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骰子比大小,赢多输少,袁术很聪明,如果他赢了连续三把就不会在这个桌子上继续停留,怕被人盯上。
可是他还是被人给盯上了,当他踢着腿被两个雄壮的黑衣男人挟持到不能反抗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招惹上一个大麻烦。
他被捉到一个小包间里。
里面有一个男人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的放在桌案上,嘴里叼着根烟。
他长着一副大块头的样子,雄壮伟岸,那双褐色的眼睛给人一种至高无上的压迫感,鹰钩鼻,薄嘴唇。
袁术有种被人刚从水里捞起来呼吸不畅的胁迫感,他不自主地咽了咽喉咙。
“你今天在我这里砸场子?”男人终于吐出来一句话。
“我…我没有。”袁术额头密布了一层着薄薄的细汗,他为自己辩解道。
“我观察过你,你很有天赋,也很聪明,你虽然有几场输了,但我知道那是你故意而为之,你瞒不过我。”男人抿完最后一口烟,烟雾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层层烟圈,他直接将燃着的烟蒂重重地在手心捻灭,恍若察觉不到疼痛。
袁术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他竟觉得那烟蒂仿佛重重地按在他的手心里,疼到发麻,疼到心尖儿都在发颤,腿竟然忍不住的开始抽搐,这个男人…
袁术迅猛地从兜里拿出了那一沓钱,竟慌张到手抖出几张现钞,“我可以,我可以把钱全部给你。”
男人将烟蒂随意扔在一旁,道“你觉得我在意的是这些钱?你觉得你从我这里赢走的只有钱?”他眼神阴暗地像地沟里的蛇,渗着寒光淬着毒,辅佐真佑朝他走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口吻嘲笑,“我告诉你,你从我这里赢走的是名声,你要怎么赔?”
室内一阵鸦雀无声,袁术觉得自己脑袋沉沉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要怎么办,身陷囹圄该怎么办。
“不如你以色伺人,我舒服了就当你走?”袁术耳旁宛如放了一个□□,一时之间他脸色煞白,面色极其难看。
他勉强一笑,“我不会的。”
辅佐真佑轻端起桌上的清酒瓷杯,轻啜一口,耸肩一笑,道“你会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辅佐真佑。”
这四个字犹如在他心脏处放置了一个十分具有摧毁性的□□,惶恐不安?
袁术一听神色顿时变得更加恐惧,惊慌失措,他一声倒地,跪在他旁边,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他拽着他的裤管像齿条一样重复请求,他抓着浮在海岸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身体却是如浸了水的棉花一样在海底越越陷越沉。
辅佐真佑一把将他拉起来,在他身边如同情人般呢喃,“你要乖,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袁术有些疯狂地抵触,双脚一个劲地反抗,但是他太过于弱小,他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他如同蝼蚁般弱小,辅佐真佑一把拽住他的脑袋,直直地往桌案上重重地敲了上去。
袁术想尽办法躲避却无处可藏,他有些认命般的颓废下来,不再反抗,辅佐真佑将手松了松,将他搂了起来,声音带着一股沙哑的□□,“我知道你会乖乖的。”他笑着往他眼睑处亲吻了一下,再次说道,“毕竟你怕疼。”
第9章 时光轴:孤儿院
吃饭的时候,袁术一直在发呆,他不仅毫无食欲,心中甚至还堵的慌,他象征性地往口里塞了点饭,眉间的那抹愁色遮掩不住,袁柔也不是瞎子。
“袁术,你怎么了?”袁柔在一旁神色担忧,出声问道。
“啊?…我没怎么呀。”他眼中有闪躲,很明显不想继续说下去。
袁柔正准备摸摸他的额头表示安抚,“你今天怎么一直在发呆出神,你跟我说说…”
他烦躁地一把将她的手打开,语气冲撞“我都说没什么,你烦不烦呀。”他“啪——”地一声将筷子用力的拍到桌子上,很是急躁地跑了出去。
袁术跑到陆舟和傅臣的房间里,麻溜的扑倒在大床上用被子盖住身体,在黑暗中,他才敢睁开眼。
陆舟和傅臣皆是一惊,相比傅臣,陆舟可就淡定多了,没过多久就看着自己的书。
傅臣一个虎跃就重重地压了上去,正准备隔着被子逗他玩,谁知躲在被子里的人反应极大,声音俱厉,“别碰我——”一个用力就将傅臣推倒在地上,傅臣虽说屁股栽地,但也没多疼。
他象征性性拍了拍屁股,眼中尽显疑惑,“他今个怎么了?以前反应也没这么大呀。”傅臣和袁术俩人皆是喜欢插科打诨,用句俗话来说,他们俩就是一个道上的。
陆舟放下手中的书,眼睛定定地望着面前裹成一团的袁术,声音虽说是往日的清冷,但是眸中的担忧却是不假,“袁术,你前几天去哪里了?”
“我要睡觉,你别吵我。”
“大白天的你睡啥觉?起来,你给我起来。”傅臣在一旁叫嚷。
“傅臣你咋这么聒噪,跟蛐蛐似的。”
“……”
五十平方米的小房间里,三个人各自默不作声,各怀心事,只留下傅臣一进一出的呼吸声,陆舟坐在椅子上安静阅读的翻书声,以及躲在被子里的袁术哭成泪河咬着手腕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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