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凌嗯了一声,并没走近。他板着脸孔,明明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却叫人觉得他今天格外生气。
宁书达起身,摸了把云溪的头,被云溪很嫌弃地躲了一下也不恼,笑嘻嘻地说:“那我先走啦,你好好休息……出院以后可以带你的狗来找我玩,我帮你训练一下,我跟狗可熟。”
云溪不嫌弃他了,眼睛亮晶晶的,用力地点头:“好,你会教它握手和起立吗?”
宁书达说:“会。好了,我走了。”
他经过江越凌,没有打招呼,云溪也不以为意,只当他们不认识。江越凌的脸色阴晴不定,站了片刻,也转身走了。
医生松口允许云溪出院那周,已经开学两个礼拜,他还要在医院待四天,做完最后一次检查。
暮色笼罩,彩云慢慢凝成一线,往看不见的山头下降啊降,很快不见,换上一片阴云作为替代。
C市夜晚的上空不见星光,但这不能妨碍街道车水马龙、霓虹四照,人潮汹涌,仿若不夜。
晚上九点整,傅闻远的新助理来接他,带上阿姨打包了一天的箱包,几个人前后脚走出凌都的住院部。
中间要过一段很长的玻璃长廊,入夜后,墙根处亮起了隔两米一个的壁灯,抬头能看见灯光影影绰绰。玻璃长廊的外头是一溜枝繁叶茂的丁香,这时候还不到季节,只有繁密的树叶在夜色中婆娑。
到家时,屋里亮着灯,云溪进门就看见傅闻远坐在小客厅看书,抬头的时候摘掉了眼镜。
云溪原本因为出院而很兴奋,这时候神经又突然冷静下来。很多事从脑子里掠过,他想起来这个家的第一天晚上,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在刺眼的灯光里第一次看见了傅闻远。
他以为的没有道理可言的对长辈的亲近,原来就是不知所谓的初次动心。
第二十六章
客厅的立钟摆过第九下时,云溪站在了傅闻远卧室门口,怀里抱着待会儿要换的睡衣。
因为高度的差距,所以他仰着脸。刘海有些湿,脸上也带着潮气,长睫毛几根几根粘作一簇,应该是来前刚在水龙头下冲过。
“先生,我来洗澡。”
小孩儿嘴唇红红的,说话的时候声音倒不是很低,只是尾音打颤,说完就拿两只圆眼睛盯着傅闻远瞧。
水珠还没擦干净的脸很白,但不是前段时间的苍白,反而更像是牛奶,有些莹润的光泽。
泛起红晕之后,又令人想到某种甜点,看上去带着甜。
他看向傅闻远的眼睛里有点紧张,但更多是按捺着的雀跃。
像是要来领什么奖赏一样,嘴角也不合时宜地翘着,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傅闻远脸上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扶着门侧过身,让开些放他进去。
出院几天,云溪每晚九点准时敲响傅闻远的门,来洗澡。第一天是阿姨护送红着脸的云溪过来,之后几天都是他自己来。
有时候一块洗,云溪淋浴,傅闻远用浴缸。有时候傅闻远已经洗过了、或者不着急,就站在门口等他洗。
傅闻远手里不经常拿着手机,浴室太湿,灯光又不好,再走远些云溪还会害怕,所以也没法看书。
于是无事可做,那两道视线便只能落在云溪身上。
从胸口打量到小腿,看的时候神情也没有多少温和,反而眉头微皱,眼光凌厉,带着火烧的热度。
说起流连,更像是审视。
云溪往往耐不住,遮掩似得背过身去,把涂满泡沫的浑圆细白的肩、瘦削的背和起伏的臀也一并送进人家眼里。
这已经是第六次,但云溪站在床脚脱衣服,在傅闻远一点没有回避的自觉的注视下,还是从脚尖红到了指尖。
他先脱上衣,扣子一粒粒解开,动作虽然慢,但总有解完的时候。磨磨蹭蹭脱掉以后,再弯腰拽睡裤。弯腰时红线串的小金鱼衬着嫩白的皮肤一晃一晃,纯棉布料、松紧裤腰,从屁股上扯下去,再轮换着抬脚。
房间里温度足够,双脚踩在厚实的毯子上,云溪没觉得冷,却还是有些瑟缩,肩膀微微颤动,乳尖也立了起来。
他把胳膊抱在胸前,没太敢看傅闻远,视线短暂地略过,像只受了惊吓的蝴蝶,无措地伸手揉了两下眼睛,说:“先生,我好了……我先进去。”
傅闻远不置可否,云溪低头转身要走,却被捏住了一侧肩膀,没来及停下,又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推着往前去。
“一起。”傅闻远说。
他小小的一个,被傅闻远按在浴室冰凉的浅蓝色瓷砖墙上,面前人的身高和体格都远超过他,云溪被完全盖住了,上面凶狠地亲,下头的内裤刚拽下去一点,勒着两瓣肉嘟嘟的屁股蛋。傅闻远的手指插进去,就着汩汩水流扩张润滑。
水是烫的,温度超过云溪自己清理过的后穴,烫的云溪心颤。
傅闻远感觉到湿润,稍退开些,用粗粝的厉害的嗓音低声问:“自己洗过?”
云溪慌乱地扑闪了两下长睫毛,偏过脸嗯了一声。
他不会恰好知道今天要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每一天,每一天来傅闻远房间洗澡的云溪都做了准备。
傅闻远微眯起来的眼黑的发亮,立刻又对准云溪红彤彤的软嘴唇,他咬了上去,力道重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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