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乔阳抬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计较的不是那个,我只是不能原谅他对兔兔的所作所为。”
“这个,哎……”老秦不知怎么再劝,唯有叹气离开,留下一句:“想不到兔兔的病情已经好转了……瞒、瞒了我们那么久,不知道教授他们知道会怎么想……”
这句话让乔阳心头一动。是啊,跟兔兔不对盘的自己都如此愤怒,极其珍惜兔兔的教授知道了又会怎么想,会不会恨韩墨入骨?
……等等,兔兔对阿墨的利用没有反应是因为有心理病,可教授从一开始就陪在兔兔身边,他没有病、也知道阿墨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什么表示?想到这里,乔阳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教授那么重视兔兔,他真的能原谅阿墨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他一直在憎恨阿墨?憎恨阿墨的教授……混在墨阳组织当中,他想做什么?
还有韩墨。韩墨真的没有觉察到兔兔的好转吗?他这样无情地利用了兔兔,为什么还会把教授也吸纳进团伙中?他是一时疏忽,还是另有预谋?会不会现在发生的一切也是他的计划?此刻包间中的所有人,是不是又成了他棋盘上微不足道的棋子?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注意老秦说的话
小太阳,一个掐着架都能为对手哭出来的小天使╮(╯▽╰)╭
第62章 第三幕
三个骗子各自平复了一下情绪, 又沉默地在网吧包间里折腾起来。三四个小时后,依然对安全屋的线索毫无头绪。
时间已走到凌晨, 墨阳三人奔波了一天都已疲惫不堪。他们商量了一下, 决定排顺序轮流放哨、休息。
第一班岗是乔阳的。他坐在门口,听背后沙发里传来老秦和兔兔的鼾声, 望着门口的布帘子发呆, 心中五味杂陈。一会是对韩墨凉薄的心寒、一会是对韩墨的过去满是怀疑、一会是对韩墨安危的担忧:“……也不知道阿墨现在怎么样?”
被乔阳惦记的韩墨往手心呵了口热气,搓了搓双手。坐在审讯桌后的杨天河看到, 去办公室借了条毯子回来,弯身给韩墨披上, 还细心地拽了拽将他裹紧, 轻声问:“还冷吗?”
韩墨垂眼看毯子上的绒毛, 笑容彬彬有礼又拒人千里之外:“杨队长这是要走怀柔路线了?”
杨天河抓着毯子的手紧了紧,脸上露出不快。他蹲在韩墨面前,用那双格外深邃漂亮的眼睛逼视对方:“韩墨, 你这么说话亏心不亏心?你以为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将你抓捕归案?”
韩墨没说话,眨眨眼睛, 脸上的笑容一丝不变。
杨天河伸手摸他的侧脸,眼中燃烧着怒火:“笑得太假了……真想把你的这张笑容面具直接撕下来,看到那个活生生的、会哭会痛的韩墨。”
韩墨安静地跟这位经济特别行动署的杰出成员对视片刻, 抬头问审讯桌前喝水的陈洋:“小朋友,你们队长这算不算性骚扰犯罪嫌疑人?”
“噗!”陈洋一口水喷湿了电脑屏幕,一边面红耳赤地咳嗽、一边手忙脚乱地擦屏幕。
杨天河叹气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站了起来,走回陈洋身边帮他拍背顺气。
韩墨笑容弧度变大了一点, 调整了一下坐姿,歪着头安逸地闭上眼睛,等两个警察处理完狼藉的桌面,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杨天河对着韩墨的睡颜怔了一会,摇头去到关着朱先的审讯室看,果不其然,那位也已经睡得喷鼻涕泡了。
扫一眼挂钟,凌晨三点二十二分,距离经济特别行动署将韩墨二人带回已经过去十五个小时,他们强制扣留两个骗子配合调查的时间还有不到三十三小时。
凌晨四点半,乔阳推醒老秦让他换班放哨,自己则躺在沙发上,筋疲力尽地闭上眼睛。
估计是今晚情绪波动太大,睡梦中的乔阳一直被梦魇惊扰,脑内的回忆沸腾般翻滚、拼接、重现,一段差不多被遗忘的记忆突然冒了出来……
记忆中的乔阳脾气火爆地踹开宿舍门,那时候他大一,还没学会收敛毕露的锋芒,跟韩墨以外的所有人都相处不来,几乎每天都在生气。
他走到自己的床边,将手里打印出来的剧本狠狠甩在床铺上。宿舍里其他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无声无息地收拾包走掉。
乔阳的脸色更臭了,直接对唯一呆在床上没动的韩墨发火:“怎么,你不出去躲我这瘟神?!”
韩墨没说话,似笑非笑地对他一扬眉,乔阳心里一突,立刻垂尾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迁怒……”
“嗯,没关系。”韩墨满意地点头,对小炸弹舍友一勾手指,“你不是去话剧社讨论剧本吗,怎么这么不高兴?”
“我写的剧本被毙掉了,有个傻!”乔阳对上韩墨澄澈的眼,把脏字咽回去,“有个傻瓜学长借机把我喷得一无是处。”
“是吗,给我看看。”韩墨要了乔阳的剧本,飞快地翻阅一遍,“不错啊,我很喜欢,嘲讽点在哪里?”
“第三幕,”乔阳心情好了一些,爬上床坐到韩墨身边指给他看,“这里,侠盗追着仇人到了迷城租界区,利用仇人追求的富家千金盗走仇人的印鉴,破坏了仇人的阴谋后离开,富家千金到火车站寻找侠盗,侠盗躲起来流泪——他们说我写的这个侠盗主角是娘娘腔,人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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