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很厉害,虽然讼言是新生的律所但在业内已经很有名气了。”顿了顿又笑着念叨了一句,“怎么一个两个都去国外读书?”
“他是很厉害,不然你们公司也不会找上我们哪。”江凛言开玩笑道,“还有谁去国外了?”
程希至转着酒杯,不经意道:“哦,就刚刚说你好看的那个。”
江凛言颇有兴趣:“他啊,感觉很可爱。”
“是很可爱。”
程希至说完就不说了,却见江凛言盯着他,眼神有些玩味,他不禁问道:“怎么了?”
“还问我?你不交代交代吗?”
“交代什么?”
“你还装,程希至,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了吧,不过我还是看得出来你对哪些人不一样的,说说吧,那小孩儿和你什么关系?”
程希至啧了一声:“你居然看出来了。”
“看不出来才奇怪吧。”江凛言又拿起杯子喝了口酒。
程希至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他结婚了。”
江凛言闻言,一口酒正是不上不下的时候,差点没呛着,有些惊诧地看着他。
程希至笑了一下:“是我妈和他爸定下的,其实他不怎么乐意。”
“那你呢?”
“我?我无所谓啊。”
“你就装吧,你要是不乐意,我不信谁还能逼你。”
程希至没接这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好像怎么接都不对,说乐意,祁乐又不是他同意结婚的唯一原因,说不乐意,这种明显违拗本心的话他又说不出口。
不过江凛言也不追问,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点到即止,从不会过多掺和对方的感情和生活,更何况两人多年没见,其实彼此之间都有变化,比如程希至不如从前冷漠自我,而江凛言也没昔时天真柔和,他们都在自己的年月里,变成了更好的人,或者说,更契合他们人生轨迹的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江凛言估计心里有事儿又久未发泄,一杯又一杯地喝了不少,十点左右的时候两人散场,江凛言有些站不稳,程希至便扶着他出了饭店,等代驾来了之后江凛言就上车回家了,程希至在马路牙子上吹了会儿风等着司机来接他,结果就这一会儿,就碰上了他们公司的周董,不出意外地,又被拉回去喝了一轮,后来周董他们见程希至是真不行了,赶紧叫司机来把他扶回去。
司机今天开的是一辆四座车,程希至上车的时候滑了一下,脖子那儿就在后座的隔断上磕了一下,加上今晚他酒喝得多,毛细血管有点脆弱,这么一磕造成皮下出血立马就红了一小块儿。
这可把司机吓坏了,赶紧看了看程希至,幸好已经醉得有点神志不清,他应该没什么感觉。
祁乐听到门铃响的时候已经凌晨,一开门就迎面砸下来一个人,司机拉的时候没拉住,程希至就直直倒在祁乐身上,祁乐使出吃奶的劲儿扶住他,艰难问:“我靠,怎么喝这么多?”
门外司机在询问要不要帮忙,祁乐说:“不用了,王叔,都这么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司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他已经见过这个年轻人很多次,所以闻言也就走了。
祁乐好容易把程希至拖到沙发上,撑着膝盖猛喘了几口气:“你……你平时看着高高瘦瘦的,咋……咋喝醉了跟个千斤坠似的,妈呀,累死我了。”
程希至醉相很好,不哭不闹地倒是很省事儿,不过可能是身上衣服不舒服,他一直在那儿无意识地扒自己领带和衬衣扣子。
程希至醉得脸通红,一双长腿在沙发上支楞着,那扯领带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色/气,再加上祁乐从没见过程希至有点儿狼狈又有点儿性感的模样,所以这幅场景冲击力实在是有点大,他站在原地嘴都惊讶成了一个喔型。
不过祁乐到底没这么没良心,见程希至扯着扯着扯不开眉头都皱起来了,还是赶紧过去帮他解领带,解到衬衣领口扣子的时候手不自觉停顿了下来。
程希至脖子上有一小片红的,以祁乐不怎么广泛的见识来看,他觉得这应该是吻痕。
可他今晚不是和江凛言吃饭去了吗?
天哪,这……这么刺激的吗?
祁乐有点目瞪口呆,天知道他下午只是猜猜而已,居然真给他说中了?他们俩还真是有事儿?
祁乐咽了口口水,凑近了程希至的脖子想仔细研究一下,越看越觉得真像那么回事儿,不过江律师人看着斯斯文文的,居然是只小野猫?
程希至醉得有点不省人事,感觉四肢都麻了,脑筋也转不动,他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却只看见有两只爪子抓着自己的衣领,一颗毛茸茸的脑子埋在自己颈间,他认出了这是祁乐,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过他不在意,祁乐要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放下心之后肆无忌惮地又晕了过去。
隔天中午程希至才清醒过来,而祁乐已经上班去了,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也换了衣服,应该是祁乐把他弄进来的,不过身上有点黏腻,祁乐估计是不好意思帮他洗澡。
到这个地方为止,程希至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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