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庄村如今替人操持这些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太婆,村里人都叫她陈太婆。她也主持过好几年的烧蛋了,这会儿也算熟手上路。
陈太婆听见旁边儿小孩的催促,耐心的解释道:“再等一会儿,时间还没到呢!”
问话的小孩儿不情不愿的嘀咕着,被他父母拎回去训斥了一顿:“个臭小子,几分钟都等不了了是吧?给我站这儿!”一边又跟陈太婆道歉:“太婆,没事儿,您照您的来就行。”
陈太婆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等选好的时间到了之后,陈太婆便拄着拐杖站起了身,拿好烧蛋需要的工具之后,熟练的开始了准备工作。
这烧蛋要先在泥地上面厚厚的铺上一层草木灰,然后把鸭蛋写了名字的那一面朝下在草木灰上放好,再盖上一层草木灰,等看不见鸭蛋的时候,再在灰上架上柴火,慢慢的烧。
点完火之后,周围的人都没走,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起了天,也有认识姜溪桥的还过来打了招呼,不过姜溪桥本来跟人也不熟,闲聊了两句就走了。
半个小时之后火熄灭了,陈太婆拿火钳将未燃尽的木头移开,小心翼翼的扒开上层的灰烬,开始慢慢的清点灰底下的鸭蛋。
这个时候也是所有参与的人最紧张的时候,太婆拿上蛋后,开始逐一叫起了名字,被叫到名字的人半是紧张半是兴奋的跑上前去接过鸭蛋,听太婆对他新一年运气的预示。
姜溪桥三人也凑了上去看热闹,扒开的灰堆里头,或黑或白的冒出半截鸭蛋的模样,这些鸭蛋里有一部分烧得只剩下点蛋壳,也有一部分仅仅只是烧得裂开细缝,裂开的纹路不一,有的多有的少。
特别神奇的是,那些鸭蛋并没有像殷亭晚他们想的那样,边上的完好而中间的损坏,里面坏掉的鸭蛋和裂缝的鸭蛋掺杂不齐,明明是相邻的鸭蛋,偏偏就能出现一个烧得只剩下底壳,另一个却仅仅只是裂了条口子。
然而在这一堆的蛋里,居然有一个完好无损的鸭蛋,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按照大庄村人的说法,他们村里已经连着好几年没一遇上过完整蛋的情况了。
一般来说,这鸭蛋的完整度越高,蛋主人来年的运气就会越好。毕竟往年甚至出现过被烧得连蛋壳都不剩的情况,也不怪这些小孩儿这么重视了。
转眼就剩下六七个人没被叫到名字了,没有拿到鸭蛋的人都紧张了起来,大家都期盼着那个完好无损的蛋是自己的。
姜溪桥三个人被这种气氛感染,也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等着陈太婆捡鸭蛋。
眼看着又排除掉一个人,剩下的人愈发的紧张起来,因为灰烬里的鸭蛋只剩下五个,而没拿到鸭蛋的人却还有六个,这就意味着,今年除了一个完整蛋以外,还有一个连蛋壳都拿不上。
陈太婆拿起了一个捎带裂纹的鸭蛋,拿湿帕子抹了抹蛋壳底部,随即喊出了一个名字:“姜辉!”
被叫到名字的人瞬间有些失望,然而很快又欢欢喜喜的上前去接自己的鸭蛋了。
到只剩下四个鸡蛋的时候,姜溪桥三人总是从陈太婆嘴里听见了赵景华的名字,他也高高兴兴的上前去接过来鸭蛋。
那枚鸭蛋被烧得裂了好几道口子,然而赵景华并不在意,他参加烧蛋本来就是图个乐子,辛辛苦苦找来的鸭蛋能留个全尸他已经很满足了。
“姜溪桥!”打太婆嘴里喊出他的名字,姜溪桥立马笑弯了眼,急急忙忙的冲上前去,准备伸手拿自己的鸭蛋。
陈太婆却没直接将鸭蛋递给他,反而端详起了那枚鸭蛋,良久之后,才状似不经意的扫了眼殷亭晚,随后将鸭蛋递给了姜溪桥,看着他叮嘱道:“虽然鸭蛋只烧出一条缝,但是却裂在了你的月柱印星和偏官星之上,今年你的家庭和爱情恐怕都会有变动,要当心啊!”
姜溪桥接过了鸭蛋,对于陈太婆那段神神叨叨的叮嘱却没往心里去,乐呵呵的找赵景华去炫耀他的一条缝鸭蛋了。
陈太婆看着他不以为意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命由天定,运由己生,自己现在给提醒,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第61章
陈太婆的注意力很快便转到了灰堆里的最后一枚蛋上,那枚鸭蛋孤零零的躺在灰上,但整枚蛋却光洁如新,好像全然没经过火烧一样,离得近了,还能瞧见蛋壳外一层莹莹的光。
另一个跟殷亭晚一样还没拿到鸭蛋的男孩,瞬间就把‘敌视’的目光投向了殷亭晚。
被这样刺目的眼光注视着,殷亭晚心里也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心里暗暗念叨:‘不会那么倒霉吧?那灰堆里头有将近一百枚鸭蛋呢!没道理就自己的那个烧得连蛋壳都不剩吧?’
最后自然是殷亭晚拿到了那个完好无损的鸭蛋,猪脚光环嘛!当然是无从抵挡的。
(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跑进来了?额,各位读者不好意思,作者已疯,请勿介意!)
俗话说:二十七,宰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
二十七那天姜溪桥和殷亭晚回家的时候,正赶上姜奶奶拎着鸡往家里走,跟赵景华打了个招呼,另外两个人就急急忙忙的帮着姜奶奶烧开水的烧开水,拿铁桶的拿铁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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