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25岁,中分长发披肩,身高168,波西米亚风的长裙,外边套一个小坎肩,凉拖。化了点妆,带着棕色的美瞳,睫毛是假的,她的下巴很尖,属于简苏他们曾经开玩笑,说是一低头能把自己戳死的那种。
“你看XXX的书么?”
坐在星巴克外边的藤椅上,午后的阳光很惬意的洒泄下来,她浅浅地饮一口咖啡,转身望着简苏。
简苏摸摸后脑勺:“倒还真没看过。”
“好可惜……”她慢慢收回目光,渐渐的又把目光投向远处,“你知道,我是一个很容易受伤的女子,我喜欢她的文字,我喜欢她的字里行间淡淡的忧伤,我有着和她一样带着痛的梦想……”
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纠结的语调,连简苏听得心中都缓缓弥漫过一阵“淡淡的忧桑”:“什么……梦想……”
“我要我爱的人,开着白色的婚车来接我,我们开车到了海边,他把我公主抱抱起,赤着脚一路走在沙滩上,留下我们俩爱的足迹。沙滩边上是一幢白色的别墅,他把我抱进婚房里,屋里是白色的床,床上洒满了玫瑰花瓣,我和他面对面的躺着,单手抱在一起,才算是完成了仪式。”
“仪式,什么仪式,结婚仪式?”简苏听得有点懵。
“不,”她轻轻地摇头,“我们每个人,都是折了翼的天使,只有找到了只拥有另一边的天使,才凑齐了一对翅膀,一起飞翔。”
简苏默默的听着,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冲她鞠躬致歉:
“对不起姑娘,一是我不大喜欢白色,二是我买不起沙滩旁边的别墅,三是……我估摸着,我们俩的翅膀,可能是顺边的。”
连着两日重创,第三日,5月18日,简苏迎来了他的第三次相亲。
第三个人,简苏根本都没能看清楚她的长相,因为她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就呆在了原地,捂住嘴巴尖叫起来。
吓得简苏急忙站起来跟邻桌的人澄清:“我什么也没做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简苏!”女孩儿大叫起来。
简苏一惊,急忙食指竖起:“你小声点儿。”
可是来不及了,还是有好多人,特别是不少女生惊喜地朝这边看来。
“啊!简苏,真的是他!”
“是简苏哎!”
“那顾盼呢,顾盼不在?”
前几天相亲,就是害怕路人认出他来,简苏戴了副大框眼镜,还有口罩,到了相亲的地点坐下来的时候才敢摘掉,其间也一直不敢抬头。第一个相亲对象显然是从来不关注娱乐新闻,不认识他,第二个大概是忙着忧伤和梦想,也不知道他。
但是第三个……
“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妈给我看名字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重名呢,要不是为了这个名字我还真不愿意来相亲……”
“哎!不对!”女孩儿忽然一拍桌子,脸色变了。
“你怎么可以来相亲呢!那盼盼怎么办!”
盼盼,盼盼,又是盼盼。
简苏心里泪雨滂沱,哭爹喊娘。
餐厅里的所有女孩儿这时几乎都围攻过来了,以前从不认识的十几个人现在众志成城地开起了批斗会。
“小受怎么可以变心呢!太过分了!”
“亏我们家盼盼那么喜欢你,艺人公开承认恋情容易么!你居然赶背着他相亲!”
“太虐了太虐了!”
………………
“不……”简苏在满头的唾沫星子里艰难的冒了一点头,辩解,“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儿叉着腰问。
另一个女孩儿突然拍了一下手:“不会是被家长逼着来相亲的吧?”
“啊?是这样么,想一想同性恋情的确很难被家里长辈接受啊……”
“啊……”一群女孩儿齐刷刷的发出怅然感伤的叹息。
“小受好可怜。”
“我们错怪他了。”
于是,就在那群女孩儿互相颇有感悟地对视点头的时候,当事人已经戴好眼镜和口罩,偷偷从人群中一声都不敢吭地溜走了。
“呼!”终于从魔爪之中逃出来了。
简苏胡乱揉揉一头挤得跟杂草似的头发,心有余悸地朝后看了一眼,不敢多留,加快了脚步匆匆往回出租屋的路上走。
他没敢走大路,专门挑了市里一个免费的小公园穿过去,小公园里人少,基本上都是一些老年人。因为老年人多了,就有不少人来这儿做做花鸟字画的生意,渐渐的,这里就成了半个花鸟市场,每天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走进这个花鸟市场,简苏的脚步才慢慢缓了下来,也许真的是因为老年人多了,时间在这里也变得凝滞缓慢,叫人快不起来。
笼子里上蹿下跳的鸟儿,挂了一排的书法字画,另一边是好几大缸的金鱼,简苏一路看过来。
“哎,小伙子,你等下。”有个人叫他。
简苏侧头一看,是身边一个老头。
这老头穿着一身马褂一样的衣服坐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块白布,白布上画着周易八卦,旁边还有痣相图,一看就知道是个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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