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新娘:老婆大人有点甜_十洲春色【完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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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卿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怒斥从牙关挤出来,怒气翻卷如同雷霆。南宫炎忍下喉间痒意,胸口起伏,被激发的恶意逡巡了一圈,终于找到出口。

  狭长凤眼上挑,南宫炎半支起身,眸光冷凝,冰冷地投向面前抿唇而立的女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装模做样,一天天献殷勤!”

  包装严密的食盒被劈手打落。精心准备了一个早上的心意在地上滚了几滚,跌落到床脚边的阴影里。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与那晚在“温柔湘”里如出一辙的威胁话语刺进耳膜,随着呼啸而起的黑色记忆几乎将宁卿卿淹没,让她不可控制地剧烈颤抖。

  南宫炎狐疑地看着女人瞬间褪成惨白的脸色,确定这不是她的把戏,疑惑不耐和不愿承认的些许关心搅在一起,冷声询问:“你还说不得了吗?这又是怎么了?”

  宁卿卿哆嗦着,积压数日的委屈和绝望宣泄而出——

  “我没怎么,”有些苍白的嘴唇牵起一个惨然的笑来,“我只是觉得自己可悲。”

  “因为一次错误,一个错误的爱人,就要饱经羞辱不得尊重。”

  “因为孱弱无力,我的反抗便无人在乎,在付明坤眼中……在你眼中,都只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或者徒添乐趣的困兽之斗。”

  宁卿卿抖着声音,目光难堪地在地上的食盒上转了两圈,贝齿狠狠嵌进嘴唇里,“而我的真心,也只能是虚情假意的殷勤,只配丢进垃圾桶里,一次一次付水东流。”

  自虐般吐出的话语如同刀锋,将自己割得遍体鳞伤,宁卿卿再也说不下去了,急急转身,眼前一片昏黑,往前迈了半步,脚下便是一跌。

  身体并未跌向冰冷的地面,而是被拽进温暖的怀抱里。

  头顶传来一声不情不愿的叹息,含糊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词语——

  “我道歉。”

  头脑一片混乱,宁卿卿本能怀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嗯?”

  “我道歉,”南宫炎嘶着气,俯身贴在宁卿卿耳边咬牙切齿,“我道歉总成了吧?”

  有的事情开了头,再往下进行就没那么难了。

  致歉的话语在情急间脱口而出,南宫炎自己也愣了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赔礼道歉倒也没有那么羞赧难堪,一直别别扭扭梗在心头的情绪,甚至上蹿下跳的邪火,反倒因此宣泄了出来。他低下头,忍着刀口扯动卷起的隐痛,瞪视着怀中一脸懵懂茫然的女人,气急败坏,“怎么样?这下宁小姐可满意了吧?”

  眩晕疲惫和兜头砸下的巨大刺激让宁卿卿久久不能平静,耳边嗡嗡作响,她缓了好一阵,依旧疑心这只是一场梦境,怎么也无法相信南宫炎居然真的会开口向自己道歉的事实。,但心情早就不受控制,近乎悲哀地迅速雀跃起来。关怀更如同本能,在意识恢复的同时苏醒。抿住柔嫩的唇瓣,宁卿卿垂下眼睛提醒:“你小心点。别压到刀口。”

  说罢便想挣脱开去,然而高大俊逸的男人虽然在病中,臂间的桎梏仍然坚如磐石牢不可破,宁卿卿的挣扎对于南宫炎跟猫挠也差不了多少,被毫不留情地镇压。宁卿卿紧贴着温暖的肌肤,心中千言万语不可言说,脑袋里也乱成一团,只觉得可悲的脸红心跳。头顶上,南宫炎的声音软和下来,话语中的甜蜜暧昧粘稠如蜜糖:“已经压到了,宁小姐要为我负责。”

  向来冷厉严肃的人突然露出轻佻甚至有些无赖的一面,宁卿卿惊诧,仰着头略微睁大眼睛,这副有些天真怯弱的样子落在南宫炎眼里,莫名勾得他心头发痒。

  “我承认对你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对你的指责有时也会言过其实。你这段时间里其实做得还不错,韶光’从设计到推广你也出了不少力……”略微别扭地顿了顿,南宫炎坦然,“所以我为舞会和‘温柔湘’的事和一些过分的讥嘲向你道歉。”

  眸光逐渐深沉,南宫炎说完,慢慢眯起眼睛,露出猎食者一般的慵懒笑容,“现在,我道过歉了,时不时该轮到宁小姐了?”

  没等宁卿卿反应过来,柔软火热的唇瓣就覆了上来,灵巧的舌尖顺着贝齿的缝隙挤进来,肆意翻搅,掠夺所有的**和空气。南宫炎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在病床上生生躺了这么些天,又一直处于不清的压力下,早就急欲宣泄,此刻品咂着宁卿卿的嘴唇舌尖,只觉得比往日更加芳香甜美,连怀中女人的细小挣扎,都成了让人更加愉悦的助燃剂。

  第46章 看你表现

  直到宁卿卿的挣扎开始变得剧烈,南宫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看着女人软倒在床边大口喘息的生涩模样,没来由的心情大好。在心中给自己一系列的让步找到了解释。即便是宠物,也要恩威并施、给点甜头,才能让她更加死心塌地给自己省心,要不这样吵下去,只会徒增不快。他是做生意的,自然懂得怎么获取利益。

  心中盘算完,南宫炎忍下心头未净的余兴,沙哑着声音敲打:“其实你够乖巧听话,我也不愿意为难你。所以以后能否相处愉快,就要看宁小姐你日后的表现了。”

  宁卿卿低头不语,好容易才调整好紊乱的呼吸。不知道这次的温存又可以维持多久?她想,茫然惶恐和偷来的甜蜜一同在心头疯长。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南宫炎永远不会把自己放在平等的地位上考量,所有温柔或凶狠,都不过是居高临下的,对待宠物般的态度。

  然而人性本贱,再怎么告诫自己也无济于事。她能推拒冷酷无情的南宫炎已经不易,哪怕对方从指缝间露出的温柔,对她的诱惑都如灯火之于飞蛾,明知不可靠近,还要慷慨赴死。

  这会儿南宫炎倒没注意宁卿卿的走神,把警告说完,他的心思就转到胃里隐隐的冷痛上,虽不剧烈,但总归搅得人心烦。目光无意扫在床脚边的食盒上,南宫炎神使鬼差地弯下腰。

  “哎,你别动!”宁卿卿迅速缓过神来,连忙伸手扶住南宫炎。

  “我又不是瓷做的。”南宫炎不在乎地直起腰。被触碰过的一小块皮肤微微发痒,似乎把拉扯出来的疼痛都抹平了。一面自顾自解开食盒外面的死结,费了不少力气——大概是为了防止粥凉,食盒包得实在紧实,不过也正因为此,哪怕经历了好一番折腾,除了盒盖上沾了些许米糊,里面的粥也一点没撒,仍旧香气扑鼻。手指在食盒还温热的外壁上荡了荡,南宫炎嘀咕了一声:“看来还能吃。”

  “……算了,让人收拾了吧。”

  “我饿了。”南宫炎理直气壮地说,一面把食盒塞给宁卿卿,一面拿起勺子挑眉示意。温度适宜的食盒落在手里却仿佛是火炭,让宁卿卿几乎端不住,热气从手掌一直蒸腾到脸颊上。却没办法就此放手,只得这么无可奈何的端着,男人每次落勺时带来的轻轻压力都如同按压在心脏上,让柔软的心房不断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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