸颊染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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