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给一个无奈的眼神,严列期叹了口气说道:“都停一停吧,这哪里是能够吵出结果的话题。现实点,道德不道德,违反不违反,都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
见另外两个人都乖乖的,没有接话,他继续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至少要知道这点是毫无争议的。”
柯冉和岑景对视一眼,也发现自己刚才的傻逼之处了。
争论出了对错又如何呢,谁又能保证自己完全按照方法论活着?
今天晚上柯冉又没有回自己家,躺在岑景的大床上,他裹着被子翻来覆去地开始想事情。
虽然还有一段时间才到休息时间,但是他这样翻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瞌睡都被翻跑了,拍拍身边大型毛毛虫的脑袋,岑景温柔地问:“干什么呢?”
大型毛毛虫从棉被里探出一个头来,苦恼地说:“你说孙有得是不是罪有应得呢?”
似乎是料到了他在想什么,岑景了然地问:“你还在想下午说的那个死刑辩护的问题?”
“我稍微发散了一下。”摇摇头,柯冉说:“你说,死刑犯该不该死呢?”
听到这个问题,岑景挑了挑眉,说道:“玩这么大?放过我吧,这大晚上的我可不想打辩论赛。谁会在有老婆的床上说这些。”
说罢俯身,在柯冉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还不忘深处舌头舔舔那好看的嘴唇。
柯冉挣扎着伸出手来推开他,愤然说道:“谁是你老婆!”
“你啊。”说完勾了勾柯冉的下巴,想了想,道:“你这算是成功上位吧?”
柯冉在岑景面前早就放肆开来了,他挥开岑景的手,嗤笑一声,说:“稀罕!”
深呼吸了一下,他还是纠结,复又开口:“但是就看个体的话,至少我觉得孙有得是不至于的。”
看来这问题短期是过不去了,合上手中的书,取下眼镜放到一边,岑景将被柯冉卷成一团的被子展开,再将从被子里滑出来的人揽到怀里,问:“怎么说?”
自己再往里拱了拱,调整好位置,柯冉这才说话:“如果把每个人的角色割裂开来看,他至少在为人子为人父为人兄为人友的这些方面没有出大差错,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他在呃……工作?暂时就说工作吧。”
顿了顿,柯冉继续说:“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在工作上出的错误就否定掉他整个人的存在价值,那是不是太武断了呢?”
岑景没有接话,他心不在焉地玩弄着柯冉翘起的头发,就在柯冉以为他灵魂出窍了准备提醒他尊重一下自己的严肃态度时,岑景终于开口了,他说:“但是贩卖毒品这件事,对于整个社会的危害性太大了。而且这不来也不是个正常工作,你只能说他找钱的法子太黑了。”
本以为岑景沉默这么久是在等大招冷却,却等来了岑景一个平A的柯冉:“没了?”
“没了 。”岑景这次回答得很迅速。
柯冉:“……”
作者有话要说:
痴呆作者搞不懂晋江的回复 怎么总是卡qwq
第33章 成长
沉默了一下,岑景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你觉不觉得自己这次......又带入个人感情了?”
“我有吗?”柯冉皱眉思索,自己刚刚说什么了岑景会这样认为?
不等他思索出结果,岑景先抛出自己的结论:“我感觉你有。”
直接照搬岑景的话,柯冉说:“怎么说?”
岑景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说不清楚,但是这感觉很明显。”
柯冉不以为意,心道:那你bbbbbb什么呢。
不待柯冉说话,岑景继续说:“比较容易体现这一点的就是,不管是在我们俩的工作讨论中,还是在严哥加入后的工作讨论中,你都不停再地强调一个问题——孙有得能不能不死。”
柯冉扭了扭身子,在岑景看不见的地方皱了皱眉,说道:“这难道不对吗?我们工作不就是要尽可能避免死刑判决吗?”
岑景的声音越来越严肃,他说:“但是这不是一个刑事辩护专业律师应该问出来的问题。”
柯冉也严肃起来:“什么意思?”
岑景问:“一般这种问题是谁在问?”
柯冉愣了愣神,随后想到什么似的,半垂下眼睛,没有答话。
岑景没有听到柯冉的回答,于是自顾自地说道:“是嫌疑人、被告人和他们的家属。”
柯冉仍旧没有说话。
叹了口气,岑景紧了紧自己的怀抱,说:“不是说好的要中立吗?”
他有点担忧,“你这样子的话,做刑事律师会很困难。”
接下来的几分钟,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刚刚那句话会不会说太重了,直接否定了柯冉的职业方向,岑景心想。
柯冉窸窸窣窣地在被子里动了动,从岑景的怀抱里挣脱开来,转过身去,闷闷地说:“我知道了。”
岑景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果然啊......
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只一秒,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更别说现在背对他的柯冉了。
往柯冉的方向挪挪身子,岑景放温柔了声音,明知故问道:“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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