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人走丢了又走回来姜溪桥拍了拍他脑袋问道:“干嘛呢你?”
“没,正在回味过往。”殷亭晚一脸神神秘秘的说道。
姜溪桥哪儿还不明白他呀!这人每次一出现这表情就准没好事儿,转身掉头就要走,被殷亭晚一把给拽了回去。
“嘛呢?赶紧给我撒手!”
眼看着殷亭晚又要伸手搂人,姜溪桥急了,这来来往往的可都是老邻居,万一遇上个嘴碎的,到时候传出去可就麻烦了。
一个使劲儿抓一个使劲儿挣扎,没一会儿两个人就拉扯上了,正闹腾得不可开交呢!一束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谁啊?”
姜溪桥抬头望了望,随即放下心来:“周大爷?”
“是姜小子啊?”来人也关了手电,走了过来:“大半夜的不回家,搁胡同里闹腾啥呢?”
说着看向殷亭晚一脸正气的批评道:“大街上拉拉扯扯的,还当街站着,影响多不好!”
殷亭晚梗着脖子不服气的回道:“那一男一女那才叫影响不好呢!哥们儿之间打打闹闹的怎么了?”
被顶了话的周大爷气得胡子都快立起来了:“就是俩男的,那影响也不好!”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了,姜溪桥赶忙扯了扯殷亭晚,让他少说两句,一边儿又打起了圆场:“周大爷,这大晚上的,您不回家睡觉,在胡同里溜达啥呢?”
周大爷愤愤不平的瞪了殷亭晚一眼,这才换了笑眯眯的表情看着姜溪桥回道:“嗨,这两天啊!不是老有那皮猴儿拿弹弓打路灯罩里的灯泡儿么?我搁这儿憋好多天了,今儿非逮着他不可!”
姜溪桥拍了拍脑门,一脸恍然大悟道:“哟,您瞧瞧,您这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您是街道主任了!”
周大爷倒是很豁达的摆了摆手:“一个街道主任还值当到处说啊?”
殷亭晚一瞧他那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的坏水就直往外冒,故意装着关心的说道:“那您可千万记着往脑袋上套个塑料桶!”
“怎么着?”周大爷一脸懵懂的看着他,没明白抓打灯泡儿的人,跟自己套塑料桶有什么关系。
“这万一要是他反抗起来,给您脑袋开了瓢呢?”
“嘿,你小子,还敢埋汰你大爷我,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回家等殷亭晚拿了药膏要给他擦的时候,姜溪桥果然抵死不从,就算殷亭晚把口水都说干了,人就是不同意,碰上这么一个熊孩子,殷亭晚也拿人没辙,只得作罢了。
“哎,咱这周末就把菜园子理出来吧?”熄了灯之后,姜溪桥突然撞了撞殷亭晚说道:“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五月了,这菜再不种可就来不及了!”
“成,不过咱俩都不会种地,要不叫上景华帮忙?”殷亭晚伸手把人圈紧怀里,不动声色的享受起福利来。
“也行,那我明儿跟景华说一声。嘿,你丫手往哪儿摸呢?”姜溪桥一把打掉在自己裤腰边儿上作乱的手,把人踹一边儿去了:“睡觉!”
没了福利的殷亭晚独自咂摸了刚刚滑嫩的手感,又双眼泛着光的靠了上去,几次三番下来,姜溪桥也懒得管他了,在这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儿,窝进去睡着了。
大庄村的一家农院儿里,姜铁树正把灶里未燃尽的柴禾拿火钳夹出来放灶灰里熄灭,留下红彤彤的炭火继续温着锅里的猪脚炖大豆。
门外突然传来了砰砰砰的叩门声,姜铁树把最后一根柴禾往灶底一塞,就急急忙忙的起身应门去了。
“来了来了!”踩着急促的叩门声,老头子吱呀一声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四个大小伙,齐刷刷的跟人问好道:“二大爷好!”
“哎,好好!”姜铁树笑眯了眼,伸手接过了姜溪桥手里的酒肉,忙不迭的招呼他:“别搁外头站着了,这会儿日头毒,赶紧进来!”
姜溪桥进门之后,剩下的仨儿也依次进了院儿,不过等二大爷打眼瞧见张斯咏的时候,那脸上的微笑就淡了很多:“哟呵,这不是张大少爷,怎么着?如今不嫌弃我老头子那油光锃亮的脑袋,敢往我家迈贵脚了?”
张斯咏本来想挤兑回去的,又想起了上一次自己刚顶完嘴,转头就被这老头子拿棍子赶出屋子的丢人事迹,只得把胸中怒火忍了下去。
姜铁树看他没吭声,脸上的不虞这才减了两分,冷哼了一声,转身拉着姜溪桥进屋了。
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猪脚炖大豆上了桌,四个大小伙子跟饿虎扑食一样的伸出了筷子,二大爷看 着姜溪桥吃得头都抬不起来,随手夹了一块肉多的猪蹄放他碗里,乐呵呵的劝道:“慢点儿吃,锅里还有呢!”
他自己则夹了一筷子猪头肉,就着汾酒下了肚,转头不小心看见了张斯咏面前堆得跟小山一样的骨头,傲娇的哼了一声,酸溜溜的说道:“得,吃吧吃吧!左右吃不完也是要喂隔壁家的小黑,便宜你小子了!”
姜铁树口中的小黑,是斌娃子家里的一条母狗,前段时间刚怀上崽儿,二大爷稀罕得不得了,平日里没少往他家送剩下的汤汤水水的,就等着哪天小黑生了就去抱一只回来养。
默默拿手啃着猪蹄的张斯咏在拍桌子跟老头子翻脸,和先吃完猪蹄再说中衡量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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